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宮中倒是太平,延禧宮不願意見客,甚至連請安都不來,一個稱病一個傷心過度,倒是沒人說她們。
安比槐死了的那天,嬴政出於某種人道主義,還是去看了一下安陵容的。
安陵容能拒絕其他嬪妃的探望,卻不能拒絕皇上的,強硬的打起精神,參見皇上。
嬴政一來,就看到安陵容慘白著一張小臉,眼睛都哭腫了,行走間也需要人扶著,不然瞧著馬上就能倒下。
他皺了下眉,最終還是寬慰道:“你身懷龍胎,不宜如此傷心,還是為自己的身體多著想吧。”
他也隻能這麼說了。
安陵容看著嬴政,剛起身又突然重重的跪了下去,誰也攔不住,邊哭邊說道:“父親離世,嬪妾自是傷心,隻是每每想起母親,一個人孤苦伶仃,嬪妾更難自抑。
皇上,嬪妾……這話恐驚皇上,隻是嬪妾想求皇上,讓嬪妾把母親接到京中,也好儘了嬪妾的孝心啊!”
嬴政緊緊的皺起眉,看向那些個奴才:“還不把你們主子扶起來!”
采夏拚儘了全力才把安陵容扶起來,隻是安陵容又有要跪下的模樣,哭的淒慘。
“行了,左右不過並非大事,朕讓人把她們接來,你也要好好養身子,朕先回去了。”
嬴政有些受不住她哭,加上隻是接安陵容的母親來京中,確實是一番孝心,用不著攔。
答應了之後,還是決定回去吧,再這麼哭下去,他怕自己臉色不好嚇著人。
等嬴政走了,采夏才格外懊惱的說道:“小主,這事急不得,這般逼皇上,恐怕被皇上惱了。”
安陵容慢慢的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孕期不宜飲濃茶,她現在喝的也全都是水。
再加上入口的東西她萬分小心,茶可能會蓋掉一些氣味,水卻蓋不掉。
她看了一眼采夏:“要等到什麼時候?現在便是最好的時機……留母親在哪,我總歸不放心。”
采夏目光中帶著擔憂,最終還是抿緊了唇,點頭退下了。
他們這邊剛處理完這件事,甄嬛那邊就出了大事。
最近好不容易用銀錢讓太醫院對她們這邊態度好些,果郡王又在太醫院安排了人手,輔佐甄嬛。
結果沒想到今天在給甄嬛請平安脈的時候,發現甄嬛已經有了快兩個月的身孕了。
可誰人不知,甄嬛還沒有侍過寢,甄嬛自己都嚇得臉色慘白,六神無主。
她雖然行事大膽,卻也不敢公然先行房事,隻是那會兒皇上他們都走了,她和果郡王遊湖,粵勝肽美便多喝了幾壺酒,沒想到稀裡糊塗的,便行了房事。
這才是甄嬛現在開始懼怕侍寢的緣故,不能讓皇上知道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才會這般的催促允禮趕緊逼宮。
撫摸著肚子,甄嬛知道,如果允禮那邊不成,她要連累的便是九族,浣碧雖然知道長姐和果郡王過於親密,卻沒想到兩人如此大膽,她也被嚇得臉色慘白,甚至怨恨上了甄嬛。
甄嬛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吩咐那個太醫,趕緊去把果郡王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