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董鄂妃!
雲珠凝目遐思,對淑懿道“娘娘,奴婢總隱隱覺得這件事哪裡不對?寧嬪找誰不行,偏偏找皇後人給衣裳熏香?再或者”
淑懿陰沉道“彆說了!或許她不知道,或許忘了再或許”
“娘娘,奴婢總覺得寧嬪這個人,不那麼簡單!”雲珠對淑懿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
淑懿歎口氣道“宮裡姐妹,好相與有幾個,好歹本宮跟寧嬪還算能說幾句話,你放心,本宮有數就是了!”
雲珠點點頭,又問道“娘娘怎麼知道寢衣上是百濯香?奴婢記得寧嬪沒說過啊!”
淑懿也繃不住笑了,拿起一顆奶白葡萄,噙嘴裡,笑道“哪裡有什麼‘百濯香’?是我扯出來嚇唬烏雅氏!”
雲珠也笑了,出去給淑懿燉百合銀耳去。夜風搖落了幾片早凋葉子,貼盛開裙裾上,黯淡月色中,如飄舉風荷上幾顆碧色露珠,涼得刺到心裡。
黃昏時,順治差吳良輔來傳旨,召淑懿去養心殿陪膳。淑懿自是知道順治近日為著江南水災事,忙得焦頭爛額,連後宮去都少了,但日日下了朝,還是要來承乾宮耽上一刻,今日怕是實分不開身了,才召淑懿去養心殿。
夏天悄然而臨。夕陽如遲暮紅顏,淋漓地展露後一抹妖嬈。遊廊上攀藤葡萄已經開始長出了銅錢大小葉子,稀稀拉拉地,還不成氣候。
淑懿養心殿門口,下了香樟青鸞肩輿,正巧碰著海蓉拎著一隻繪著荷葉什錦盒子,垂頭喪氣地離開。
淑懿遠遠地招呼海蓉,笑道“妹妹也來了!”
海蓉一見淑懿,勉力擠出兩分笑容,卻難掩眉眼間一絲落寞,“姐姐也是來看皇上!”再看看淑懿身後吳良輔,當下便明白了幾分。
淑懿笑意如淡淡夜色,“皇上召我來陪膳!妹妹這是”
海蓉苦澀笑道“我做了些蔥香菱角酥,想給皇上嘗嘗,可李公公說皇上午後就下了旨,誰也不許進養心殿,想必皇上是想單獨跟姐姐用膳罷!”
淑懿哪裡聽不出海蓉言語中醋意,輕笑道“哪裡?妹妹誤會了!這幾日聽說江南水災,皇上都極少去後宮,我也是幾日沒見皇上了!這樣吧,妹妹把食盒給我,姐姐幫你帶進去!”
海蓉轉憂為喜道“那敢情好,總算沒白費我一番心思,姐姐也嘗嘗我手藝如何。”
淑懿笑道“一定!”
養心殿打掃得纖塵不染,黑亮晶瑩金磚地映著明晃晃日頭,似一泓碧水,照影閃爍,蕩漾其間,東西長窗對開,有浩浩長風,穿堂而過。
淑懿走進殿堂,隻見順治正伏紫檀大案上,執著一支朱筆,批改奏折。淑懿進殿,順治精神隻聚那些明黃奏折之上,竟沒巋然未動。
淑懿悄悄走到順治身後,頑皮地將想要將朱筆抽去,順治卻反手一擰,驀得抓住淑懿細白手腕,他自幼習練布庫,手腳功夫甚是靈活,他這一抓之下,淑懿再也移動不了半分,隻能一邊咯咯直笑,一邊無濟於事地掙紮。
順治手不動,站起身來,對淑懿壞笑道“你這個機靈鬼,這回可猜錯了,你以為朕不抬頭,就是沒看見你麼?”
淑懿笑得說不出話來,隻嬌嗔道“我手都被你捏痛了,放開我!”
順治眼底閃過一星兒得意微芒,笑道“放開你?也成?不過你得給朕些補償才行!”
淑懿知道他又沒想什麼好事,隻一味地笑著搖頭,順治見沒有得逞,索性不再跟淑懿玩笑,溫熱氣息直接覆了上來,淑懿伸出另一隻手阻攔,哪裡攔得住?直把她嫩白嬌膚,弄得染上一塊一塊如胭脂般豔色。
順治亦是氣息粗重,一把將她摟懷裡,笑道“心肝兒,什麼時候生下來,朕才真能一解相思之苦啊!”
淑懿輕輕推他,笑道“總要十月懷胎,瓜熟蒂落,臣妾才能給皇上生下個健康孩子,再說後宮有這麼多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