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香蓮點了點頭,遠遠地她看不清楚,但是也不想讓柳綿綿不開心。
薑嬰寧聽見薑瑞星的話,回頭看向自己的桌子,可不是有隻黑乎乎的毛筆靜靜的躺在那。
她一臉狐疑,見夫子走過來了,立刻萌萌噠的問道,“這是夫子給嬰寧準備的毛筆嗎?”
夫子名為上官淩,在侯府教書有七八年,為人有些古板,教書一絲不苟,因此孩子們都有些怕他。
他對薑嬰寧這個嫡女有所耳聞,因此昨天老夫人身邊的嬤嬤來告訴他嫡小姐要來,他就開始頭疼。
果不其然,第一天,這千金小姐就遲到了半個時辰,而且一來還擾亂課堂秩序,搶五少爺的毛筆。
上官淩感覺自己的頭更疼了。
他見小丫頭舉著個毛筆問自己,便低頭掃了一眼,頓時感覺心在滴血。
簡直是暴殄天物!
她一個字都不認識的小娃娃,就用上這麼名貴的宣筆了?而且還是紫毫宣筆?
這一隻筆要一萬兩雪花銀呢!
侯府再怎麼富裕,薑嬰寧再這麼受寵,也不用這樣敗家呀!
上官淩瞅著那黑乎乎的筆杆,酸了吧唧的說道,“那麼醜的筆,我才不會送。”
當然,他也送不起。
柳綿綿聞言差點歡呼起來,立刻又跟周香蓮說道,“聽見沒?夫子嫌棄嬰寧妹妹的筆了。”
她的筆果然是最好的,姨母真好,可惜薑嬰寧不知道,她得想個辦法。
薑嬰寧聽見上官淩的話,頓時一臉嫌棄的說道,“確實有點難看。”
她又納悶的嘀咕起來,“奇怪,這筆是從哪蹦出來的?”
完全沒注意到側後方的姬鐘離,臉色已經比那筆杆還黑了。
這幫不識貨的東西,白瞎了他一根紫毫筆。
這小團子隻配拿一根樹枝劃拉劃拉!!!
“好了,薑嬰寧把毛筆放下。”上官淩清了清嗓子,不就一個毛筆嗎?顯擺什麼?
他沉著臉說道,“今天來學堂的第一天,你就遲到了,你看看其他三個姐姐,按理說她們是沾了你的光才能進學堂,可她們表現的都比你好。”
柳綿綿聽見上官淩的話,頓時起身乖巧的說道,“先生,妹妹她年紀小,貪睡,祖母寵她不舍得叫她起床,所以她才遲到了。”
她頓了頓,又拿出一副好姐姐的樣子,“您彆生氣,等明天我喊妹妹一起來學堂,她肯定不會遲到。”
上官淩欣慰的點了點頭,他對柳綿綿很滿意,小丫頭看起來懂事聽話,早上大夫人還說她認識不少字,比眼前這個被寵壞了的侯府嫡小姐好太多。
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薑嬰寧,順帶多看了一眼那根毛筆,便氣呼呼的轉身往回走。
可剛走到柳綿綿的位置旁邊,就被攔住了。
柳綿綿站起身,一臉乖巧的看著上官淩,舉著自己的毛筆,故意大聲問道,“夫子你看,這是姨母為我準備的毛筆,我不太懂,這毛筆怎麼樣?如果好的話,我讓姨母給嬰寧表妹也準備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