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疑惑之際,瑪莎拉蒂的車門被推開,今早接送她的司機從車子留下來,神色惶恐的半彎著腰,望向了後座。
“唐醫生,我們……”
司機的話還沒有說完,後座的車門就被打開,段秀從車裡大步下來,踩著高跟鞋走到了洛然麵前,仗著高跟鞋的優勢,居高臨下的用嘲弄的眼神看著洛然。
“挺厲害啊,知道向段炎告狀,害我挨了一巴掌。”段秀說著,抬起瘦削漂亮的手在臉頰的蹭了一下。
洛然順勢望過去,在段秀的濃妝下看見了一道紅色的巴掌印。這道巴掌印明顯是剛弄上去的,就算是再厚的妝容也遮不住。
再仔細一看,她還發現段秀的唇角似乎破了,凝固著血跡。
看來,段炎這回是下了狠手。
不過段秀意圖害死段夫人,僅僅打她一巴掌也算是輕的了。
洛然轉眼對上了段秀的眼睛,語氣清冷,“說不上是告狀,隻是段秀小姐拜托我一件事,我沒有答應罷了。如果段秀小姐沒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
洛然說著,要越過段秀上車離開。
這裡是段家的地盤,段炎不在這裡,她不適合和段秀硬碰。
司機是段炎給她安排的,也算是她的人,估計也不會拒絕接送她。
“慢著,我沒說讓你走。”
段秀做了一個蔑視的表情,回身看著洛然纖細的背景,一身略有些緊身設計的白襯衫勾勒出了曼妙的曲線。
彆說是男人,就連女人看了,也有些按耐不住。
沒想到這個麵無表情的女醫生還是挑有料的。段秀扯起唇,邁步走到了洛然麵前,伸出手擋住了她的路。
段秀笑眯眯的看著她,眼裡全是戲謔,“你走這麼快做什麼?我又不是過來教訓你的,相反,我得幫段炎獎勵你。獎勵你在金錢麵前沒有放棄你的醫德。”
段秀說著,傾身湊到了她麵前。
洛然能從她黑色的瞳孔裡看見自己漠然的臉,她根本不相信段秀說的獎勵。
段秀這個人行事怪誕,根本不按規矩走,她也不想和這種人有太多的往來。
“段秀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洛然瞥了眼段秀,繞過她離開。
“我說了,我沒讓你走!”
瞧見洛然又想離開,段秀猛地怒喝出聲,伸手就拽著洛然的手肘,把她整個人拽了回來,甚至有些站不穩。
直到看見段秀一臉陰笑的湊過來,洛然才回過神,低頭看著段秀抓在手肘上的手,這雙手看似嬌弱無力,力氣卻大得很,拽得她都動彈不得了。
“不如我跟你玩個遊戲吧?”段秀揚起了玩味的笑,把洛然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最終停留在她白嫩的肌膚上。
也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麼,段秀笑得越發肆無忌憚,“段炎這麼相信你,你把支票給他看了,他回頭就給了我一巴掌。我之前收買了三個醫生,段炎知道了都沒有理會,唯獨是你,他就這麼上心。”
段秀拿起她一縷發絲,放在了手心把玩,“你和他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關係?他可是有老婆的,你們這算是婚外情嗎?”
婚外情?洛然側過身,避開她的手。
段秀湊得這麼近,身上的香水味都飄過來了,太過濃烈。
洛然避開段秀後,理了理頭發,“也許,是段先生對你的行為忍無可忍了,才會出手的。段秀小姐與其在草木皆兵,還不如多檢討。”
說要,她瞥了眼段秀逐漸扭曲的臉,扭頭要上車。
段秀的確在草木皆兵,因為段炎以前從來沒有打過她,這次卻為了一張支票把她打傷了,又不讓她去見段蘭,這讓段秀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連臉上的傷都顧不得消掉就過來找她,可想段秀有多麼的害怕。
段秀再怎麼樣,也不是親生的,她比不上段炎。
“你給我站住!”
段秀實在無法容忍洛然的態度,忽就大喝起來,伸手要拉著洛然。
洛然先一步反應過來,側過了身,回頭看著段秀的怒容,“段秀小姐,這裡是室外,還請你自重些。”
“這裡是段家的地方,我是段家的小姐,用得著跟你客氣嗎?”
段秀說著,抬腳要踢向洛然。她腳上穿著的高跟鞋很尖,要是被提中了,腳上肯定要被戳出一個血窟窿。
洛然擰著眉,往後退了大步,極速打開車門擋著段秀。
段秀反應不及,一腳踢在了車門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她的臉也隨之痛得扭曲起來,“你敢躲我?”[]
段秀怒不可竭,改而抬起了手。
“汪!”
就在這個時候,路上傳來了一聲凶猛的狗吠。
洛然被驚動,側身望向了段秀身後,夕陽剛好掛在了天空上,橘紅色的陽光映入了眼中。
洛然看見一抹小身影朝她這邊跑過來,定睛一看,正是一條狗,白色的毛發很是眼熟。
“雪球?”
洛然意外,抬起眼簾就看見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特夕陽下,車門早已被打開,穿著悠閒裝的傅子琛冷臉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