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百四章 雪上加霜_重生董鄂妃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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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百四章 雪上加霜(1 / 1)

重生董鄂妃!

淑懿心急道“你還沒告訴本宮,皇上是召誰說話呢!”

吳良輔一拍腦門,自嗔道“瞧奴才都急糊塗了——是幾個內廷侍衛,奴才細想了想,大概是順貞門那邊!”

淑懿胸口一陣血氣翻湧,她差一點沒忍住,直將“陳掖臣”這三個字衝口而出,頭頂上頓時有千百個念頭盤旋不去,卻一個也抓不住。

難道雲珠對她撒了謊,仍舊暗地裡與陳掖臣來往,那麼他們事又是如何會東窗事發?是不小心露了馬腳,還是有人存心要尋陳掖臣錯處,淑懿知道陳掖臣之父陳名夏為順治倚重,難免朝中招人妒恨,抑或是,有人存心要尋雲珠錯處,再借此治淑懿一個禦下不嚴之罪。

淑懿心如亂麻,直覺地喚道“雲珠!雲珠呢?”外頭便有小宮女進來稟報“雲珠去鹹福宮給恪嬪送點心去了,稍時便回。”

淑懿這才想起來,方才確吩咐雲珠去鹹福宮了,想必也耽擱不了許久,可皇上既然這種情形下傳她,哪裡是可以讓皇上“稍等”?

吳良輔又這裡催她道“奴才看您就彆等雲珠了,方才皇上叫奴才進養心殿時,那臉色都是鐵青!”

淑懿該怎麼對吳良輔說,她有話必須要囑咐雲珠,不然,事關男女情愛,一向沉著鎮定雲珠也難免做出什麼傻事來!

但是不走也不行,順治雖然平日對她極寵愛,可越是這樣,她承乾宮人犯了宮規,順治就會加失望,這位少年天子可不是什麼溫順性兒,何況這件事兒,論誰也是不能容。

淑懿深吸一口氣道“好,吳公公待我換件衣裳!”

吳良輔頓足道“奴才勸娘娘衣裳也不必換,還是趕緊去給皇上解釋解釋,”說到這兒,見淑懿跟前沒人,悄悄兒湊近前來支招道,“奴才勸娘娘一句,若實萬不得已時,娘娘也隻得丟卒保車,隻要娘娘仍得聖寵,來日想要什麼沒有?”

淑懿自然知道這“留得青山,不怕沒柴燒”道理,但這承乾宮彆宮女,她都可以讓她們暫時受些委屈,唯有雲珠和皎月兩個,是與她風風雨雨熬過來,名為主仆,實則如姐妹一般。

吳良輔見淑懿猶豫,愈加著急了,急於星火勸道“侍衛與宮女私通可以大罪,可以禍及家人,娘娘就是要為她們求情,也要等皇上消了氣兒時候——自然,若是並無真憑真據,想要誣陷於娘娘,那是好辦。”吳良輔是淑懿提拔到禦前,他與這位貴妃娘娘也確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淑懿如今還真希望這事兒是有人要誣陷於她,可她偏偏早就知道雲珠對陳掖臣有情,這次十有□是被人拿住了真憑實據。

淑懿輕輕歎了口氣,安慰吳良輔道“吳公公放心,本宮會有分寸!”

吳良輔惶急地神情才略緩了一緩,淑懿將皎月喚了進來,隻說陪她去走一趟養心殿,皎月雖然不及雲珠靈透,可吳良輔方才神色,她如何看不出,不禁低低地問淑懿道“皇上召娘娘可是有什麼事麼?”

淑懿煩躁不堪,口氣上不由生硬了許多,冷冷道“問那麼多乾嘛!先去了再說!”

皎月一怔,立時不敢言語了。

淑懿隻覺得一雙花盆底虛飄飄地如踏了半空裡一般,都不知是怎麼從承乾宮走到養心殿,誰知才到了養心殿門口,一角明黃琉璃已掩疏疏朗朗枯枝中時,斜剌裡衝出一片柳綠影子來,一個打扮利落宮女來到淑懿麵前,淑懿定晴一看,不是雲珠是誰?心口頓時如被貓利爪撓了一下。

原來雲珠才從鹹福宮出來,就碰著一個承乾宮雜役小宮女,要去內務府領灑掃院子掃帚,噴壺之類,也是那小宮女話多,便將方才吳良輔來召淑懿去養心殿,淑懿要喚雲珠回來,終等不及她回來,驚惶失措扶著皎月離開事,一長一短對雲珠說了,雲珠聽了,覺得事出有異,便匆匆地沿著東六宮後頭一條小徑,繞到養心殿來,可巧撞上了淑懿,淑懿一見雲珠,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雲珠詫異,不知出了什麼事,已經到了養心殿門口,即使碰上了,淑懿也不好再囑咐,便隻得聽天由命,看看順治那裡究竟是怎樣情形。

養心殿外頭伺候小太監,一見淑懿到來,便有人高聲向殿裡通傳,大約順治是準了淑懿進殿,小太監忙打開兩扇刻著連綿如意紋樣雕花門,請淑懿進去。

淑懿一腳踏進空空蕩蕩大殿,迎麵碰上了順治那如臘月寒冰一張臉,素日這張臉對著淑懿時,都是春意溶溶含情脈脈,這樣表情,淑懿還是頭一次看到——看來確是出事了!

