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大人的團寵崽崽!
“不應該呀!”沒等薑嬰寧回答,上官婉如便自顧的說道,“你可是咱們這些女孩子裡最受寵的了,我聽說老夫人把你當成心頭肉一樣疼愛呢。”
她說著又笑著看向薑瑞祥,彆有深意的說道,“這種情況當真是少見呢,尋常人家都更加疼愛兒子,四少爺,你說是不是?”
上官婉如這麼說,是因為心中嫉妒薑嬰寧。
她覺得蘇妙玲受寵很正常,因為蘇家就這麼一個孩子,可定安侯府呢?五個少爺,憑什麼受寵的是薑嬰寧?
而同樣作為嫡女,她比薑嬰寧更加乖巧懂事、識大體,可她在宰相府是什麼地位?
不管是上麵的兩個哥哥,還是下麵的兩個弟弟,都對她呼來喝去,她隻能寄希望於嫁一個好人家,才能讓自己的身份水漲船高。
前世,薑嬰寧對於上官婉如的嫉妒並沒有察覺,可此時聽著這番話,她就心知肚明了。
可惜上官婉如低估了侯府男人們對薑嬰寧的寵愛。
隻見薑瑞祥聞言瞬間神色都冷了幾分,語氣淡漠道,“妹妹是家裡最小,又乖巧懂事,彆說是祖母,我們幾個哥哥也沒有不疼她的理由。”
上官婉如碰了一鼻子灰,隻好尷尬的笑了笑,立刻附和道,“也是,嬰寧妹妹確實天生討人喜歡,想必不管是去了誰家,都一定很受寵。”
“那是自然。”薑瑞祥直截了當的說道,搞得上官婉如一點麵子也沒有。
沒辦法,妹妹就是她的逆鱗,誰敢說半個不字,他脾氣再好不會輕易放過。
上官婉如又氣又惱,但是又沒辦法發作,整個人都難受的不行,好在蘇妙玲和潘巧喜很快便招呼大家一起踢毽子了。
薑嬰寧重生之後,幾乎沒怎麼玩過這種小孩子的東西,這會兒玩起來感覺心情都歡快了不少。
薑瑞祥也一樣,他在屋子裡悶得太久,終於能出來放鬆一下,整個人都特彆精神,而且他本來身上有些功夫,因此踢起毽子特彆厲害,跟潘巧喜難分勝負。
薑嬰寧玩了一會兒,身上便出了一層薄汗,嬌氣的說著,“不行了,我要去小亭子裡休息一會兒,你們繼續玩吧。”
上官婉如見狀,立刻也跟著說道,“我也累了,我陪嬰寧去休息。”
隨後,她便親昵的挽著薑嬰寧的胳膊,顯得格外熱情,“嬰寧妹妹,過幾日賞花宴,咱們一起作伴吧。”
“好呀。”薑嬰寧並沒有推辭,心中也盤算著要如何讓這個勢力女露出真麵目,趁早讓家裡和大哥斷了這份心思。
兩個人來到亭子裡坐下,潘飛燕一早便讓人送了水果和點心,兩人便一邊吃東西,一邊聊天。
上官婉如這個人目的性很強,她本就不喜歡薑嬰寧,也不想閒聊,幾句話就說到了薑瑞卿身上,“嬰寧妹妹,你大哥這次回來,還回去嗎?”
“當然了。”薑嬰寧肯定的說道。
上一世薑瑞卿並沒有去邊關,憑借東宮和皇後的影響力,成了小侯爺,也就是未來侯位的繼承者。
當時壽宴結束不久,他便跟上官婉如成了親,兩人算是相敬如賓,上官婉如在宰相府的地位也提高了不少,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倒也安分守己。
直到後來侯府出了事兒,上官婉如終於露出了醜陋的一麵,先是任性的回到了宰相府,後麵直接寫了一封休書送來,連跟薑瑞卿的最後一麵都不肯相見。
薑嬰寧從未見過那麼窘迫的薑瑞卿,她到現在想起來都心疼的不行。
於是,她接著跟上官婉如強調道,“婉如姐姐,你不知道我大哥那個人,他呀沒什麼大誌向,這幾年在邊關待得特彆舒服,回來跟我說了好幾次喜歡那裡呢。”
“是嗎?”上官婉如臉色立刻不好看了,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大少爺這也是心係家國百姓,很讓人佩服呢。”
薑嬰寧頓時就笑了,故意調皮的說道,“婉如姐姐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你嫁給了我大哥,他日日在邊關呆著,你還能這樣說嘛?”
她繼續刺激道,“我跟你說,我最懂這種心情了,我三嬸就是,我三叔在外麵一待就是好幾年,我三嬸總是偷偷抹眼淚呢。”
上官婉如聽的都有些坐不住了,薑瑞卿如果一直呆在關外,那怎麼可能繼承侯位?自己是不是找錯目標了?
薑嬰寧看著上官婉如變化莫測的神色,便又試探道,“婉如姐姐,他們都傳說你對我大哥有意呢,真的嗎?要是真的就太好了。”
“沒有。”上官婉如立刻搖頭否認,又立刻覺得不妥解釋起來,“嬰寧妹妹,這種事兒關係到女孩子的清譽,可不能亂說。”
“怕什麼?”薑嬰寧一臉的不在意,“他們都說燕世子留在侯府是因為我,還說我以後一定會跟燕世子成親呢。”
“不是嗎?”上官婉如反問道,她以為就是這樣,因此還有些羨慕薑嬰寧,不過又覺得皇後娘娘說是最疼愛薑嬰寧,但是隻找了一個世子而不是皇子來,顯然也沒把薑嬰寧當回事兒。
薑嬰寧自然知道眾人會如何看待這件事,立刻有些不滿的說道,“他隻是一個世子罷了,我為什麼要嫁給他?我嫁給皇子不好嗎?”
上官婉如立刻傻了眼,對於薑嬰寧這種大膽的作風,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薑嬰寧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我那天見過二皇子,我覺得二皇子很不錯呀,隻可惜……你也明白,我跟二皇子沒有可能。”
上官婉如點了點頭,“那倒是,二皇子跟東宮那邊的關係,注定你們沒緣分。”
她覺得薑嬰寧也不算太傻。
薑嬰寧繼續誇讚道,“可是二皇子真的很不錯,說不定以後會入主東宮呢,誰能說準?”
上官婉如頓時嚇得站了起來,忙擺手示意薑嬰寧,“嬰寧妹妹,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若是被有心人告訴皇後娘娘,咱們都沒好果子吃了。”
“婉如姐姐,你彆怕。”薑嬰寧笑了笑,“這話我不會跟彆人提起,我就是聽了一些祖母和姑母的談話,才覺得……”
“什麼?”上官婉如整個人都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