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銘上尉更換了一下彈夾,檢查了一下自己所剩下的裝備。
“六爺,怎麼走?”
從剛才,郎天義的眼睛就一直盯在賀老六的身上,他知道這個神秘兮兮的賀老六,心中一定有他不想說的秘密,
賀老六看了他們一眼,晃了晃腦袋,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真相信我?”
賀老六見幾人不說話,一臉堅決的態度,歎了口氣,往地下吐了口唾沫,
說道,“好!那六爺就帶你們走一遭,先說好啊,你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傷了,死了,殘廢了,
六爺可管不著!”
說完,賀老六一掐手中的煙頭,接著抬起左腳,將腳上的登上靴脫了下來,
郎天義看了他的舉動,當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你若不信任他,
他有時候真的會做出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來,帶你走出困境,在緊要關頭逢凶化吉,
你若是信任他,他大多數時候做的事情又離譜至極,而且滿嘴跑火車,沒有一句真話。
在經過這麼多遭遇之後,郎天義的心智逐漸成熟起來,他學會了在觀察中來慢慢的琢磨一個人,
在不動聲sè中摸透一個人,表麵上配合於他,暗自裡思考自己的想法。
那幾名特務戰士,都是習慣了聽從和執行,很少在執行任務中發表言論,這是在習慣中形成的規矩,
金一銘的職務比他們稍微高了一些,他見郎天義一直看著賀老六的舉動沉默著不說話,走了過來,
問道,“小郎隊長,你真的要相信他的那隻鞋?”
郎天義沒有回答他,依然盯著賀老六的舉動。
賀老六用餘光回頭掃了郎天義一眼,嘴角不屑的笑了一下,又抬起頭朝著三條岔道口的走廊頂部打量了一翻,
接著仔細的看了看三條岔道口的入口處地麵,隨即轉過身,背對著岔道口,悠哉悠哉的將眼睛一閉,嘴裡像是跳大神一樣,
哼哼唧唧的抬手將鞋子向後一扔,那隻靴子就正好落到了中間的一條岔路口的前方。
這一番舉動,郎天義都看在眼裡,在他看來,就感覺賀老六似乎在故意表演給什麼人看一樣,
可是究竟要表演給什麼人看呢?
就在這時,幾人的身後走廊裡傳來一陣某種爬行生物快速爬動的聲音,郎天義回頭一看,
隻見大群大群的爬蟲,黑壓壓的從身後的走廊裡,正cháo水一般向著他們洶湧而來。
金一銘上尉當機立斷,從兩名戰士的裝備包裡拿出汽油瓶,走到剛剛被炸出一個窟窿的牆壁跟前,
將瓶子裡的汽油順著牆壁上開出的窟窿,全部倒了下去。
接著拿出手槍,朝著牆壁的窟窿邊緣開了一槍,“呯”的一聲,沿著牆壁窟窿的周圍,瞬時竄起一圈熊熊烈焰,
那些爬蟲似乎不知道火焰的厲害,或者說這些在地底上千米的地方被繁殖出來的蟲子,
從未接觸過火焰,當爬到中間牆壁窟窿的時候,還要往這邊爬來,可是當他們爬過來的時候,
就隻剩下一堆燒焦的屍體了。
賀老六這時站起身來,將靴子穿好,看了郎天義一眼,說道,
“小郎子,六爺給你選好了,你走中間這條!我們走其他的兩條!”
金一銘說道,“賀先生,如果這三條岔道裡都有東西埋伏著該怎麼辦?”
“那就不管我的事了,是你們讓我選的!”
幾人互相看了看,說道,“那為什麼我們不像剛才一樣,選擇一條道大家一起走?
這樣即使碰到了什麼情況,大家也好有個照應!”
“剛才我們是被逼到一起的,沒的選擇,現在不同了,我們等了這麼半天,每一個岔道裡麵都沒有動靜,
就隻能我們自己去“趟雷”了!如果大家都走在一起,萬一錯了的話,就等於全軍覆沒,
兵分三路的,起碼還有一限生機!懂了嗎?”
“那要是三條岔路裡都有埋伏呢?”
“那就是命不好唄!人生就是場賭博,早死晚死都是死,路選的好,就死的晚點,路選錯了,就死的早點,
都一樣!”
金一銘還要說些什麼,郎天義將他攔住,說道,
“就聽他的!”
賀老六笑了笑,說道,“這就對了!做人嘛,痛快點,幾人早晚都要來,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
金一銘看了看田保華等人,說道,“好!我們現在把剩下的彈藥裝備,和人員分配一下,
田保華、小朱、小陳、你們三個跟郎隊長一路,我、小東”
還不等金一銘分配完,賀老六就打斷他的話,說道,
“行了行了,彆分了,郎天義自己走,誰也不能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