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在酒店大堂等你,明天找人把車子送回去。”
洛然簡單的交代完畢,掛了電話回到房間裡拿包包。
正巧,她看見冷蕭著身子躺在床上,整個胸膛都暴露在燈光下,他的褲子和頭發還是濕的。
濕頭發淩亂的擋在了他臉上,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緊閉著的唇。
看來,他在睡覺時,也不能放鬆。
這樣睡很容易發燒,嚴重的話,會讓傷口感染,釀成致命傷。
洛然放下包包,拿來一塊乾淨的毛巾墊在冷蕭的腦袋下,又給他蓋上被子。
也許是太累了,冷蕭整個過程都睡得很沉。
她拿上包包,輕聲離開。隻當今晚碰上了一個特殊病人。
來到酒店大堂等了沒多久,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從馬路上行駛過來,輪胎濺起了路邊的積水,平穩的停在了洛然身前。
傅子琛從車廂裡下來,看見洛然的衣服濕了,還沾著血跡。
他蹙緊了眉,脫掉衣服給洛然。
“附近發生了鬥毆,地上的積水裡全是血,還不清楚是什麼人。管理區已經在查了。”
傅子琛把衣服整理好,摟著她的肩膀上車。
車廂裡明顯比外麵要暖和了,洛然扣好安全帶,望著外麵淅淅瀝瀝的小雨,不由陷入了深思。
她提前跟傅子琛說了冷蕭的事,傅子琛幫她查了一下,但是沒有結果。
回到家裡後,她洗掉身上的血,上了床就睡著了。
明天八點多,她才起來和傅子琛一起吃早餐,聊了些瑣碎的話題,她又要回診所了。
大概是昨晚淩晨才睡覺,洛然今天的精神狀態不怎麼好,腦袋昏昏沉沉的。
“唐醫生,外麵有人找你。”
容心從外麵走進來。
“誰?”洛然抬頭,眼睛都在發酸。
她揉了揉太陽穴,情況才好轉過來。
看來,她真的是太累了。本以為開了診所後就能有更多的時間,沒想自立門戶更累。
她該找個人過來幫她。
“不清楚,這是樓下的保安打電話過來說的。保安說是一個女人,但她坐在車上,還戴著墨鏡,沒看清楚是誰。”
容心走到她麵前,露出了疑惑。
“那我下去看看吧,你幫我把病例整理好。”洛然扶著腦袋站起身,交代了幾句才走。
離開診所,她終於能喘過一口氣了。
診所裡隻有她一個醫生,她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去到樓下,她一眼就看見在馬路對麵停著一輛深藍色的寶馬。
跟保安確認一番後,她走向了車子。
車窗同時被放下來,露出了一張戴著墨鏡的俏臉——是唐恬。
洛然收住腳步,轉身要走。
她跟唐恬沒什麼好說的。
“你不是一直想我離開的嗎?葉揚已經決定要出國定居,我也要跟著過去,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剛走幾步,背後傳來了開門聲。
洛然回頭,看見唐恬從車裡下來,一席米黃色的長裙穿在她身上彆有一番韻味,和她之前濃妝的打扮完全不一樣。
整個人像是變了。
唐恬拿掉臉上的墨鏡,眼睛蒙著一層黯淡,“機票訂在了今晚,臨走前,我要帶你去個地方,這是最後一次了。”
洛然回過身,凝視著唐恬許久。
唐恬不躲不閃,任由她打量。
過了一會兒,唐恬諷刺的笑出聲,“看來你不相信我。我隻是想在離開之前再去看爸爸媽媽,也想知道當年的真相。”
“為什麼爸爸媽媽都死了,隻有你毫發無損!”唐恬的眼神忽地變得淩厲起來。
洛然看著她,數秒後點頭,“我可以過去,但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洛然說罷,轉身來到了地下停車場,上了自己的車子,同時給保鏢打了個電話。
這個保鏢是傅子琛安排給她的,可是她不習慣有人整天跟在身後,沒過幾天就讓保鏢回去了。
唐恬詭計多端,她是不會單獨赴約的,帶上保鏢是穩健的做法。
“好的,夫人,我馬上過來。你留在原地等我。”保鏢說道。
洛然“嗯”了聲,放下,靠在車椅上休息,順道分析唐恬的話。
她以前打電話給葉揚,葉揚都不接,怎麼突然要離開?
難道是他知道了唐恬做過的事,最終選擇帶唐恬離開嗎?
等了十來分鐘,一輛低調的大眾汽車駛進了停車場裡。
保鏢從車裡下來,走到了她這邊,敲了敲車門。
洛然睜開眼,看見保鏢在外麵,回過了神,“上車吧,你來當司機。”
“好的,太太。”
保鏢點頭,繞過去上了駕駛座,按照洛然的話,把車子來到了唐恬的車子旁邊。
“我在墓地等你。”
洛然對著車窗,跟唐恬說道。
“你還挺謹慎的。”唐恬看見保鏢,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情緒。但她什麼都不說,啟動車子跟在了洛然身後。
她們很快去到了墓地,唐恬直接走向了唐雄那邊,保鏢跟在她們後麵。
洛然留意著四周,沒發現任何情況。
難道是她多慮了?唐恬根本沒有埋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