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針紮完白全垂目不動。
鳳良就看著白全壓著鳳珂脈像的手越來越重。
鳳良的心也一點一點的提了起來。
白全在觀察,眾人在等待,偌大的宮殿中除了呼吸聲就沒有其他動靜了。
五猶看著這個,看著那個,又看著一動不動垂眸的白全。
又過了一刻鐘,白全繼續施針。
鳳玥越是看越是臉色開始發白。
她嫁給白全也有一段時間了,自然也聽過白全說這些施針的穴位對應著什麼。
白全又一次收手診脈,就聽鳳珂含著迷糊開口“疼……”
鳳玥沒忍住直接哭了起來,一旁的鳳父鬆開了緊握的手掌。
白全鬆了一口氣,將鳳珂頭上的銀針一針一針的取掉。
“讓太醫熬一些藥。”
白全這樣說完五猶立刻點頭,在看著白全的方子也沒有多想就到了太醫院。
剛才給鳳珂診脈的太醫此時見到五猶整個人都開始哆嗦,見到五猶直接向著他走過來也不猶豫了,直接跪地,“將軍莫要殺我!莫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我都不知道!”
五猶踹了太醫一腳,“你是什麼都不知道,連一個小小的昏迷都治不了,要你何用。”
太醫聽到五猶這話隻覺得怪異,還沒有想清楚就見五猶扔給他一張藥方,“按著這個上麵的藥抓,我親自熬藥。”
太醫忙不甚的起身抓藥,在看著五猶離開的身影之後想了半天。
然後忽然恍然大悟。
這個五猶,他才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太醫輕嗤,分外不屑。
五猶去而複返,眼神看向太醫。
太醫又跪下了,“將軍,我不是……”
五猶一指方子,“這要煎多長時間?”
太醫緩慢開口,“要不我去?”
五猶點頭,“你跟著本將一起。”
太醫看著又一次轉身離開的五猶。
嗬。
耳聾眼瞎。
太醫深藏功與名。
鳳珂一覺睡了三天,三天後神清氣爽的起身,該吃吃該喝喝,好像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甚至還有時間將沒有練的箭法給練上了。
軒正青還想要讓宮女伺候鳳珂,但是在看到鳳珂之後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鳳珂這個人,活著的時候感覺強的可怕。
之前明明一副命在懸上的感覺,可隻要她能下床,那就好像又是新的一個人一樣。
鳳珂看到軒正青打了個招呼,“早。”
“有沒有飯吃。”
軒正青讓人上了飯菜。
本來考慮到鳳珂之前的身體所以素菜和粥為主,但現在看著鳳珂的狀態,軒正青讓人上了肉食。
鳳珂一個人乾完了三盤的東坡肉以後又啃了個肘子,最後吃了八個白饃。
軒正青讓人請白全了。
鳳珂一手給白全診脈,筷子還沒有停過。
白全給鳳珂診脈之後將藥換成了膳補,一日安排了八頓。
鳳珂連吃了一個月沒有一點長胖的痕跡,反而是精神好了不少。
鳳家眾人這才算是從膽戰心驚中回過神。
反倒是鳳珂,天天宮裡宮外、城外城內的跑,閒的時候也去看兵將訓練,我行我素,沒有一點不同。
好像之前那個躺在床上麵的人真的不是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