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把歌唱_[綜瓊瑤]重生繼皇後_思兔 

翻身把歌唱(1 / 1)

[綜瓊瑤]重生繼皇後!

花廳裡除了自我感覺良好弘曆,女人們都是心思不一,話帶機鋒,你來我去得好不熱鬨,可這份熱鬨卻也沒持續太久——隨著弘曆動身去上朝,其他人戲也看足,便紛紛乖覺告退,隻剩下作為進人口景嫻跟著富察氏去給皇後以及熹妃請安。

乾西二所離啟祥宮並不遠,即使沒有乘輿坐轎,也用不了多少功夫,隻是皇後不是大白蘿卜,任誰相見就能見,是以,就算富察氏身為下任儲君嫡福晉,也隻能門口止步,等著內監進去傳完話,得到皇後宣召才能入內——

啟祥宮裡很熱鬨。

先頭乾西二所裡雖然耽誤了不少時間,可是因著各人各懷心思,便都起得比平時要早,所以當景嫻跟著富察氏亦趨亦步走入啟祥宮正殿時候,殿中除了穩坐寶座皇後外,還有著一乾來給皇後娘娘請安,眼下並未散去其他後宮嬪妃。

皇後娘娘氣色挺好,熹妃倒是瞧著有些不愉。

借著剛入殿功夫,景嫻目光飛得從殿中人身上過了一遍,心裡暗自計較,動作卻半拍都不落,隨著富察氏向皇後行完禮,又轉向其他嬪以上各宮主位,一一見禮。

“哎呀,這是娘娘家裡那個丫頭吧?”說話是裕嬪耿氏,也就是後來荒唐王爺,弘晝額娘,看著正朝自己行禮景嫻,麵上十分和氣,“顏色真是好,白叫弘曆那小子揀著便宜了!”

清宮規矩,不僅繁多,且還嚴苛,其中就有為防母子太過親近,生出不必要是非,嬪妃生子互換教養,直至入阿哥所規定——

雍正登基之前,作為親王之子弘曆本不用受這項規矩約束,可無奈雍正是個事事依照規矩來辦性子,加上裕嬪和熹妃生產時間極為相近,是以誕下了弘曆和弘晝之後,便也互換教養了不少日子,直至後來弘曆年歲漸長搬入了阿哥所才算罷。

如此之下,裕嬪對於弘曆自然是十分親近,再加上她本就大褶子不錯,小褶子卻隨便性子,說到這上頭便是沒有什麼顧忌。

“弘曆要是知道你這麼說他,保不齊跟你鬨呢!”皇後笑得歡,揚手喚過景嫻,“裕嬪既然喜歡你,一會兒你可得多朝她討些賞,前個兒皇上可賞了不少好東西下來呢。”

“看娘娘說得,難道奴才平日裡竟是瞧著那般小氣?”耿氏知道皇後拿自己打趣,卻也樂得配合,順帶著還將熹妃捎搭上了,“再說了,這得了媳婦兒人可不是奴才,要賞那也得熹妃姐姐充大頭!”

充你個頭!

熹妃心裡本就存著事,被耿氏這一提溜瞧,差點沒回過神來,可抬眼看著對方一臉憨像,卻也使不出氣,隻能略帶尷尬道“就你說話沒遮沒攔,有皇後娘娘上頭瞧著,哪輪到我充什麼大頭了,這說出去不是讓外人笑話嗎?”

雍正後宮人本就不多,有資曆混到高位分就是少,是以座無一不是人精,加上弘曆又是下一任內定儲君,昨個兒晚上鬨出來事雖不大,眾人卻都心中有數,看著熹妃這般當眾討好皇後,是深覺好笑。

而耿氏雖然憨直了些,但能這機關算後宮裡保有一席之地,又豈是庸人?看到熹妃反應就知道對方是怕皇後娘娘心中為了自個兒族侄女兒事兒心生不悅,連帶著她也吃掛落,心裡覺得她有些小題大做,卻也懶得趟這趟渾水,“得得得,咱們這些外人不笑話你就是了,不然要是惱得娘娘和您半天吃不到媳婦兒茶,咱們可就得擔不是了。”說罷麵上還含著笑,身子卻動了起來。

