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宜又是曹琴默的命根子,恐怕就是因為這個。
想到這,她突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如果曹琴默已經打算對華妃動手了,在華妃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之下,她會不要其性命嗎?
而在大家都覺得平靜下來之後,就是她動手的最佳時期。
沈佩筠想到如今禁足在翊坤宮的年世蘭,直覺讓她趕緊過去,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她去了翊坤宮,一路上神色匆匆,看到了翊坤宮熟悉的大門,外麵的守衛像是被調開了。
沉重的大門發出吱呀的聲音,並沒有被鎖緊,用力一推就能推開。
覓雪拉住她的手,搖頭。
如果裡麵年世蘭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那麼小主就是最推脫不過的。
看著靜悄悄的宮殿,沈佩筠心中更加不安,還是決定進去瞧一瞧。
踏入翊坤宮的大門,以往輝煌無比的宮殿如今顯得有些荒涼,連一個灑掃的宮人都沒有,瞧著更加奇怪。
聽說華妃一直不肯搬出正殿,嚷嚷著自己是被冤枉的,甚至覺得自己懷孕了,一定是能出去的。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預示著再往前走恐怕會看到一些不好的東西。
沈佩筠停到了正殿門口,大門發出吱呀一聲,打開了。
裡麵的血腥味更重,覓雪攔住她,自己先走了進去。
才剛走幾步,就被嚇得臉色蒼白的退了出來,一個勁的搖頭阻止沈佩筠進去。
好不容易緩過來能說話了,才道:“小主,咱們快走!死了,她們都死了!”
年世蘭和他身邊的頌芝全都撞牆而亡,將地上染得血紅一片,瞧著驚悚至極。
沈佩筠退後了好幾步,被覓雪拉著跑了出去。
剛出到宮門,就看到了站在旁邊的曹琴默,曹琴默不知道看她們看了多久,或許是從她們進去就一直盯著她們。
“是你做的。”沈佩筠篤定的說道。
曹琴默揚起笑容,一點都沒有否認的意思,反而說起了其他:“自從皇上逐漸冷落她,她既然能狠心做出用稚子爭寵之事!
你知道她是怎麼對溫宜的嗎?她故意讓溫宜生病,不許太醫來瞧,就隻為了讓皇上多過來坐坐。
可憐我的溫宜,但凡皇上不來,就對她又打又罵,小小的孩子,身上竟然沒有一塊好地方!
我恨不得是我在受苦,而不是我的女兒在受苦!她該死,不是嗎?”
無法否認的是,年世蘭在曹琴默的角度來看,的確是個該死之人,曹琴默也做到了。
可她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難不成成了殺人滅口的心!
沈佩筠連連退了好幾步,不住高聲道:“這裡人來人往,你要是想對我做什麼,他們一定能察覺到!”
曹琴默嘲諷的笑了笑,無所謂道:“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溫宜還小,我做過什麼不關她的事,不要牽扯到她……”
沈佩筠抿緊唇,總覺得她這個樣子像是在交代遺言似的。
她可不會覺得曹琴默和華妃好的要去殉情,那麼隻有一個可能,是她自己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