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西門校長和吳所長是老同學,所以,西門校長要用這層關係整死我。隻有這樣,他的醜事才不會被抖出去,他才保全他自己。
當天晚上,我就被拉進了看守所,那是我們市的第二看守所,在郊區,離市中心很遠,我一下車就被押進那道大鐵門,然後,門口那裡有兩個保安守在那裡,跟我一塊兒被送進看守所的有好幾個,表姐也在其中。
保安很凶的,讓我們把身上的東西都掏出來,什麼鑰匙啊,手機啊什麼的,什麼東西都不許帶進去,讓我們掏出來擺在地上。然後那保安全收去了。表姐的金耳環和項鏈也都被收了,我的手機也被收了,包括身上的錢也被收得一分不剩,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就這樣把我們關在了鐵門裡。
然後就開始挨個的點名,點完名以後就把我們弄到號子裡去了。那裡麵有兩排房子,很矮的那種紅磚房,門是鐵的,可是看起得很舊了,而且很臟的感覺。門派上編起號,一間一間的這樣過去,一號二號三號……
左邊一排房子是關男犯人的,右邊一排房子是關女犯人的。我被分到一號房。表姐被分到關女犯人的那一排去了。
我進去一號房,裡麵睡了幾十個男的,一長排的那樣躺著,那床是木板板床,很長的那種,靠著牆一長條那樣擺過來,人就挨個的橫躺在木板板上。被子又臟又醜,黑漆漆的,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
我一進去,那些躺著的人立刻就坐了起來,然後個個像狼一樣的盯著我。看得我心驚膽戰的。
其中一個個子比較高大的一個男的,對我招了招手,用命令的口氣說道“過來!”
我走了過去,那男的拍了我一耳光,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我叫李澤明。”
那男的說“為什麼被關進來?”
我說“放煙花。”
轟一聲,大家一下子笑了起來。說,特麼的,放煙花也會被抓?扯特麼的淡,天下怎麼有這種事情。
高個子男人又打了我一耳光,說“老實點兒,到底犯了什麼事?”
我說“我是被冤枉的,我就是放煙花,他們說我炸學校,所以就把我抓進來了。”
那些人又哈哈大笑說,是麼,我們也是被冤枉的啊!哈哈哈。看樣子,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
那高個子男人把手伸到我麵前,說“拿來!”
我說“什麼?”
那男人踹了我一腳,說“你進來就要守這裡的規矩,想不挨打,就得孝敬我們大家,懂我意思了嗎?”
我說“可是我身上什麼都沒有,全被獄警收去了。”
那高個子男人說“那好,既然你什麼都沒有,那就照規矩辦,過來,站好。”
我過去乖乖地站在他麵前,高個子男人抬起一腳把我踹翻在地,然後又命令道“爬起來,站好!”
我心裡很不服氣,可是特麼的,我剛剛來到這地方,隻好忍氣吞聲,所以我什麼都沒說,乖乖地又過去站好,那男人又是一腳,我又被踹翻在地,然後又爬起來,再站好,再被踹翻在地。
我連續被踹了五腳。身上全是腳印。
那高個子男人踢完了之後,對其他那些犯人說“現在輪到你們了!”
一個金毛說“我先來。”
然後走過來,對我命令道“站好!”
我站好。那金毛又用同樣的方式踢我。照樣踢了五腳。我就這樣被他們輪翻地像一個球一樣的踢來踢去。
挨了大概二十腳的時候,我已經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了,感覺渾身都在痛,鼻子嘴裡都在留血,我想,我會被他們打死的。可是他們見我爬不起來了,並沒有手軟。
而是對我吼叫道“起來呀,起來呀!”可是那會兒,我已經爬在地上起不來了,感覺很累,眼睛就想閉過去了。
見我要睡過去了,高個子男人就命令金毛,說“把他弄醒。”
那金毛就對著我撒尿。我感覺一股溫泉從我的臉部衝來,一股尿騷氣撲鼻而來,我感覺到前所謂有的侮辱。
我使出最後的力氣爬起來,狠狠地瞪著金毛。金毛見我那麼瞪著他,又一腳把我踹翻在地上,然後還伸腳踩住我的頭,說“來到這裡,你就得像狗一樣服服貼貼,你要是不服氣,那我們會讓你連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