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迎喜是這麼想的,好幾次一邊讀,一邊去打量宇文鈺。
隻見他麵色泛白,病怏怏,卻容貌極好,雖沒見過潘安,宋玉,但安迎喜想,若是潘安宋玉在,他們應該不分軒輊吧!
想到這裡,略微分神,便念錯了一個字。
“錯了!”宇文鈺小聲提醒,慵懶至極。
安迎喜吸氣,妖孽。
站起身,壯著膽子道,“公子,我渴,我還想去茅廁……”
最重要,安迎喜想抽身出去,讓劉公公帶個信回安記,讓爹娘莫要擔心。
宇文鈺聞言,睜開眼眸,看向安迎喜,眸子內,灰蒙蒙死氣一片,那是一種悄然的絕望與無奈,嚇了安迎喜一跳,跌跌撞撞退後了好幾步。
“公子……”
這種眼神,這種氣息她懂。
就像她得了絕症,明知道已經活不下去了,還被表哥算計,謀害。
那般淒涼,那般悲慟。
“公子……”
宇文鈺看著安迎喜,擺擺手,“去吧!”
安迎喜立即放下書,迫不及待跑了出去,宇文鈺才站起身,走到桌子邊,拿起書,放在鼻子下,輕嗅。
並無俗豔香氣,有的隻是淡淡說不出道不明的女兒香。
宇文鈺把書放下,又想起方才,他竟睡過去了。
睡夢之中,沒有漫天血腥,沒有惡臭連連,沒有驚心懼怕,睡得竟那般安穩。
這個女孩……
宇文鈺走了出去,卻見院子外,安迎喜歡樂的朝劉公公福身,不知道說著什麼,劉公公大方擺手,帶著和她一起來的丫頭離開,而安迎喜,被一個丫鬟帶著去茅房。
安記。
早飯已經過去,中午都要來了,安迎喜還沒回來。
王玉娟已經在門口等了許久,安和貴也擔心害怕。
劉公公派人來說,安迎喜暫時不回來了,那人也高傲,壓根不給王玉娟細問,轉身又走了。
王玉娟頓時嚇得六神無主,看著安和貴委屈的直掉淚。
安和貴也擔心出了什麼事,卻一個勁的安慰王玉娟,“沒事的,我們迎喜乖巧懂事,還有小麥跟著呢,不會有事的!”
心卻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華麗宅院。
安迎喜方便歸來,順便喝了水,走進院子。
進了屋子。
見宇文鈺又歪在椅子上,閉著眼眸,書依舊放在她離去的位置,方向都不曾變動。
“公子,我們還繼續嗎?”安迎喜問。
“你幾歲了?”宇文鈺答非所問。
“啊……”
這是什麼意思呢?
安迎喜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