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意過程,隻要確保到最後,姐姐的身邊站著的是她,就足夠了。
可能是受到了沈佩筠審美上的影響,安陵容在選擇衣服上,不再糾結於看上去華麗,更多的是清新脫俗了。
一身荷花白的宮裝,答應的旗頭沒有那麼多裝飾品,隻能無奈的選擇了一個淡粉色大花,帶著藕粉流蘇的。
等她們選好,其餘的要重新再送回內務府,不可能白白給她們。
人走了,兩人換上衣服,轉了一圈打量一下,相互之間還工業互誇了一下。
等到鬨過,安陵容才不舍的說道:“姐姐要先走了,這五日,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打發時間。”
“不過五日,瞧你說的。”沈佩筠坐在梳妝台前,把旗頭拿了下來,壓的人心慌。
她又斜著帶著笑意看著安陵容:“五日之後就可以進來了,聽聞宮中禦花園美不勝收,咱們倒是可以開開眼!”
可能是因為這兩日沈佩筠一直說以後就出不來了,安陵容倒是對進宮的期待少了一點。
當然不是不期待了,畢竟她是要出人頭地的,等站到了一定高度,就可以把她的父母接來。
主要是母親,母親年紀大了,眼睛也不好使,薛姨娘一直照顧著母親,她都不想讓兩人吃苦。
至於她的父親,看著日子過得瀟灑的很,想必並不需要她這個女兒接濟。
至於為什麼不讓富察府幫她,是因為她覺得欠了姐姐的太多,不好意思再開口。
她不開口提,沈佩筠想幫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她可不想被當成妖怪,既不能全知全能,就不要給自己惹麻煩了。
至於安陵容的家世,富察夫人早就讓人偷摸摸的調查過,既然對方是她女兒朋友的父母,她倒是沒做什麼。
至於幫忙,她又不是那種爛好心的人。
不比的女兒天真善良,富察夫人知道這種幫忙要在最關鍵最無助的時候,才能把這個人情放到最大。
在進宮的前一晚,沈佩筠來到了父母房間,這一個月瞧著好像挺輕鬆,可到了真正要彆離的時候,連她都一直在掉眼淚。
她的兩個哥哥在幾日前終於趕到,就是為了送妹妹進宮。
大哥已經有了嫂子,嫂子隻在大婚的時候見過這個妹妹,並不知道她以前在家裡的做派,現在這第一眼印象自然是好的。
尤其是現在她這個小姑子如今已是宮妃,日後一家人的榮華富貴,都要看小姑子的了。
她也不吝嗇,在自己的陪嫁裡麵挑了大把大把的首飾,每個都精致華貴,甚至還從手上摘下了一個翡翠鐲子。
翡翠鐲子顏色濃鬱,格外清透,一看就知道是上乘貨色。
她將鐲子戴在沈佩筠手上,不知道說些什麼,隻能拍了拍她的手:“這時候銀子不夠花了,告訴阿嫂。”
二哥還沒有正規的正夫人,隻不過有幾個通房,都沒有帶來。
他們兩兄弟都疼妹妹,銀子都是大把大把的塞,到了這個時候,一切話語都是蒼白的,他隻能叮囑:“要好好的,把小性子收一收,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