“實在可笑!實在是可笑至極!你們竟然質問本官到底是何居心,本官倒是想要反問諸位大人,你們又到底包藏著什麼禍心?”
“反對本官遷都南京的建議,你們根本就是在謀害皇上,謀害太子殿下!”
“若是那劉賊率軍打到京師城下,你們拿什麼來抵擋,就憑駐守京師的十數萬兵馬嗎?”
“難道諸位大人的心裡一點也不清楚,駐守京師的十數萬兵馬是個什麼樣子嗎?他們能夠抵擋威武軍的進攻嗎?”
“本官現在很有理由懷疑,你們與那劉賊一定是暗中勾結,否則的話,你們為何極力反對遷都南京,竟是絲毫不顧皇上與太子殿下的安危。”
說到此處時,陳新甲轉而向著坐在龍椅上的朱慈烺拱手作揖,一臉正色的道“微臣懇請太子殿下,立即將李邦華、鄭三俊、倪元璐等人全都打入大牢,嚴查他們是否與那劉賊暗中勾結。”
“荒謬!你你竟敢汙蔑老夫!”
李邦華氣急瞪眼,怒視著陳新甲道“老夫忠心皇上,忠心太子殿下,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大明江山社稷著想,何曾有過半點私心。”
“陳大人,大明祖製有言,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你建議太子殿下遷都南京,豈不是陷太子殿下於不忠不義。”
“京師足有十數萬兵馬,怎會抵擋不住威武軍的進攻?隻要堅守京師一段時間,各地勤王大軍必然就會趕來救援。”
“陳大人之意,實在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看陳大人才是真正的包藏禍心。”
“”
鄭三俊、倪元璐等一眾閣臣們也是麵露憤慨之色,紛紛大聲反擊著陳新甲的話語。
麵對著眾多閣臣言語犀利的反擊,陳新甲沒有絲毫慌亂,反而麵露冷笑之色的問道“那麼敢問諸位大人,你們覺得是祖製重要,還是大明江山社稷重要?”
“陳大人,大明江山社稷很是重要,但是祖製也同樣重要,兩者豈有孰輕孰重之比。”
李邦華自是明白陳新甲的話中之意,故而巧妙的回應了這個問題。
聽得李邦華的巧妙回應,陳新甲也是絲毫不惱,而是直視著李邦華問道“敢問李大人,若是皇上與太子殿下因此而遭遇不測的話,那麼大明江山社稷又該怎麼辦?”
“難道是你李大人一力承擔罪責嗎?恐怕就是誅你九族,也是難抵你的罪責。”
“實在胡言亂語,皇上與太子殿下怎麼會遭遇不測!京師足有十數萬兵馬防守,又怎麼會抵擋不住威武軍的進攻。”李邦華毫不示弱,與陳新甲展開了爭辯。
“嗬嗬!”
陳新甲麵帶譏諷的笑了一聲,繼續道“李大人絲毫不懂兵事,豈會知道其中詳情。就以前幾日的山海關之戰來說,六萬援遼大軍被三千威武軍騎兵輕鬆擊潰,這就足以可見威武軍的強大戰力。”
“一旦那劉賊率領數萬威武軍前來的話,我們又該如何抵擋,難道是讓你李大人一人前去抵擋嗎?”
“陳大人,你身為兵部尚書,本就有著”
正當李邦華還要繼續說下去時,卻是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喧沸衝天的大喊之聲。
緊接著,整座皇城似乎全都沸騰起來,各種大喊聲響徹不息。
“大捷,遼東大捷大明大敗清軍”
“斬獲清軍首級數萬,俘獲清軍數千清軍狼狽退走。”
“大敗清軍,接連收複寧遠、錦州等城池直逼廣寧城。”
“直搗黃龍,誓要收複沈陽,收複建州衛”
這響徹不息的沸騰聲越來越大,也聽得越來越清楚。
最後,大殿之內的所有人全都聽得明白了。
朱慈烺又驚又喜,連忙起身站起,跑到了大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