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宴轉身離開,他腦海中清楚的知道剛剛頌德帝是什麼意思,薑嬰寧這是要因禍得福了?
他回到永安侯府之後,便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了沈侯。
“竟有此事?”沈守疆有些驚訝,“皇上親口說的?”
“不是,兒子隻是依稀聽到皇上說薑嬰寧與老二,剩下的話他沒說,”沈清宴肯定道,“但是猜測應該是這個意思。”
“應該沒錯了。”沈守疆同意的點了點頭,“這是好事兒,嬰寧那孩子也值得,不過……”
他十分嚴肅的警告道,“這件事你與我說過就罷了,同其他人可不許提起,你妹妹也不行,知道了嗎?”
“父親放心,兒子心中有數。”沈清宴說著又試探道,“父親,太子當真會有什麼問題嗎?”
他眉頭微微皺著,“可是這麼多年,鳳翔殿那邊動作頻頻,東宮卻什麼都沒做。”
“但是你彆忘了,鳳翔殿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誰。”沈守疆語重心長道。
接著,他歎了一口氣,“希望太子不要讓皇上失望吧,否則……”
沈清宴接著說道,“否則的話,這個年僅十歲的太子就太恐怖了。”
“是呀。”沈守疆走到窗前,神情凝重的看著窗外。
接下來的兩日,薑嬰寧讓秋桐送來了不少京都貴少的資料,她從中挑選了三個人,拿著去找姬鐘離了。
“離哥哥,你幫我出出主意。”薑嬰寧將三人的畫像還有一些簡單的資料,放在了桌子上。
姬鐘離臉色不好看,沉著臉不說話。
這幾天薑嬰寧乾得好事兒他都知道,但是他沒想到薑嬰寧會來問自己的意見。
薑嬰寧無視姬鐘離的臭臉,拿出一張畫像道,“這個人家裡從商,長相還行,一定願意入贅侯府,離哥哥覺得怎麼樣?”
姬鐘離不說話,身側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頭。
“不喜歡?”薑嬰寧又拿出第二張,“這個人相貌平平,但是愛好說書,極有意思,可以每天逗嬰寧開心,離哥哥覺得怎麼樣?”
姬鐘離冷笑一聲,“你怎麼不找個雜耍班的班主呢?每天變著花樣逗你開心,豈不是更好?”
“對呀,離哥哥說的不錯,嬰寧記下,讓秋桐找找。”薑嬰寧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姬鐘離的拳頭握得更緊了。
“還有這個,是個文弱書生,聽說身體不太好,”薑嬰寧說著露出一副遺憾的表情,“搞不好他活不到我出嫁那天。”
姬鐘離覺得自己開了眼界,有些匪夷所思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你那腦袋裡都放了些什麼?”
“都是離哥哥教我的好東西。”薑嬰寧一臉驕傲的說道。
姬鐘離猛地一拍桌子,“我教的東西你都拿去喂狗了吧?找這些歪瓜裂棗來,是讓我不痛快嗎?”
“離哥哥為什麼不痛快?”薑嬰寧眨著大眼睛,不解的看著姬鐘離。
她似乎有些委屈,“我最開始找離哥哥幫忙,離哥哥不願意,現在難道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