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芊第一次知道,顧淮也有不會心疼她的時候。
明知道那樣的姿勢,會令她疼,他還是那樣做了。
“怎麼了?”
顧淮從後麵抱住林芊芊潮熱的肩膀,嘴唇貼上來吻了吻她的肩頭。
狠狠發泄過後,欲望得到滿足,他的神態也明顯有些好轉。
“我想弄到你求饒,肚子裡裝滿我的崽。”他咬上她的耳朵笑。
林芊芊推了他一把,語氣裡難掩嫌棄,“太熱了,你彆黏上來,剛洗完,又一身的汗。”
該死的天氣,空調,風扇,想都不要想。
說完,她偏過頭看向窗外。
外麵綠葉樹枝間停留著一隻麻雀歪著腦袋嘰嘰喳喳,揮著翅膀唰地一下飛走了。
而她卻不能像它一樣想飛走就飛走。
她恨不得長出一雙翅膀,飛出這宅院。
顧淮火熱的身體離她遠了一些。
忽然,一道平靜的聲音在腦後響起。
“你之前還被幾個男人看過身體?”
林芊芊驚愕地轉過頭。
翻了一個白眼給他。
突然,身體裡的反骨又冒出來,“我被人看過怎麼了?沒被人看過又怎麼了?被十幾個,上百個人看過怎麼了?”
她越想越覺得好笑,“你忘了嗎?我之前穿著露胳膊露腿的裙子跳舞,在你眼裡不就早被很多男人看光了嗎?”
顧淮枕在林芊芊腦後,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她的耳朵,“不管你以前被多少個男人看過,往後你都屬於我一個人。”
“隻能我看,隻能我睡你。”
“知道了嗎?”
林芊芊不吭氣。
理都不想理他。
心裡在盤算著新的計劃,隻要她想,一定能逃出去。
小說裡的詐死,太複雜了,風險很大。她怕埋進土裡,因為缺氧早就頭昏腦脹,還哪裡來的力氣刨土把自己弄出來。
古代又沒有現代那麼嚴密詳細的全網身份信息係統,黑戶口應該有很多。
顧淮覺得是林芊芊招惹了下人。
把顧昭調去了馬廄,調去馬廄,又想到林芊芊天天去學習騎馬兩個人必然要碰麵,又把他調到了又苦又累的菜園,天天挑糞澆水給蔬菜施肥。
林芊芊得知此事,覺得顧淮小肚雞腸,平白冤枉人。
可是她又沒有權利,給顧昭另外安排一份輕鬆的活。
聒噪的鳴蟬在樹間叫得人心煩,太陽曬得地麵上的花朵垂下腦袋,草葉也卷曲了,擰成了一條條細繩子。
地麵更是燙得人的布鞋腳底燒疼。
府裡的下人都不願意在外麵活動,一個個躲在屋簷下,離在屋裡,要出來就飛快地跑過有太陽的地方。
顧昭頭戴鬥笠,臉通紅得像柿子,脖子上都是密集的汗珠,正彎著腰在田埂間勞作。
他用葫蘆瓢從桶裡舀起一大勺水,潑進乾裂的土地裡。
天氣太熱,一桶水隻能澆一小塊地,他已經忙活了快一上午。
突然,桃枝出現了。
她拎著一個食盒,對菜地另一邊的顧昭喊“喂!”
顧昭回過頭看見了她。
小丫頭也熱的不行,劉海都黏在紅撲撲的臉邊,眼睛卻亮得厲害。
他扔下手裡的葫蘆瓢走過去,原來是桃枝帶來了一碗解暑的綠豆湯和一碟點心,一碟鹵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