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娘想翻一翻院子裡麵的土,到時候有的忙。
砍樹不用上山,山腳下選一根合抱的枯木不過是揚斧七八下就倒下了,鳳珂砍成段在劈開,對她來說這些不比打獵費勁多少。
“鳳珂。”
鳳珂回頭看來人,也打招呼,“春嬸,撿材呐。”
春嬸點頭,看著鳳珂笑的好看,“是啊,不比你有一身好力氣,我也隻能尋一些枯枝帶回去,不過也要快一些了,家裡麵的小家夥還等著吃飯呢。”
鳳珂指著自己劈好的柴,“春嬸客氣什麼,抱走就行,等空閒了我給春嬸送一些過去。”
春嬸笑的更是好看,“這怎麼好意思呢……”
動作上一點不慢的用手裡麵的繩子捆了一捆,“那就謝謝鳳珂你了。”
鳳珂不在意的揮揮手,看春嬸深一腳淺一腳的離開又看了一眼已經不剩下多少的柴火鳳珂又將剩下的半顆枯木砍了。
鳳珂力氣是大,捆了有春嬸柴火三捆那麼大才提著斧頭起身往回家走。
鳳母和蘇氏都已經起了,看到鳳珂回來倆人連忙將鳳珂身上的柴火卸下來,鳳母怪鳳珂,“弄這麼多做什麼,不怕壓著自己?!”
鳳珂拍拍身上的灰,“這才多重。”
進屋洗了臉又用布巾抹了身上的灰。
鳳母今天煮了濃粥,這時候才從鍋裡麵盛了出來,鳳玥剛才幫著鳳母做針線,這時候也出來了。
一會兒有活,一家人吃飯都不慢。
鳳珂喝了倆碗起身跟著鳳母拿了鋤頭開始翻地。
院子旁邊有一大片空地,每年都是種菜的。
將這些翻出來後還要翻村子外麵的田地,那些才是種糧食的,也是保證一家人餓不死和她爹以及她哥走了之後的主要收入。
鳳母從沒有覺得家裡麵缺了倆個人就不過了,一家的吃喝重任在身,鳳母將鳳父三年回不來的打算都做好了。
一家人用了一上午將院子翻了出來,中午蘇氏想做了兔子,鳳母攔住了帶著野雞和兔子給苦命鴛鴦送去了。
鳳珂知道這是苦命鴛鴦用銀簪子換的,蘇氏也知道,隻能訕訕的用之前曬乾的野菜做了湯,又做了糙米飯。
鳳母回來的時候挺高興的,接過了鳳玥的針線活就開始忙活,鳳珂沒事做就去院子裡麵將自己早上帶回來的柴火整理到了牆角。
鳳母看到了又將針線活給了鳳玥跟著鳳珂將柴火堆起來,堆著堆著鳳母看著幾乎都是大木頭的樹樁就冷哼了一聲問鳳珂,“是不是你那春嬸又上山撿柴火了?!”
春嬸就是住在村東的寡婦。
鳳珂點頭,“春嬸一個人帶著三個女娃子,我明天再送一些過去。”
鳳母氣的擰了鳳珂的耳朵“這都幾年了你還看不出來?你一進山她就進山,你不進去她也不進,怎麼的就月月碰上你上山的時候就沒柴火了?!”
鳳珂嘿嘿的笑,捂著耳朵躲鳳母給她鳴不平,“沒事娘,你說這村子裡麵除了我她還麻煩過誰?”
春嬸也是倔強的人,彆人說她三個丫頭感覺賣了改嫁,但鳳珂長這麼大也沒有見過她和村子裡麵的哪個男人走的近一些。
前些年還有主動和春嬸搭話的,隻是春嬸一個也沒有的搭理過。
就一家子守著過著日子。
鳳母道理都明白,若是春嬸是賴上的彆人鳳母還會主動讓鳳珂關照一些,可現在是自己的女兒被賴上了。
這一次倆次的還有的不在意,次數多了鳳母難免為自己的女兒委屈。
這柴火劈的手上都是泡都不一定能砍這麼多,接過彆人輕輕鬆鬆幾句話就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