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貴拿了自己的衣服,又拿了件王玉娟的衣裳,給安迎喜披上,父女兩人從後麵出,沿著小路走。
走了一會,安迎喜忽然上前,抱住安和貴的手臂,安和貴身子一僵,眼眶發熱。
很久了。
安迎喜很久沒這般挨著他了。
“爹……”
“嗯!”
“我想和宇文鈺成親了!”
安和貴楞,笑了起來,“是該成親了,可想好了?”
“沒,想聽聽爹的意見!”
安和貴心裡難受。
想起曾經,安迎喜還是個小娃娃,他抱在手裡,心疼的哄著,怕她吃不好,穿不好。
如今,都這麼大了。
“是嫁,還是入贅,沒想好對嗎?”
安迎喜點頭,靠在安和貴肩膀上。
“你自己怎麼想?”
安迎喜咬咬唇,“沒想好!”
“依爹爹的意思呢,就嫁吧!”
“爹?”安迎喜吃驚。
安和貴笑笑,“傻孩子,阿鈺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他是皇帝的兒子,不管你當初多麼氣憤,多麼難受,多麼難堪,不管你們多麼相愛,你都要把皇帝的麵子考慮進去,皇上,不是普通人家的父親,你說,讓他的兒子,入贅,現實嗎?”
安迎喜不語。
安和貴又道,“你退一步,讓阿鈺記得你的好,將來你們才能幸福,聽爹的,錯不了!”
安迎喜想了想,點頭。
“爹,我聽你的!”
安和貴笑,“暫時彆告訴他,或許,等開年了,我們要回一趟京城!”
“爹……”
“你祖父怕是時日不多了,爹想回去,送他最後一程!”安和貴說完,握住安迎喜的手,“如果他身子還好,爹想接他來古城養老,迎喜啊,你祖父是一個很不錯的人,你一定會喜歡他的!”
“會的!”
父女兩走走停停,回到家中,都半夜三更了。
鍋裡卻莫名其妙有熱水,打水伺候安和貴洗臉洗腳,安迎喜才自己洗了回屋。
被窩暖烘烘的。
還有一個暖爐在被窩裡,安迎喜笑,鑽到被窩裡。
閉眼,一夜天明。
王玉娟有些睡不著,等安和貴回來。
“你們父女兩出去說什麼了?”
“沒什麼,睡吧,明兒咱們收拾收拾回城裡去,這邊房子我打算給玉米,你看,成嗎?”
“不成!”王玉娟反對。
安和貴不解。
王玉娟解釋道,“不是我舍不得這房子,可這房子意義不一樣,要不,我們出銀子,在邊上給修幾間,哪怕多幾間都沒事,可這屋子和這些土地,得留給迎喜!”
“在一個,這鄉下的屋子值幾個錢,還不如在古城給他買個鋪子,讓他自己做點生意,比在鄉下蓋幾間屋子妥當!”
安和貴微微詫異之後笑道,“這些事兒,還是你想的周到,不過,還是在邊上蓋幾間吧,以後回來沒地方住!”
“這可不需要你擔心,玉米回來,可以住老丈人家,看你發愁的!”
安和貴笑笑,攬過王玉娟,“是是是,娘子說的是,早些睡吧,明兒早起,咱們還要回城裡呢,回了城裡,你還要準備玉米的婚事兒,哎,辛苦你了!”
“辛苦什麼,那可是咱們的乾兒子,雖不是親生,那半個總比得上吧!”
“比得上!”
玉米是起身小解的,並不是有意偷聽安和貴夫妻的對話,心裡說不出的感動。
恨不得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玉米沒告訴任何人,他是被家人拋棄的,因為家裡窮,大大小小孩子很多,爹娘就把他拋棄了。
然後他被人牙子拐賣,兜兜轉轉才到了安迎喜家。
回到房間,玉米倒在床上,眼淚流個不停。
以後再也不去怨了。
如今,他也是有父母,有妹妹的人了,心裡那些自卑,真的要不得。
回到古城,玉米找到安和貴,“乾爹!”
“嗯!”
“我想改個姓,跟乾爹姓!”
安和貴詫異,想了想覺得玉米說的也有道理,“安謐如何?”
“安米?”
“是安謐!”安和貴說著,拿了毛筆,在一邊紙上寫下“謐”字,“和米同音,但意思是靜,我希望你心靜,脾性靜,不驕不躁,不卑不亢,不妒不羨,做個踏踏實實的好人!”
“乾爹,這字可不可以送我!”
“傻孩子,還叫乾爹,要改口了!”
安謐垂眸,抬頭,“義父!”
“好孩子,去忙吧!”
安和貴看著安謐離去的背影,希望他懂自己的心思,不要貪圖不屬於自己的一切,做一個腳踏實地,自力更生的男子漢。
而不是一個自私心膨脹的人。
安謐去了裱鋪子,把安和貴寫給他的字裱起來。
一輩子,他都會記住安和貴跟他說的話。
他會做個好人,真真正正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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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新《靈泉之悍婦當家》
左手靈泉,右手悍妻,都極品親戚發家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