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神色都是變了變。
很快,柳如煙哭哭啼啼的進來了,一下子跪在了老夫人麵前,“母親,兒媳來跟你請罪了。”
她一邊哭,一邊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早上實在是兒媳糊塗,才會做了那樣的事兒,請母親責罰。”
老夫人恨得咬牙切齒,冷聲道,“你應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柳如煙跪在那愣了一下,有些不情願的看向旁邊的薑嬰寧。
薑嬰寧笑盈盈的回視著她,絲毫沒有要上前把她扶起的意思。
柳如煙默默咬了咬牙,又有些抱歉的說道,“嬰寧,母親不該動用你的嫁妝,是母親做的不對,你能原諒母親嗎?”
薑嬰寧笑了笑,“沒什麼,嬰寧不介意,反正母親偏愛柳綿綿也不是一天半天,嬰寧已經習慣了。”
明顯在火上澆油。
潘飛燕聞言果然忍不住開口道,“大嫂真是奇怪,嬰寧這孩子我們幾個當嬸嬸的都疼不過來,你這個娘竟然這麼對她。”
“飛燕,我也是看綿綿太可憐,才會一時糊塗。”柳如煙神色淡淡的解釋道。
“她可憐?”老夫人的聲音更冷,“做出了那樣的勾當,我們定安侯府沒把她轟出去,已經是仁至義儘。”
柳如煙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卻沒有說話應和。
薑嬰寧見狀立刻笑著說道,“祖母,這件事母親可不這麼想,她還總覺得咱們侯府虧待了綿綿表姐呢,是吧?母親?”
柳如煙一瞬間扯緊了手帕,恨不得起身跟薑嬰寧撕破臉,可她知道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她隻能極力平複自己的怒火,繼續委曲求全的說道,“母親,嬰寧,過去的事兒都已經過去了,誰對誰錯又有什麼意義?綿綿堂堂一個好人家的小姐現在成了通房,她已經受到了懲罰,不是嗎?”
她輕輕擦了擦眼淚,接著說道,“況且,今天早上的事兒,確實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是我糊塗了。”
“母親這樣糊塗,還怎麼管理府中的大小事宜?”薑嬰寧一臉無語的說道。
“這……”柳如煙想了想,才立刻解釋道,“一時糊塗,一時糊塗罷了。”
“嗬嗬,”老夫人冷笑一聲,“我管你是一時糊塗,還是有意為之,執掌中饋的事兒你暫時不用管了。”
柳如煙一聽,心中頓時得意的不行,老夫人說的是暫時不用自己管,顯然以後還得還給自己。
她立刻心服口服的說道,“如煙明白,如煙願意接受懲罰。”
老夫人瞬間察覺到了什麼,心中的火氣更大,揮了揮手道,“行了行了,你們都回去吧,嬰寧留下來陪著我就好。”
“那母親好好休息。”柳如煙站起身,率先離開了。
潘飛燕和周文卓也跟著一起離開。
出了壽安堂,潘飛燕便壓不住的將柳如煙叫住了,“大嫂,你等一下。”
柳如煙轉過身,臉上已經沒有半點愧疚之意,趾高氣揚的看著潘飛燕,“有什麼事兒嗎?”
“大嫂,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潘飛燕走上前,壓低聲音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府裡都有傳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