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第百六章 愛恨糾纏_重生董鄂妃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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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百六章 愛恨糾纏(1 / 1)

重生董鄂妃!

順治這裡才溫然道“皇後,其實……”隻聽殿外一個嬌滴滴聲音響起,“本宮來遲了……”

聞聽這一把柔脆女聲,淑懿才要鬆動三分一口氣,刹時又提到了嗓子眼兒,瞬間頭都大了,一個皇後還不夠,還要再來一個攪局。

貞妃著了一套桃紅撒花錦緞宮裝,搖搖擺擺地踏進殿裡來,她本是聽到風聲前來,又恰好看到了陳掖臣與皎月被人拉開,似牛郎織女銀河相望一幕,心裡頓時有了數,臉上雖故作憂愁,眼角卻抑止不住地流露出幸災樂禍欣然。

貞妃娉娉婷婷地向順治行禮,又向皇後和淑懿淡淡見了禮,才絞著淺緋祥雲絹子,曼聲道“臣妾聽說宮裡頭出了不才之事,心裡急得什麼似,實實地怕皇上為此事生氣,方才正沐浴呢,急匆匆地就趕了來了,難道……難道……”貞妃似乎驚詫不已樣子,“難道竟是皎月……”

貞妃雖然故作惶急口吻,那一雙烏溜溜眼珠子卻是直往淑懿臉上瞟,帶著無限地開懷,淑懿聞到貞妃身上散發出一股濃重玫瑰花香味道,想必是貞妃將孝莊賜予她玫瑰露拿出來沐浴了,麵上柳眉染黛,桃腮含赤,顯是才精心裝扮過,真真是為了見順治,用心打扮過一番,淑懿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冷冷笑。

皇後大約也看出貞妃來意,便淡淡說道“妹妹來遲了一步,方才陳掖臣和皎月俱已承認,行□之事,本宮正要發落她們呢!”

貞妃現出驚訝神色,道“那妹妹就應該來了!妹妹雖然隻是奉太後之命協理六宮,可是承乾宮既是屬東六宮,如今出了事,妹妹如何能不聞不問,豈不上負太後期望,下為姐姐添憂麼?”

皇後對貞妃與她爭權事不滿已久,但今日之事,她們實是有著共同利益,柔華機變權謀,豈非常人可比?當下便放下與貞妃不睦,笑道“這個自然是,妹妹協理六宮,來管這件事也是天經地義,那麼妹妹說該怎樣處置,便是怎樣處置罷!”

貞妃沒想到皇後反應居然這樣,隻一念之間,便將球拋給了自己,皎月犯下這樣事,是不可不處置,可如此一來,處置貴妃心腹這筆帳,豈不要記自己身上?

貞妃雖然深恨淑懿把愛覺羅氏算計到那般地步,卻不願宮裡明明白白地把自己和淑懿放到對立麵上,豈不叫人有機可乘?尤其是不能叫皇後有機可乘。

貞妃倩笑道“姐姐說這話,妹妹可怎麼敢當,說到底,妹妹也不過是個‘協理六宮’,真正後宮之主還是姐姐,妹妹至多也就是為姐姐參詳一二罷了。”

皇後心想這貞妃同她長姐一樣,奸滑已極,不禁恨得咬牙切齒,笑容中隱隱便藏了幾分冷意,道“那麼妹妹意思是……”

貞妃順治麵前,哀憐地看了一眼淑懿,柔弱道“皎月是董鄂府從小兒跟著長姐,竟犯下這樣事,妹妹臉上也真真無光,”說著捏著絹子低頭作出羞愧地樣子,“皇後娘娘怎樣處置她,妹妹覺得都不為過,可隻是一樣,我長姐也不過是念著她從小伏侍份兒,才縱容她些,以至於如今成了這麼個情形,說起來也不能算是長姐過錯,嬪妾替長姐求個情,求皇後娘娘不要為難長姐!”

淑懿牙都咬碎了,貞妃這叫求情麼?這分明就是生怕皇後不處置於她,皎月犯錯,是淑懿“縱容”壞了,還要叫皇後從重處置皎月,這不是存心要置皎月於死地麼?這下皇後正好可以順水推舟,剪除淑懿心腹了!

淑懿再不能隱忍,驀然間衝口而出,道“皇上皇後明鑒,這件事皎月是有過錯,可是錯不她一人,還求皇上皇後仁慈!”

淑懿知道,貞妃這一來火上澆油,隻怕皎月性命堪憂,所以才故意順治麵前將自己和皎月綁一起,期盼順治能看她麵上,出手相援。

皎月如何聽不出來?她從小跟著淑懿,這位格格對她情份不亞於嫡親長姐,可是如今自己做了糊塗事,竟要讓格格跟著受累,她越想越悔,越想越愧,向前爬了幾步,俯順治腳邊,哭求道“皇上,一切都是奴婢錯,皇上要殺要剮,奴婢都無怨,隻求千萬不要因為奴婢而累及格格!”