雍正後宮被皇後整治得十分安靜,平日裡就是激起波紋小石子都沒得一顆,眼見著有熱鬨可瞧,請完安眾人都不想走,可無奈皇後沒發話,熹妃臉色也不好,資曆老裕嬪又動了身,便都隻能紛紛起身行禮告退。

隨著殿中一應宮妃接連散去,偌大大殿一下就空曠了下來,加上無一人出聲,氣氛是顯得有些壓抑——

熹妃心裡有些不安。

她是不喜歡出身太高,讓她覺得有壓力兒媳婦,可是再不合眼,就憑著能起到點政治作用份上,她也不至於刻意去針對誰,彆說景嫻給她印象本就要比富察氏好拿捏得多,她還想端坐釣魚台讓景嫻卸掉富察氏一兩分力呢!

可是一想到大早上身邊人報過來事,她又覺得糟心,對於富察氏不滿又添了兩分——打著讓高氏跟入門丫頭各自鬥法,想要坐收漁翁之利心思也就罷了,但是你就不能徐徐圖之?不知道不看僧麵要看佛麵?不知道進門這個是皇後族侄女兒?不知道上頭皇後娘娘正瞧著?怎麼能讓那賤蹄子婚之夜惹事?連累她一把年紀還要跟著當眾吃掛落,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東西!

被熹妃心裡狠狠記上了一筆富察氏也渾身不自。

家裡不是說皇額娘與進門這個關係並不密切,就是出於同族麵子上會照拂一二,卻也不會太多麼?而且爺寵高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是她這個嫡福晉有時候都不得不避其鋒芒,初一十五也沒少被那賤人搗亂,這些皇額娘和額娘不都是心中有數?正是因為這般兩兩相加,她才乾袖手旁觀任得她們鬨,可是怎眼前與自己想完全不一樣?

皇後看著下麵兩人變來變去臉色,也不做聲,如果說她不待見景嫻,可能看富察氏是未來國母麵子上,也就罷了,可自己還杵背後,就敢這麼直晃晃打她臉,真當她是死?

又晾了二人好一會兒,見二人臉色差,皇後才覺得差不多到了火候,卻也沒立即搭理她們,反而拉過景嫻溫聲道“剛入宮可覺著還好?要是有什麼管來找姑爸爸,一家人可不許說兩家話。”

“姑爸爸!”一直垂手站旁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景嫻,聞言就知道皇後是給自己做靠山,自然也樂得親近,卻到底也知道分寸,並未攀著繩子就往上爬,“景嫻哪有什麼不好,爺您是知道,福晉極是賢惠周到,景嫻真是再好也不過了。”

“老四福晉,我倒是向來放心。”皇後隨著景嫻話,話鋒陡然一轉,“隻是這賢惠也得有個度!”

話說到這份上,便是有點嚴厲了,富察氏心思一收,慌忙跪下,“皇額娘,臣媳……”

“熹妃。”皇後卻沒打算就此作罷,打斷富察氏話,反將目光一移,“按理說,你是弘曆生身額娘,比起本宮隻有上心,隻是礙著身份體統,有話本宮卻也不得不說,你可彆心疼兒媳婦,埋怨本宮才是。”

“奴才萬萬不敢有這樣心思。”熹妃聽這話聽得心驚肉跳,“老四福晉能得娘娘教導,那是幾世修來福分,奴才喜都來不及,怎會有半點埋怨。”

“什麼福分不福分,既然叫我一聲皇額娘,我就自然少不得要提點一番。”皇後口氣溫和了些許,“弘曆還太年輕,分不清好壞也情理之中,喜歡個使女,多疼寵著點,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若是這份疼寵越了界,壞了體統規矩,不光是爺們臉上不好看,你臉上不好看,是折了皇家麵子!”

