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貴妃神色再次變了變,她聽明白了薑嬰寧的話,兩人若要談,便是主人和下人的身份。
她默默的咬了咬牙,最後還是鬆了口,站起身道,“主人……”
薑嬰寧提了提嘴角,聲音微冷的開了口,“漣水,你可知道自己犯了舞靈盟的大忌?”
漣貴妃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開口道,“主人,我知道當時自己不應該私下回舞靈盟,更不該去見十娘和冷煙,但那時我不知道……”
“你還敢解釋?”薑嬰寧逼問道,“你忘了入盟時的誓言了嗎?你在懷疑你的主人?”
漣貴妃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薑嬰寧,此時的薑嬰寧,跟上一次完全不一樣,她甚至覺得自己在薑嬰寧身上看到了姬鐘離的影子。
怎麼會這樣?漣貴妃忽然有些害怕,如果舞靈盟的主人是姬鐘離,打死她,她也不敢做那些小動作。
她有些無措的看著薑嬰寧,之前想好的話,此時覺得全是廢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不解釋了?”薑嬰寧看著漣水垂頭喪氣的樣子,搖了搖頭,“我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不珍惜。”
漣貴妃聞言錯愕的看著薑嬰寧,有些虛弱的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你和采薇,都要離開皇宮,我會找人代替你的問題。”薑嬰寧語氣平靜的說道。
“什麼?”漣貴妃更加驚訝,“取代我?我是貴妃,你憑什麼……”
薑嬰寧冷笑著搖了搖頭,“漣水,你還是不相信我對嗎?”
漣貴妃抿著唇沒說話,麵前這個孩子真的能做到嗎?
頌德帝那麼疼愛自己,雖然這裡麵有其他原因,但是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貴妃,自己的位置何等重要,她怎麼能說的那麼輕飄飄?
“漣水,”薑嬰寧再次開口道,“這是我給你的第二次機會,十天時間,離開皇宮,我還可以安排你回舞靈盟,否則……”
她說完便又再次福了福身子,“貴妃娘娘,若沒什麼事兒,我先回去了。”
“站住!”漣貴妃終於開口,她看著薑嬰寧的背影,一字一字清晰道,“薑嬰寧,我不會離開,貴妃這個位子是我用四年的青春和美好換來的,我不會放棄,絕不。”
“好。”薑嬰寧頭也沒回,“那十天的時間,我收回了。”
說完,她便開門離開了。
漣貴妃身子一軟差點跌倒,她用手撐在了桌子上,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薑嬰寧的冰冷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娘娘,”采薇見薑嬰寧出去了,才趕緊進來,看見漣貴妃慘白的臉,她趕緊上前將人扶著坐下,“娘娘,怎麼了?”
漣貴妃坐下去之後,還能感覺到自己的恐懼,良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采薇安靜的等了一會兒,又小心的猜測道,“娘娘,是薑嬰寧難為你了嗎?”
漣貴妃緩緩抬頭看向采薇,“她讓我們離開皇宮,離開舞靈盟。”
“什麼?”采薇臉上的血色瞬間全部褪儘,這是她從未想過的結果,“憑什麼?她憑什麼?”
漣貴妃低下頭,不再說話,她看得出薑嬰寧一定會有所行動,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斃了。
她冷冷的開口道,“采薇,我們沒有退路了,要麼戰,要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