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了。”金十娘笑盈盈的看著冷煙，“我這半老徐娘，沒人嫌棄我占著茅坑不拉屎，我就感恩戴德了，哪敢對主子不滿意？”
“十娘又說笑了。”冷煙笑的更嫵媚，“若是沒有這舞靈盟，沒有十娘，哪來的煙雨閣？哪來的漣貴妃？”
提到漣貴妃，兩個人的神色均是微變。
“漣水姑娘真是好福氣，沒想到還真就順了頌德帝的意，沒有子嗣竟也能當了貴妃。”金十娘說到這兒，又不禁感歎道，“還真是少有的好福氣呢。”
宮裡的姑娘都是從她這兒送走的，現在什麼處境、際遇如何，她比誰都清楚。
“確實是好福氣，隻不過……”冷煙神色嚴肅了幾分，“隻不過不知道整件事中，咱們的前主子姬公子使了多大的力。”
金十娘不太明白，好奇的問道，“姬公子本事再大，還能左右皇上的心不成？”
“誰知道呢？”冷煙淺淺一笑。
“而且，姬公子進宮接觸皇上，也不過是最近的事兒，他本事再大也不至於在宮外操縱一切吧？”顯然，金十娘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然而，冷煙卻笑的更燦爛了，不答反問道，“他操控的事兒還少嗎？”
金十娘頓時語塞了，好一陣子才堅持道，“畢竟不一樣嘛。”
她的意思宮裡宮外，情況肯定不一樣，姬鐘離再厲害，手也不能伸到頌德帝身上，左右頌德帝的想法。
冷煙搖了搖頭，想了想才緩緩開口道，“我總覺得當年在那麼多人中選中了漣水，是有原因的。”
“當年？”金十娘也回想起當時的場景，那時她跟冷煙在姬鐘離麵前都有點身份，也推薦了自己中意的人選，但是姬鐘離很堅持。
而最後的結果是，那些人跟漣水一起進了宮，可現在能走到貴妃的位置的人，卻隻有漣水。
究竟是為什麼呢？那個時候的姬鐘離不過十幾歲，怎麼能預判多久之後的事兒呢？
眼看著兩個人上了山，到了半山腰那個房子的門口。
“彆想了，咱們也想不明白。”冷煙苦笑著搖了搖頭，又看著前麵的房子問道，“他們都在裡麵？”
“恩。”金十娘點了點頭，接著掏出一個口罩遞給了冷煙，“這個戴上。”
“不用了吧。”冷煙一臉嫌棄，“麥兒都走了，不用這麼小心了吧。”
金十娘輕輕歎了一口氣，堅持讓冷煙戴上。
“怎麼了？”冷煙立刻察覺到不對勁，“還有人染上瘟疫了？”
金十娘點了點頭，好一會兒才無奈的說道，“是姬公子。”
“怎麼會？”冷煙驚得瞪大了眼睛，“他是故意的？”
“你倒是了解他。”金十娘見冷煙接過口罩，又補充道，“對了，這件事兒彆在嬰寧……彆在主人麵前說起，雖然她可能猜到了。”
“哼！”冷煙翻了個白眼，不情願的將口罩戴上了，率先往裡走去，“這兩個人還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