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說罷,喊了一個保鏢過來。
這個保鏢的身材很傅子琛有幾分相似,葉銘拿了傅子琛的衣服讓他穿上,又請洛然跟著他們一起出去。
“夫人,你等會表現得緊張一些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葉銘說道。
“你們要演戲,假裝子琛的情況很嚴重,把唐一閏騙出來嗎?”
洛然猜測道。
葉銘帶著幾絲崇拜望向傅子琛,“是的,這是總裁的意思,總裁說是夫人教的。”
“我嗎?”
洛然回頭望向坐在沙發上對著她笑意盈盈的男人,想起了她那晚化妝去騙唐恬,又慘白著唇去找傅子琛。
傅子琛第一眼看見她的臉色時,也被嚇到了。
沒想到傅子琛把她的招數給學過去了。
“好吧,我知道了。”
洛然收回視線,等到保鏢喬裝完畢後,她和葉銘帶著幾個保鏢護送他去救護車那裡,一路上都在佯裝著一副很緊張的模樣。
傅母和外麵的記者都被嚇到了。
但洛然不讓他們靠近。
外界都知道她是醫生,她的話在此刻充滿了權威。
“讓子琛先上車,小心點,他現在的身體很虛弱。”洛然不停的跟葉銘他們說著,眉宇間全是擔憂。
“傅先生到底是什麼回事?他不是喝醉了酒,跟女秘書發生關係了嗎?怎麼要進醫院這麼嚴重了?”
站得比較近的記者滿臉不解,旁邊的人拿著麥克風猜測道。
“我聽說傅先生這些年都有一個老毛病,會不會是昨晚太激情了,傷了身體?”
這個記者的思想很齷蹉。
洛然望向他,記者被嚇得趕緊端正了臉色,溜到人群後方不再說話。
記者當眾也有傅子琛一早安排好的人,他們會負責誇大傅子琛的情況,讓唐一閏主動上當!
唐一閏做了這麼多事,就是想除掉傅子琛而已,如今看見傅子琛病臥在床,唐一閏總該出現了吧!
“夫人,可以開車了。”
葉銘他們把事情處理好後,和她一起上了救護車,前往醫院。
經過一番手續後,假扮傅子琛的保鏢順利掩人耳目的躺在了病床上,宋之書隨後過來配合他們。
經過半天的調整後,他們又把保鏢送回了京城,說要回到了彆墅裡修養。
“讓彆墅的保鏢都注意了,一旦有人要闖進彆墅裡,不要攔著,讓他們進去。”
另一邊,傅子琛俊臉冷冽的坐在蘭博基尼上,戴著黑色的耳機跟葉銘交代事情。
他會尾隨葉銘回去京城,在唐一閏上當前,他都不會露麵。
洛然也從醫院回到了他這邊。
看見他在聊電話,洛然把注意力望向了車窗外麵。
莫名的,她沉下了心,連呼吸也變得困難。
唐一閏仇視了傅子琛這麼久,應該也知道傅子琛的身體情況吧?
唐一閏是不是故意讓唐恬給傅子琛喝迷藥的?這種藥,對傅子琛的傷害很大。
她隻怕這個會成為傅子琛的弱點。
回到家裡後,她打了電話給唐恬,約她出來見麵。
“你不是知道當年那場大火是怎麼回事吧?如果你想幫唐恬報仇,那就出來跟我見麵。”
洛然擱下了這麼一句話,唐恬就立馬答應了她,絲毫沒有察覺身份已經敗露。
她約了唐恬在明天見麵,地點就是在墓地外麵。
“你為什麼約我過來這種地方?看見傅子琛撐不住了,你就急著在我麵前跟唐恬一家人懺悔嗎?”
唐恬坐著計程車過來,看了眼墓地裡麵,表情微微有些扭曲。
她剛回來京城就去打聽爸爸媽媽在哪兒,每次看見這個地方,總會想起唐洛然做過的好事!
“我不需要向任何人懺悔。”洛然望向她,“需要懺悔的人是你。”
“憑什麼是我?”唐恬捏拳!
洛然直視著她的憤怒,嗓音淡漠卻讓人無法忽視。
“子琛就是因為喝了你安排的酒水後,身體才會出現問題的。要是子琛出了什麼事,你就等於殺人。”
“我……那杯酒不是我安排的,是……”唐恬吞吞吐吐,明顯是不想把唐一閏供出來。
洛然把她的神情一一看在了眼裡,壓下眼簾說道,“你的父母也不想看見你成為殺人凶手,你卻違背了他們對你的期待,難道你不需要懺悔嗎?”
“我還記得你跟我說過,你的父母就葬在了這片墓園裡!”洛然指向了墓地,語氣鋒利,“你敢當著你父母的臉,說你從來沒有算計過子琛,沒有試圖害死他嗎?”
“我沒有,我要殺的人是——”
唐恬一時激動,險些把仇恨說出了口。
她看了眼洛然的臉色,憤憤不甘的低吼,“不管你信不信,那杯酒不是我給總裁的,你彆妄想用這件事來冤枉我!我會證明給你看,是你的錯!”
唐恬說完,快步離開。
洛然凝視著她的背影,這下子,唐一閏丟了一枚棋子。
是的,她是故意讓唐恬和唐一閏的合作關係決裂。
沒有了唐恬,唐一閏休想再給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子琛喝!
隻要等鄭小穎找到了靳恒,她就揭穿唐恬的身份,讓唐恬主動投降。
“爸爸,你相信我,我這樣做是為了唐恬好。她再繼續沉迷在仇恨中,遲早會和唐一閏一樣,完全失去人性。”
洛然遙遙望著唐雄那邊,喃喃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