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嬰寧以為他故意逗自己,抬腳便踢了過去,結果不言也沒躲。
她立刻意識到不對勁,悶聲問道,“怎麼?離哥哥沒有讓你帶回了回信嗎?”
“這個呀……”不言撓了撓頭,“我去送信的時候,見姬公子一直在守著七皇子,等了好一會兒,他也沒回去,我隻好把信放到了他住的地方,就回來了。”
春桃一聽,立刻附和的恍然大悟道,“這樣呀,怪不得不言回來這麼晚呢。”
秋桐也立刻在旁邊說道,“主人,那明一早就讓不言再跑一趟,晚上姬公子回去看見信了,肯定會回複。”
然而,薑嬰寧剛剛還明媚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悶悶的點了點頭,轉身回寢殿躺著了。
春桃和秋桐趕緊瞪了不言一眼。
不言把兩人叫到殿外,壓低聲音說道,“姬公子連信都不看,我能有什麼辦法?”
“為什麼?”春桃的聲音忍不住大了幾分,又怕薑嬰寧聽見,忙抽了一下自己的嘴道,“究竟搞什麼?”
“不知道。”不言搖了搖頭,“姬公子的事兒,誰能看明白?”
“他不會不喜歡咱們主人了吧?”春桃一臉擔心,“主人從小就想嫁給他,但是也是他在皇上麵前求賜婚,現在說反悔就反悔了?”
“唉!”秋桐緩緩歎了一口氣,衝兩人擺了擺手,“行了行了,彆在這兒瞎猜了,讓主人聽見了,她該傷心了,都散了吧,散了吧,以後不許提這個事兒。”
“那明早怎麼辦?”不言怕自己去了還是拿不到回信,到時候隻會讓薑嬰寧更傷心。
“明早再說,你就繼續找借口,說……”秋桐想了想,便接著說道,“說七皇子似乎情況不妙,姬公子好像一夜沒回去什麼的,反正能瞞住一時是一時。”
春桃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對對對,先瞞著吧。”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薑嬰寧早就從床上起來,在門後聽見了幾個人的談話。
她沒說什麼,也沒讓幾個人發現自己,轉而自己又回去床上躺著了。
離哥哥並沒有看那封信,他不想看,為什麼呢?他真的生氣了?改變主意了?
薑嬰寧有些輾轉反側,她不明白自己怎麼這麼難受,心口感覺有什麼東西撕裂了一樣,痛的她喘不上來氣。
與此同時,皇宮中,姬鐘離也躺下了,不言來攪和這麼一趟,他更無心看書了。
而且,他有些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不言真的說薑嬰寧從小就想嫁給自己?還是自己聽錯了呢?
他從枕頭下麵抽出那封信,猶豫著要不要打開……
乾坤殿裡,頌德帝跟華貴妃溫存之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看見了自己的哥哥,也是曾經的太子,他身上查著無數的箭,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為什麼?”他一開口,嘴角就往外湧血,“為什麼你明明知道這是一個圈套,卻還讓我來?究竟是為什麼?”
睡夢中,年幼的頌德帝嚇壞了,一個勁兒的往後退,瘋狂的搖著頭,“不是,我不知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對麵的人激動地喊道,他嘴裡的血甚至碰到了頌德帝臉上,“否則,你怎麼不派援軍過來救我?你就是故意的,你希望我死,你想搶奪我東宮之主的位子。”
“不是的,不是的,對不起大哥,對不起。”年幼的頌德帝抱著頭,哭喊起來,他真的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