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燕山亭又回答。
薑安安頓時失去耐心,“問一句答一句,燕山亭,你辦事不利,還想累死本宮嗎?”
“臣不敢。”燕山亭是故意的,就等著薑安安火氣上來。
他忙回答道,“是二皇子,二皇子也在賞花宴,他持劍為姬鐘離開路,把人帶走了。”
“什麼?”薑安安驚得站起來,“是燕墨軒帶走了姬鐘離?”
“正是。”燕山亭一臉委屈,“二皇子如今行事實在是囂張,我已經跟他說是皇後娘娘的意思,先帶去京兆府審問,若是冤枉,一定會放人,他都不同意。”
“他還威脅臣,刀劍無眼。”燕山亭再次跪了下去,“臣哪裡敢阻攔,就趕緊進宮稟報了。”
“好,好,好!”薑安安怒極反笑,“燕墨軒,你真好呀!最近得了皇上賞識,竟然一點不把我和東宮放在眼裡了。”
“二皇子確實過分了。”燕山亭立刻附和,他又偷偷抬頭看薑安安,“娘娘打算如何?”
“如何?我能如何?”薑安安冷笑了一聲,“人家不把我放在眼裡,我隻能找人給我做主。”
她幾步走向燕山亭,“起來,現在就隨我去見駕,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為了一個逆臣之子,他連皇上也不放在眼裡了。”
“是,皇後英明。”燕山亭無聲的勾了勾唇,立刻起身追著薑安安往外走。
薑安安一邊走一邊吩咐了燕山亭幾句,到了禦駕前,她跟燕王的來往必須有個說法,不能讓皇上起疑。
這個說法,自然離不開薑嬰寧和燕暮雲的親事。
燕山亭忙點頭稱讚,“娘娘英明,如此說,皇上必不會多疑。”
他心中盤算著,正好可以借機讓皇上賜婚,那麼薑嬰寧和燕暮雲的事兒便成了。
薑安安並不知道燕山亭的打算,隻是覺得此事二皇子做的極好,正好給了她一個好機會呢。
不過,她也覺得奇怪,燕墨軒雖然沒太多心機,但是卻不是如此蠢鈍之人。
他為什麼會不管不顧的護著姬鐘離呢?這個姬鐘離承諾了他什麼嗎?
又或者……燕墨軒最近頻頻立功,其實是因為姬鐘離?姬鐘離是他身後的謀臣?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個姬鐘離就更要除掉了,否則對她和東宮都是威脅。
很快,兩人便到了乾坤殿外,當今聖上身體不適之後,便將一切事宜搬到這裡處理。
站在門口的承公公看見皇後來了,立刻上前施禮,“見過皇後娘娘,見過燕王。”
“皇上醒了嗎?”薑安安沉聲問道。
“醒了。”承公公看了一眼薑安安的神色,才不情願的說道,“漣妃在裡麵伺候。”
薑安安登時咬緊了牙,又是這個賤人,不知道哪裡來的妖媚子,一進宮便迷得皇上沒了魂魄。
她立刻冷聲道,“這幾日都是她在殿前照顧?”
“也不是,昨兒,嫻妃娘娘在。”承公公苦笑了一聲,嫻妃娘娘真是二皇子的母妃。
薑安安手中的帕子攥得更緊。
她沒再多問什麼,沉聲道,“進入通報一聲,說本宮和燕王有要事求見。”
“是,娘娘稍等片刻。”承公公轉身進了乾坤殿。
燕山亭見薑安安神色不好,便有些唾棄的說道,“這個漣水姑娘到底從哪冒出來的?娘娘可查清楚了?”
他繼續道,“臣聽聞她無依無靠,是個孤兒,娘娘覺得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