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鳳霞心底默默。
她也不算撒謊，隻是隱瞞了打人的其實是蕭望峰等人而已。
總之，她就是要讓大姐和小妹知道，薑建設這個人渣不值得同情。
哪怕他看起來有多慘，他也是活該！
所以在薑玉霞看過來時，她淡淡道“是啊，或許吧，他瘋了。”
薑玉霞還有些理智，至少她知道自己還在上班，沒說出馬上去醫院的話。
她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想到了什麼，“二姐，這事你聽誰說的？有證據嗎？”
薑鳳霞頓了一下，“我聽鄰居說了一嘴。”
其實她就是聽蕭望峰說的。
蕭望峰是什麼性子她最清楚不過，薑建設半夜不睡覺，偷偷跑回來撬鎖他乾得出來。
蕭望峰找人打了他悶棍也是事實。
為了保險起見，薑鳳霞決定去找鄰居問一問，以免露出破綻。
薑玉霞已經冷靜了下來，“那到時候可以找鄰居作證嗎？”
薑鳳霞和薑玉霞從小一起長大，所以她這麼一說，薑鳳霞立即就知道她想乾什麼了。
“不行。”
薑玉霞十分不解，同時有些失望。
“二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護著他？”
薑鳳霞搖了搖頭，“我不是護著他，你還不了解他和媽嗎？”
“就算有人作證，最多也隻能證明他來過，不能說明什麼。”
薑玉霞……
她仔細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二姐說的沒錯，就算找到了鄰居來作證，無非也就是證明他半夜來過，就算他想開門進去也沒問題。
因為他們之前在房子裡住了好多年，驟然搬走舍不得，或是發現少了什麼東西等等，這些都是理由。
薑玉霞恨得直咬牙，“難道就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咱們就活該被他們母子倆這麼欺負嗎？”
薑鳳霞知道，薑玉霞既是氣這件事無可奈何，也氣自己這些年遭遇的不公。
她緊緊握住妹妹的手，姐妹兩人無聲地相互取暖。
薑玉霞緩了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二姐，我知道你今天來的目的的，你放心，我不會相信他們的花言巧語。薑建設他就是活該，打量著咱們都不知道他什麼齷齪心思！”
薑鳳霞點了點頭，內心欣慰。
“好。”
薑玉霞似想到了什麼，“你跟大姐說過了沒有？”
“大姐跟咱們不一樣，要是他們在大姐跟前再服個軟，示個弱，大姐能把心都掏給他們！”
薑鳳霞對於自己小妹的說辭有些無奈，但小妹跟她想到一塊去了，大姐可不就是這樣的嗎？
誰對她好，她對誰掏心掏肺，誰對她不好，她也是以德報怨。
可偏偏這樣的老好人沒好報！
想想真是氣人。
“我就是從大姐那邊過來的。”
薑玉霞點頭，“那就好。”
她還想說什麼，學校的鈴聲響了，她連忙道“我下一節課還有課，先不說了，我先走了，等回頭我空下來就來找你。”
薑鳳霞對她招了招手，“行，你快走吧。”
離開二小之後，薑鳳霞看時間還早，就打算趕緊回院子那邊，她得抓緊時間把明天要賣的手抓餅餅胚做好。
她心裡惦記著明天的餅胚，就騎著那輛二八大杠走了一條小路。那是一條狹窄的胡同，正好自行車能通過，不過如果忽然竄出來一個人，那自行車就過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