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溫霽林眼底閃過一抹不解。
華貴妃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直接跌坐在地，一臉的不可思議，小聲的念叨著，“不可能，這不可能呀！”
溫霽林有些驚訝的看著頌德帝。
頌德帝接著吩咐道，“繼續說。”竟然沒有理會華貴妃。
溫霽林繼續說道，“這毒被稱為相思苦，分為兩劑藥，一劑藥下要毒害的人飲食中，大概持續至少半年的樣子，毒性才會開始發作。”
他看了頌德帝一眼，又接著說道，“中毒的人會感覺煩躁、無力，身體越來越虛弱，漸漸的什麼都乾不了。”
頌德帝皺著眉回想著，這樣的症狀……難道是漣貴妃進宮之後？
他驚得瞪大了眼睛，難道……漣貴妃就是有人故意送進來的？
“接著說！”頌德帝心中怒火滔天，先是漣水，再是思月，這下毒的人還真是了解他的愛好，又或者說……
他現在幾乎很難思考，一用力想點什麼，就頭疼欲裂。
眾人都嚇了一跳，華貴妃更是規規矩矩的跪下，聲音哆嗦道，“皇上，這不對呀，臣妾進宮這幾年，皇上並沒有這樣的症狀呀。”
“你閉嘴！”此時的頌德帝甚至對華貴妃都失去了耐心，繼續惡狠狠地看著溫霽林。
溫霽林接著說道，“毒性發作之後，下毒之人便會送來第二劑藥，這一次需要下在另一個體內，而且此時需要與中毒人有魚水之歡。”
華貴妃聞言抖得更加厲害，眼淚一直掉個不停，更加六神無主的念叨著，“不可能，這不可能啊。”
“之後，中毒之人會感覺身體慢慢變好，特彆是在男女之情上，中毒之人會覺得……會覺得更加旺盛，其實這對中毒之人來說反而是在掏空他的身體。”溫霽林低著頭，甚至不敢看頌德帝的臉色。
而此時，頌德帝的臉色確實可怕的嚇人，曾經他與漣貴妃、與華貴妃的一次次美好回憶，現在都變成了一根毒刺，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接著說。”頌德帝幾乎是從齒間擠出這三個字。
“經過這個階段之後，兩劑藥的藥效會逐漸融合，毒性也會徹底顯現出來。”溫霽林繼續說道，“中毒的人會漸漸……暴露出最早的症狀，身體會迅速垮掉。”
“有解藥嗎？”華貴妃起身撲了過去，激動的問道，“有辦法嗎？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
“這……”溫霽林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這種毒，如果不是高手中的高手，沒有幾十年，不可能研究出來，解藥的話……”
他看向頌德帝，忽然有些同情這位大金朝的主人，“如果臣沒有猜錯的話，兩劑藥就是毒藥和解藥，一起服用，此毒無解。”
“怎麼會這樣？”華貴妃癱坐在地，臉上的神情看起來那麼絕望。
“是臣妾，是臣妾給了彆人可趁之機，害了皇上。”她淚眼朦朧的看著頌德帝，“皇上，臣妾願意以死謝罪。”
她說著便起身就往旁邊撞了過去。
“攔住她。”頌德帝大喊一聲，他相信，華貴妃對一切並不知道，他不能自己愛的人再次慘死。
溫霽林反應的比頌德帝還快，急忙用身子擋住了華貴妃的頭，“貴妃，你冷靜，冷靜一下。”
“你讓我死，讓我死吧！”華貴妃哭的特彆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