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綿綿今日穿了一身嫩黃色的裙子,頭上戴著黃寶石的釵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珠光寶氣。
此時,她正被一群小姐丫鬟圍著,接收著四麵八方的豔羨呢。
這些小姐都是她這些年用侯府小姐身份私交認識的,雖然都不是什麼名門嫡女,但是能來侯府赴宴身份也不會太低,都算是踏足貴女圈的人了。
永安侯府的庶女沈冰蓮有些羨慕的說道,“綿綿姑娘在侯府還真是受儘寵愛,你頭上帶的那枚釵子我之前也看過,可是沒錢買,沒想到今天就看見戴在了你頭上。”
“綿綿這身衣服材質和針法也都彆致呢,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順天府的遠方表小姐王美雲也跟著稱讚道。
周香蓮一直跟在柳綿綿身邊,見狀立刻附和道,“你們不知道,我們大夫人待綿綿跟親女兒一眼,我看了都忍不住眼紅呢。”
一群貴女都笑了起來。
沈冰蓮立刻神秘兮兮的問道,“我聽我母親說,定安侯府有個嫡小姐,怎麼從來都沒見過呢?”
王美雲也好奇的問道,“我聽說她生了重病,好幾年都見不了人,該不會是病的很嚴重嗎?”
“啊?真的嗎?”沈冰蓮露出驚恐的表情,“好幾年見不了人?該不會是生了什麼可怕的瘟疫吧?”
幾個人說著都一臉探究的看向柳綿綿和周香蓮,畢竟兩個人是侯府小姐,肯定知道真相。
柳綿綿立刻輕輕歎了一口氣,“具體得了什麼病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確實是養了四年。”
周香蓮在旁邊附和道,“確實,關於嫡小姐的病,府裡不允許議論,太醫那邊也打聽不出來任何消息。”
雖然柳綿綿和周香蓮都見過薑嬰寧,心中大概明白那四年說薑嬰寧生病隻是傳言,但是他們就是想要傳言變成這群貴女心中的真相。
而且,她們越想象的誇張就越好,最好把薑嬰寧當成瘟神。
此時圍著的幾個貴女聽到兩人這樣的描述,神色果然變了變。
這時,周香蓮看見薑嬰寧走來了,便立刻碰了碰柳綿綿的胳膊。
柳綿綿立刻假裝好意的低聲道,“好了,大家彆議論了,嫡小姐來了。”
她說著便看向了薑嬰寧,立刻幾步迎了過去,卻又跟薑嬰寧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嬰寧妹妹,你來了,快,我給你介紹一下。”
她說著便將眼前的貴女們跟薑嬰寧介紹了一番,又衝眾人介紹道,“這就是侯府嫡小姐薑嬰寧,她這幾年身體不太好,一直在府中養病,所以沒見過大家。”
柳綿綿介紹完了,還故意又往旁邊躲了躲,生怕被染上什麼病似的。
幾個貴女見了,心中越發害怕,也都情不自禁的往後躲了躲,疏離又嫌棄的跟薑嬰寧打招呼,“嬰寧小姐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薑嬰寧看著麵前眾人的反應,自然明白是柳綿綿和周香蓮乾的好事兒。
她故意勾了勾唇,一步上前,主動抓起了柳綿綿的手,故作親熱道,“綿綿表姐,咱們一起去見祖母吧。”
這一個動作,嚇得周圍貴女立刻又遠離了柳綿綿,用同樣驚恐的眼神看著柳綿綿。
柳綿綿簡直要哭了,用了好大力氣才掙開了薑嬰寧的手,還納悶這薑嬰寧怎麼力氣這麼大。
她轉頭看向其他貴女,就見其他貴女都是一臉拒絕的神情,顯然把她也當成瘟神了。
她瞬間恨死了薑嬰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