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迷霧_正反青春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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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迷霧(1 / 1)

正反青春!

薛乾坤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好像觸動了二狗子的逆鱗,我從未看過他的那種眼神,如同一隻被人踩著尾巴的瘋狗,他一下子跳起來撲向了薛乾坤,拳打腳踢,甚至連嘴都用上了。

這會那幾個蒙頭大睡的舍友,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我們三四個一起扯著他,硬是讓這家夥把班長的手臂上給撕下來了一小塊肉來。

我當時氣瘋了,照嘴就給他來個幾個大嘴巴子,罵他說,狗日的,你丫是不是鬼上身了?沒想到他竟然在那麼多人的把持下,又是一腳把我給踹翻在地上,指著一旁早已被嚇得瑟瑟抖的薛乾坤,破口大罵說,姓薛的,你要是再敢在彆人麵前提起那件事,我保證不打死你。

薛乾坤捂著手臂在一旁默不作聲,和他關係好的一個舍友實在忍不住了,抄起凳子就要衝過去往二狗子頭上放,我趕忙起身抱住了他說,兄弟,還覺得事不夠大嗎?非要惹得保安室的那些上來嗎?那人一腳踢開了我,罵我說,李澤明,我最討厭你這種傻逼了,被人當猴一樣耍了,現在還在這裡充爛好人,我實在替你感到悲哀。

我被他罵的不明所以,什麼叫被人當猴耍了?難道是給姚詩語寫情書的那件事?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二狗子,不過他卻一下子轉過頭去躲避了我的詢問目光。

我一下子來火了,起身就向剛才踹我的那個人撲去,他叫王大力,是我們班的體育委員,長得跟大猩猩一樣壯實,我以為自己舉世無雙的衝撞,卻被他一隻手給擋了下來,如同戲弄一個小矮人一樣,他露出嘲諷的笑容跟我說,怎麼著?拖油瓶,你還想乾我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我說王大力,你他媽不就是仗著自己身高馬大嗎?除了一身蠻力你還有什麼?像你這種頭腦簡單四肢達的家夥,懂得什麼叫小嗎?懂得什麼叫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嗎?你他媽心裡隻有你自己。

我之所以這麼罵他也是聽了一些小道八卦,王大力其人,天生異稟,力大無窮,從小就是孩子王,經常欺負街坊四鄰的小夥伴,這人從小就仗著自己力氣大,高人一等,誰都不放在眼裡,所以也沒什麼朋友,時間久了,沒人願意跟他玩,至於他為什麼跟薛乾坤那麼要好,那就不得而知了。

本以為我這種揭短式的罵人方法,至少能讓他心裡難受一點,因為剝開傷疤總是會疼的,然而我錯了,聽我這句話後,包括薛乾坤之內的人都笑了,那種笑是一種正常人看白癡的笑,這時候在我眼前宛如泰山一般的王大力躬下了身子,一隻大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托了起來,另一隻手指著我的鼻子罵道,李澤明,你醒醒吧?你所謂的小,所謂穿一條褲子的人就是那種人嗎?他指了指還被幾個舍友把持住的二狗子,嗬嗬!這班上也就你不知道了,他究竟是怎麼樣一個貨色。

二狗子是一個什麼樣的貨色?我還能不知道?我們三歲就認識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不過他們到底到底說的是什麼事?

我欲言又止,王大力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想法,臉上的笑意更甚,我本來以為他會告訴我,結果他卻留給了我一個玩味似的微笑,下一秒,我看到他喉頭蠕動,一口飛痰落在了我的腳邊,李澤明,實話跟你說了吧,對於你們之間那種惡心的事,我實在沒興趣,我隻是覺得你很可憐,可憐到有點可悲,這人啦,沒本事可以,但是如果再沒腦子,那這輩子就完蛋了。

說完,王大力又一把手拎著椅子,一步一腳印的向著二狗子的方向走去,不過,我卻有種莫名的開心,二狗子這家夥今兒個終於要倒黴了,剛才還咒我打我來著,這會卻輪到他了,我以為他會嚇得兩隻腿哆嗦,或者跪地求饒都是有可能的,然而,他卻隻是一直冷眼看著王大力,以及周圍的一切。

手起椅子會落,王大力的實力我見識過,我已經可以想象到二狗子被砸的頭破血流的場景了,可就在這時,班長薛乾坤卻大聲喝道,住手。

王大力“呸”了一聲,很不甘心地放下了手中的椅子,轉眼又瞪了我一眼,然而氣哄哄地爬上床睡覺去了,其他人大概跟王大力是同心的,也是覺得沒意思,轉身扭頭去睡覺了。

這時候,班長走過來一把拉進了地上的我,然而又走到了二狗子麵前說,林磊,你的事我沒興趣管,你和李澤明之間的恩怨,我也懶得去說,但隻有一條我請你記住,有些人選擇低調不是因為他怕事,而是,他就是喜歡不被人注意。