等到淑懿眼光稍稍下移,看到地下跪著兩個侍衛時,她心徹底跌入了冰窖!雖然陳掖臣與淑懿並不熟識,但他背影,淑懿還是認得出。

淑懿心突突地往上撞,待努力平靜下來,才依足了規矩,向順治行禮道“皇上萬福金安!”

順治沉沉地聲音也無往日那般溫和了,陰□“貴妃!你可知朕為何召你前來麼?”

順治很少這樣稱呼她,聽得如此,淑懿知道他今日這氣是生大了,但她還不知順治到底知道了多少,陳掖臣有沒有叫人抓住鐵證如山把柄,這時不宜自亂陣腳,淑懿隻得斂容正色道“臣妾愚昧,請皇上明示!”

順治肅聲道“朕一向以為貴妃恪後妃之德,手下之人也一定是明規守矩之人,卻沒想到,宮裡出了這樣事,偏偏就是你承乾宮人!”

原來陳掖臣奉命伴駕隨順治巡察綠營,與議政大臣寧完我幼子寧承宗居於一室,寧承宗白日裡回房衣,因找不到了隨身糖玉鯉魚佩,便四處找尋,不想卻從陳掖臣枕下翻出一方繡帕,那繡帕乃是宮中上用軟煙羅所製,宮外並無此物,寧承宗便篤定陳掖臣與宮人有私,一狀告到了順治麵前,順治勃然大怒,誰料陳掖臣抵死都不肯說那宮女是誰,順治脾氣雖急躁些,卻也是個心細之人,那軟煙羅統共才四種顏色,一種雨過天青,一種秋香色,一種鬆綠,一種銀紅,這秋香色軟煙羅順治隻賞過淑懿兩匹,連孝莊那裡都沒有這樣顏色,順治自然知道了必是承乾宮人。

因順治素日待淑懿自是與其他嬪妃不同,這時見是她宮裡人違了宮規,那怒氣便盛些,所以才命吳良輔立即去承乾宮傳旨,將淑懿召了來。

陳掖臣突然磕頭如搗,朗聲道“皇上,此事與貴妃娘娘無關,錯隻臣一人身上,求皇上治臣一人之罪!”

淑懿心裡頓時對這個年輕侍衛,生起兩分好感,雖然淑懿恨她犯錯連累自己宮裡人,但他敢作敢當,卻也算一條漢子。同時她也明白了,雖然這事承乾宮已惹上嫌疑,但陳掖臣死不吐口,順治也並不知道與他有私人是誰。

“混帳!”順治突然暴怒起來,戟指陳掖臣道,“你行下這等奸邪之事,還如此嘴硬,不肯道出與你有私宮女是誰,你……你果真以為,你不說朕就查不出來了麼?”

陳掖臣卻坦然鎮定,道“臣自知罪不可赦,辜負了皇上栽培之恩,萬死不能贖其罪過,但是,是臣情難自抑,做下錯事,求皇上不要為難……臣心愛之人。”

淑懿真對陳掖臣刮目相看了,如此性命攸關大事,陳掖臣不顧自己安危,拚得一死也要保護深愛女子,這世上隻怕沒有幾個人能做到,雲珠眼力也算是不錯,淑懿忍不住斜一斜眼鋒,瞧了她一眼,卻見雲珠麵色死灰,眼中流露出無限哀痛來,淑懿暗忖,是了,自己身局外,隻知感歎陳掖臣情深如癡,可雲珠擔心卻是他性命,她忽然一陣恐慌,隻要順治降罪於陳掖臣聖旨一下,這樁癡情官司隻怕不用審,雲珠也會毅然與情郎一起承擔罪名。

順治也是個至情至性人,雖恨陳掖臣行下這等穢亂之事,可他大事當前,如此不畏生死,卻令他動容,不由生出些憐憫之意來,心下已經暗暗生出了從輕發落之意。

順治緩和了口氣,道“你也知道朕對你栽培之恩,可你朕麵前,連句實話都不肯說,這叫朕縱有憐才之心,也隻得從重懲治於你了!”

這話說得看似嚴厲,卻是有了活口,淑懿深知順治脾氣,如何聽不出來,當下因斂衽跪下,懇切道“皇上即位以來,一向以仁德愛下為百姓稱揚,如今陳侍衛這過錯雖叫皇上寒心,卻也情有可原……”

一語未了,卻聽門外有急急腳步之聲,而後一個四平八穩聲音飄便飄進淑懿耳朵“臣妾治宮無方,特來向皇上請罪!”

淑懿心意一沉,糟了,這個節骨眼兒上怎麼她又來攪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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