順治早就對皇後和貞妃夾纏不清,失去了耐性,皎月這一哭,直哭到他肺腑裡去,順治也頗為動容,才要出言,隻見皎月身後伸出來一隻溫暖柔潤手掌,撫上皎月肩頭,道“何必說這些不吉利話呢,皇上和皇後還沒說怎麼樣罰妹妹呢!”原來是雲珠,從容地從後麵膝行過來,語聲輕柔如將近正午時柔軟淡陽,蓬蓬勃勃地撒落地下,“如今妹妹要尋死覓活,彆說娘娘,就連姐姐心裡也如刀剜一樣,你可知我對你情意,並不比那楊柳枝葉少,你不是愛吃我做糖漬青梅麼?我多想做一輩子給你啊!可是……”

皎月婆娑淚眼中含著一絲迷茫,不解道“姐姐……”

雲珠這話說得平穩卻戚然,順治、皇後和貞妃不明就裡,淑懿似有所感,唯一豁然開朗而驚異不已,隻有陳掖臣!

陳掖臣俯身冰涼金磚地上,卻絲毫不覺寒冬冷冽,他不由神飛天外,飛到了那夏木陰陰明媚時光。

那個穿柳綠宮裝女子婷婷地向她走來,宮女服飾是不可過於鮮豔奢華,那柳綠雲緞雖是江南進貢上用料子,領口袖邊卻一點花繡也無,頭上隻簪了一朵鵝黃堆紗花兒,兩支素銀簪子,遠遠望去,隻如一葉素淨無華柳葉。

陳掖臣含著清淡笑意,道“是承乾宮雲珠姑姑麼?娘娘可是要往董鄂府捎信?”

那女子端端正正福身,笑道“正是,娘娘說陳大哥出宮時,可以幫我家娘娘將家書帶回去!”

陳掖臣笑著攤開一雙生了薄繭雙手,道“是啊,姑姑隻管將信交給我,下會親自交到鄂碩大人手裡!”

雲珠不知為何心頭驀然一熱,都說陳掖臣是大學士之子,飽讀詩書,可看他這雙手,卻又像個習武之人,沒想到竟是個文武全才!

雲珠笑問道“大哥作內廷侍衛,想必是有些功夫身上吧!”

陳掖臣謙遜道“不過自幼習練過幾招擒拿手,又跟著府裡一位師爺學過一陣子詠春拳。”他暖溶溶地笑著,如五月間楊柳枝葉間散落日光,雲珠從他深邃如海眸子裡,看到了父兄般眼神,那樣熟悉,那樣親切。

雲珠不禁耳紅心跳,眼波才動,又怕被人猜破了心思,便轉頭閒閒地賞著一樹柳陰,笑道“今兒日頭雖毒,好這柳陰生得濃密,這一樹密密層層葉子,倒正好為陳大哥遮涼了!”

陳掖臣也笑道“這會子涼些了,正午當值時,頂著個明晃晃日頭,連嘴裡都是苦!”

雲珠關切道“陳大哥可仔細彆中了暑氣,我那裡有製糖漬青梅,下回來時候,給你帶些來!”

陳掖臣眼光一亮,他愛吃糖漬青梅了,卻又想著不過給人送封家書,就要收人家東西,總不太好,便推托道“多謝姑姑美意,姑姑當差辛苦,承乾宮娘娘若無差遣,姑姑大暑天兒還是少出來為好!”

雲珠從未聽人對她說過如此暖人心意之語,不由笑道“再辛苦也不及陳大哥!”

差使當完了,雲珠不好總耽這兒,隻好戀戀地離開,緩步向回走時,陳掖臣沉穩而富有磁性聲音卻從背後遙遙傳來,“姑姑…”

雲珠胸臆之中冷一陣熱一陣,隻是不敢回頭,陳掖臣有些淡淡失落,他本以為今日被承乾宮娘娘遣來順貞門人是皎月,卻不想是雲珠,這時他隻想問伊人何處,卻又意濃而情怯,後隻揚聲說出了這樣一句“今後承乾宮娘娘就隻遣姑姑來順貞門當差了麼?”

雲珠一顆心突突地向上撞,忽而暖暖,忽而熱得要燒起來了,不知不覺,背上早沁出了一層冷汗,她略略轉身,隻搖頭道“這個未必,總之不是我便是皎月!”

陳掖臣隻當從此不得與皎月相見了,聽雲珠這樣一說,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舒心笑道“這便好了!”他並不是輕狂之人,卻得知還能見到皎月之時,大喜過望,肺腑之言便不由脫口而出,可這話聽雲珠耳裡,卻是另外一番意思了,她耳根子燒得通紅,不由腹誹,這個陳掖臣也太得意忘形了,隻是不想他心思竟與自己一般,心裡又禁不住地生出一簇狂喜,如辣地天光底下熊熊燃起火苗。

雲珠逃也似走了,從此少女滿懷情思,有了寄處。

陳掖臣心花怒放,無論如何,這個寥落深宮,寂寞之處,能夠時常見到心愛之人,真是一種莫大幸福,這幸福源於對至愛之人期盼和見到至愛之人時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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