皇後說得慢條斯理,富察氏聽耳裡卻是一驚,“臣媳……”

“富察氏家教一向好,你也是個醒事,將你指給弘曆,也是我和皇上反複思量過。”皇後仍是沒讓富察氏把話說完,“你向來賢惠大度,這是好,卻也不能一味順著爺們,憑著自己喜好行事,不然這起子事鬨得多了,豈不是顯得你身為嫡福晉,卻連個使女都壓不住?傳出去不像樣不說,還顯得弘曆連家宅內院都理不平,這不是讓人看笑話麼?”

話說到這份上,就是富察氏再氣悶,也不敢再說什麼,隻能叩首稱是,“臣媳知錯,以後必定時時銘記於心,方不辜負皇額娘教誨。”

“如此甚好。”皇後又溫言道“弘曆性子我也是知道,若是以後你真有什麼為難,便讓熹妃給你拿拿主意,再不濟也可來找本宮,做額娘不就是記掛著兒女麼?”

“臣媳叩謝皇額娘隆恩。”

景嫻旁看著皇後給了大棒,又賞完了甜棗,方才笑道“姑爸爸,景嫻頭一回來您這兒請安,您就說這些,外頭不知道,還以為是嫻兒來您這兒告刁狀了呢!”

“你這孩子……”皇後心知景嫻用意,也樂得配合,話是對景嫻說,目光卻移到了剛起身富察氏身上,“老四福晉一向是個好,本宮哪裡有什麼不放心。”

富察氏心裡憋屈,卻也不得不接過話頭,“皇額娘謬讚了,臣媳哪有您說那般好,倒是妹妹極合臣媳性子,看著就討人喜歡。”

皇後笑意頗深,“那便好好處著吧,總不能讓乾西二所被個奴才秧子翻了天去。”

從啟祥宮出來,日頭已經過去大半,正是一天中熱時候,可懼熱景嫻非但不覺得暑氣逼人,反而覺得天氣甚好,畢竟任誰看到壓自己頭上那麼多年兩座大山,突然跟自己調轉過來被壓住,還一副正反兩麵裡外不是人憋屈模樣,都會覺得極為暢——

籌謀局勢,如同對弈落子,一子錯,滿盤輸,一子動,滿盤變。

景嫻重生而來剛好是局勢還未定時候——選秀落水雖對她不利,可是自家族侄女兒出了岔子,皇後就是再不打算扶持她,麵上也總是會出手照拂,隻要把握良機便能拉到有共同利益,穩固靠山,奠定好第一步基礎;再就是聖上親檢,自個兒不用出太多風頭,卻要給雍正留下個好印象,雍正此人對自己認定事情尤為堅持,如此,若是往後再出了什麼不利於自己事情,隻要好好籌謀,就能夠利用這份印象翻盤……

這一步一步單看起來並不顯眼,可是就這麼穩紮穩打,循序漸進之下,景嫻卻早已經將局勢扭轉得與上一世截然不同,甚至還將富察氏和熹妃雙雙拉入了戰局之中——

同樣做過皇後,景嫻以己度人便能猜到富察氏一旦收到點風聲,必然要使人打探,隻是富察家權勢雖大,內務府關係也盤根錯節,但要把手伸到皇後啟祥宮裡頭,卻還是不能夠,再加上景嫻入宮選秀以來跟啟祥宮聯係甚少,隻落水後和離宮前分彆來謝過兩次恩,皇後這邊除了派人照拂,和給了點添妝禮外,頂天也就是給了個教習嬤嬤,連接上景嫻落水一事,為了烏拉那拉家名聲這倒也並未有任何出格。

是以,旁人從麵上看,自然是難以瞧得出景嫻與皇後關係有多密切。

而富察氏多年來教養雖然沒有白學,可畢竟入乾西二所十日尚短,後院裡女人又都是位分出身不高,唯一有點戰鬥力高氏也多是從弘曆處下手,鮮少與她正麵交鋒,是以,她並未有太多練手機會,如此之下,對上前一世雖然過得失敗,卻到底掌管了宮闈十餘年景嫻,自然是有些不夠看。

看著前麵不遠處富察氏背影,景嫻目光幾不可見一閃——真當她還是以前那個任人搓揉麵團?想要坐山觀虎鬥?那也得先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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