班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以為他是一個哲人,他攤手的那個動作,又讓我覺得他有一種揮斥方遒的霸氣。我隻能說,這個人,我看不透。

二狗子滿不在乎的冷哼了一聲,似乎剛才承受腦袋開瓢壓力的不是自己,然後轉頭扭身一腳蹬上了床鑽進了被窩裡,班長無奈地歎息一聲,然後也上了床,隻留下愣在原地的我。

媽了巴子的,今晚上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從自以為是的憂鬱少數派到全宿舍乃至全班全校人眼中的傻子,這個心路曆程,無疑是複雜而沉重的,我不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更不會想到,這個社會的爾虞我詐其實早就從學校裡麵開始了,而我卻還生活在一個被童話和謊言構築的世界。

躺在床上,我的思緒無邊無際的飄揚,我記起了我生命中那些可愛的人兒,還有那些無法抹去的傷痛,從此以後,總有那麼一刻鐘,我感覺我很臟,格外的臟,特彆是在照鏡子的時候,我感覺我是臟到了骨子裡,因為我從來不會純淨的笑,我們班的張馳笑起來就很純淨,純淨的像一張白紙,時隔多年後,我想,我要是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有一段完整的童年,我也會笑的很純淨吧!就像張馳那樣純淨。

外麵起風了,應該是要下雷雨了,我們這個地方,夏天的時候,總是會下雷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過那一聲聲雷響,卻驚醒了神遊的我,我不得不麵對一個更現實的問題,明天中午,嚴寬要找人乾我。

我該怎麼辦呢?告訴老師吧?可是人家都還沒動手啊,就算動手了,以嚴寬家裡的實力,學校也不會對他怎麼樣,頂多寫個檢討什麼的,可是對於我,那就是如同捅了馬蜂窩一般,以後免不得要承受他沒完沒了的報複,沒準哪一天就被他搞死了,何況三中他還有個總瓢把子的哥,那都是我惹不起的,這樣一來,學校裡不安全,外麵也不安全了。

去找人乾他們?我哪裡認識什麼厲害的人?就一個小二狗子,現在也不知道因為什麼跟我翻臉了,我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我這十七年,難道除了在姐姐和小姨的懷裡撒嬌就什麼人也沒交下嗎?竟然連一個危難時刻出手的朋友都沒有……

陳重,我兀地記起了這個人,他是我初中時候的鐵哥們,長得很壯實,不過就是家裡窮,我對他有種相見如故的感覺,所以我總是會把自己的玩具和零食給他,還帶他去過我後爸家吃過幾次飯,有一次他生日,我還讓我媽買了一個大大的蛋糕,特地請他來我家過,他當時就感動的哭了,說他陳重沒錢,但是有拳頭,以後誰要跟明明你過不去,就是跟我陳重過不去,後來我們兩個的小團體又加入了一個人,周敢達。他是一個富二代,家裡特彆有錢,於是,陳重替我們打傷人之後,也不怕賠錢這種麻煩事了。

唉!現在要是他們倆在,我還能這麼窩囊?

我突然特彆想念當兵去的陳重,在美國念高中的周敢達,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夢裡,我們三個人依舊走在放學後那條林蔭小道上……

夢醒了,我摸著頭上的冷汗,現宿舍裡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這幫孫子,竟然沒一個人叫我起床的,我氣呼呼地穿上衣服,看了下表,現已經七點四十五了,媽蛋,早讀課都上了半個小時了,我趕緊洗了把臉,牙齒也沒顧得上耍,急急忙忙跑去教室,還好,老師不在,我趕緊從後門溜了進去,剛一進門,全班同學就哈哈大笑起來,我這才現,原來班主任在藏在門後麵,還沒等我說話,她就怒氣衝衝地跟我說,李澤明,你是豬嗎?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我擦了擦汗水,一臉無辜地說,許老師,你彆生氣,我就遲到了半個小時。

班主任一臉驚訝地看著我,然後指著手表對我說,你丫還沒睡醒吧?現在都九點四十了,第二節課都快下了。

媽蛋,我竟然看錯表了,把時針看成了分針。班主任讓我去外麵站在吹吹涼風,反省一下,剛一出門,我就看到二狗子那家夥竟然從校門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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