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在靈雎心中最重要的是太後,因此她這麼說隻會讓靈雎更滿意。
果然,靈雎勾了勾唇,語氣真摯了幾分,“那我更得謝謝你了,總之,你做得很好,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說著,她加快了幾分,走在了潘巧喜前麵。
兩人一前一後回來了,靈雎歎了口氣跟太後回稟道,“這個靜柔公主,還真是出手狠辣,一點不留情麵。”
“她跟你一個不得寵的丫鬟講什麼情麵?”太後冷冷的說道。
她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就連潘巧喜都看出來太後對燕靜柔此番行為非常不滿意。
潘巧喜不禁覺得太後實在是聰明,靈雎這樣的身份,太能窺探出大多數人的心意了。
同時,她也覺得這宮中勾心鬥角實在是厲害,比侯府不知還要可怕多少倍。
燕靜柔帶著玉兒很快便到了鳳翔殿,見到薑安安便立刻將薑嬰寧去太淵宮的事兒說了出來。
“你說她每天都去太淵宮?”薑安安幾乎不敢相信,“去給太後治病?”
“應該是吧。”燕靜柔沒親眼看見,也覺得不太敢相信,“但是,皇祖母難道老糊塗了嗎?讓一個十歲的孩子給她看病?”
她實在是想不通,“可如果不是看病,皇祖母日日將薑嬰寧叫去乾什麼呢?”
薑安安沒說話,她始終記著一句話,血濃於水,不管怎麼說,薑嬰寧都是皇室的親生血脈,太後肯定對薑嬰寧肯定會有天生的好感。
不行,她不能讓薑嬰寧跟太後再接近了,她必須想辦法阻止這一切。
“你先回去吧,我現在去侯府走一趟。”薑安安知道此時能阻止薑嬰寧的隻有老夫人了。
她立刻乘著轎攆,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定安侯府。
老夫人看見薑安安的時候嚇了一跳,“你怎麼來了?怎麼沒提前通傳?”
“母親,你真是糊塗呀!”薑安安痛心疾首的看著老夫人,“我若是再不來,整個侯府都要迎來滅頂之災了。”
“發生什麼事兒了?”老夫人一顆心都吊起來了,忙將其他人遣走,愁容滿麵的看著薑安安。
薑安安立刻冷聲質問道,“母親,你知不知道薑嬰寧這幾日每天都進宮?”
老夫人沒說話,顯然她並不知道,但是出於要維護薑嬰寧,她選擇了沉默。
薑安安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母親,嬰寧簡直被你寵得無法無天,她現在日日進宮給太後看病,你說這成何體統?”
她越說越生氣,忍不住嘲笑道,“太後的病,太醫院都沒有辦法,她一個十歲的孩子,她逞什麼能?她想把我們都害死嗎?”
老夫人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可是她明白嬰寧大了,做什麼事兒好像都有自己的主意,而且她相信薑嬰寧不會給侯府惹麻煩。
於是,她試探的說道,“或許,她真的能治好太後的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