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她看向手中的單子時,卻當即臉色慘白。
單子上一條條列了很多東西,其中有不少東西她都記憶猶新,正是皇後娘娘送給薑嬰寧的嫁妝。
她不禁懷疑,難得單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是皇後娘娘送來的?
怎麼可能?
這些東西送來之後便直接放進了倉庫,薑嬰寧根本就沒見過,她怎麼可能知道?
難道……柳如煙一瞬間咬緊了嘴唇,一定是薑安安,那個賤女人送東西的同時還給了薑嬰寧清單,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
她死死的捏住單子,臉色難看的要死,一句話也沒說。
旁邊的柳綿綿見狀輕聲問道,“姨母,嬰寧妹妹丟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柳如煙緩緩的看過去,眼淚一下掉了出來。
下一瞬間,她撲通一聲再次跪了下去,“母親,這件事跟綿綿無關,都是我自作主張,今天是綿綿的大喜日子,請你繞過綿綿吧。”
所有人見狀都是一愣。
柳綿綿同樣不解,但是隱約猜到了什麼,便從柳如煙手裡取過那張紙條。
當看見紙條上寫滿的物品,她頓時身子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她知道,完了,全完了,她跟柳如煙都要完蛋了。
此時,老夫人也明白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頓時冷笑一聲,“看來今天早上,我這老太婆還真是看了一出精彩的大戲呀。”
“母親,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難為綿綿,都是兒媳的錯,都是兒媳的錯。”柳如煙忙誠懇的表示,“兒媳願意把這幾年的積蓄全都拿出來給您,或者給嬰寧也行,饒了綿綿吧。”
她心裡難受的不行,哭的泣不成聲,“今天是綿綿大喜的日子,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你們就行行好,行行好饒了她吧。”
老夫人冷笑了一聲,剛剛仔細想想,柳如煙肯定是拿了寶貝孫女的嫁妝給柳綿綿,她氣的火冒三丈。
“行行好?”她聲音冷的嚇人,看在死去的定安侯份上,她一直容忍柳如煙亂來,同樣她更不希望寶貝孫女再沒有了母親。
可現在看來,這樣的母親,沒有也罷。
她字字清晰的說道,“你們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來人,”老夫人當即吩咐道,“把所有的箱子都抬到壽安堂,我倒要看看這對柳家的女人,偷了我們嬰寧多少東西。”
“不要呀,不要呀。”柳如煙嚇得麵色慘白,迅速爬到老夫人腿邊,繼續哀求道,“母親,母親你不能這樣,你不能把所有東西都拿走呀,這讓綿綿怎麼嫁過去?”
“我不能?”老夫人一甩袖子,吼了一聲愣著的小廝們,“還不給我搬過去?”
小廝們還是第一次見老夫人發這麼大的火,一個個不敢再猶豫,抬起箱子就往壽安堂走去。
柳如煙趕緊起身去攔,“不行呀,不能拿走,快站住,快停下來。”
“大夫人,你彆為難我們了。”小廝一個個哭喪著臉,腳下的步子卻不敢停。
“不要,不要呀……”柳如煙失魂落魄的說道,“你們把嫁妝都拿走了,綿綿還怎麼出嫁呀?”
然而,老夫人在氣頭上,根本沒人敢聽大夫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