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雍正遺訓_[綜瓊瑤]重生繼皇後_思兔 

49雍正遺訓(1 / 1)

[綜瓊瑤]重生繼皇後!

皇後腳步虛浮被方嬤嬤攙扶到養心殿前殿之中,可顧不上底下麵色一個慌張過一個伺候人,也顧不得一個接著一個得召匆忙趕來弘晝等人,直至坐下,神色仍然是帶著幾分複雜,幾分無措,木然抬起頭來看向那近咫尺明黃寢殿門簾,腦中是控製不住想起方才雍正句句推心之言——

“雖然為子不應論其父,可以前,朕卻也曾心裡底覺得皇阿瑪立儲一事上失了以往精明,鬨得咱們兄弟幾人為這個位子鬥得你死我活……隻是,隻是朕萬沒有想到,到了朕這兒,會,咳咳,加失算……”

“朕自問雖然不算這天下間頂好阿瑪,可是該花心思,卻從未少花過半點……但是朕明明怕他們重蹈朕當年覆轍,鬨得兄弟不和,禍起蕭牆,向來就將一碗水端平,從沒有為了捧這個就踩那個,可為什麼老三後來會那般?朕雖然不指望他們能夠像朕那些個兄弟那般,個個皆能耐,卻也希望他們都能成人成才,不要變成國之蛀蟲,沒少下過功夫教養他們,可為什麼會一個不著調過一個?怕弘曆走上當年太子爺老路,把性子生生給慣歪了,朕就是再屬意他,卻也從沒對他放鬆過半點要求,反而越發嚴苛……可為什麼臨到了了,他會變成如今這幅樣子?”

“朕真是想不明白,老四以往瞧著也是個好,政務上處理得頭頭是道,品性也很是端正,隻是怎麼就越大越不中用了呢?耳根子軟也就算了,偏聽偏信也罷了,可女色上頭為什麼,為什麼……”

“或許也是朕思慮不周,想著認定了他,且又有弘時例子擺前頭,為了日後安定,便一早就絕了老五指望,給他指了門比起富察家差了太多吳紮庫氏做嫡福晉,卻怎麼都沒有想到老四會不爭氣至如斯……若是朕還能撐個幾年,重理一理這局勢倒也不怕,可眼下裡,且不說老五麵上那些個荒唐事,單論熹妃背後鈕祜祿家和富察家勢力,怕日後惹得他忌憚,鬨得兄弟鬩牆,朝綱大亂……卻也隻有,隻能指著弘曆了……”

“皇後,你,你我夫妻數十載,共過風雨,同過富貴,相敬如賓至如今這知天命之年,若說十三弟去了之後,這世上還有什麼人是值得讓朕全心信任,那便,便獨獨隻剩你一人了,是以,朕雖然知道你辛苦了這麼些年,理當是該享福時候,卻也不得不將這上上下下重擔托付於你……你一定要切記,切記不能讓弘曆毀壞了祖宗基業,讓朕無顏,無顏麵對列祖列宗!”

正如同先前雍正從未見過皇後那憔悴虛弱一麵那般,她也從未見過向來朝綱獨攬,通身威嚴雍正這幅模樣,聽著耳邊這伴隨著咳嗽聲而來句句言辭,皇後隻覺得心裡分外難受……她是曾算計過雍正不錯,為了日後尊榮沒少動過心思也不錯,可這並不代表她就希望這陪伴了自己幾十載,為自己遮住了頭頂上方一切風雨人,就此撒手而去。

回想起記憶已稍顯久遠,尚雍王府之時日子,回想起過往榮辱與共,相互扶持,皇後眼睛有些濕潤,張嘴就想要說什麼,可即便心中有著說不完千言萬語,但臨到了嘴邊,卻又吐不出一個字,隻能徒看著對方說完這些之後,輕輕拍了拍她手背,而還沒等她被那略帶寒意溫度給拉回思緒,對方卻複又疲憊閉上了雙眼——

“皇上年事雖不算高,一向以來,身子也尚算康健,可畢竟這麼多年來不輟一日勤勉於政,每日不過兩個時辰安寢,到底是對身子十分不利,再加上先前怡賢親王去世時候,皇上曾大悸病倒,後還沒養好身子,就又開始忙於前朝之事,加重了病根,如此之下,若是一直悉心調養,不氣不怒,安心休息,倒或許還能……但眼下裡皇上為著政務本就已經接連操勞了許多日,犯了忌諱不說,還傷到了心脾,以至虛火大盛,而雖是因著一直不曾斷過藥膳湯藥,起先暫且沒有發作出來,可今個兒這大急大怒之下,卻是竟惹得先前病根子數發了出來,怕,怕是……奴才無用,求皇後娘娘恕罪!”

皇後本還懷著一絲希望,希望能夠像出巡塞外得了痢疾,太醫都說聽天命,人事那一回,亦或是先前十三弟沒了,病得幾乎起不得身那會兒,後終是轉危為安求,可是聽到侍奉了雍正十幾年,醫術是高明鄧禦醫,說出了這幾乎等於是宣告無力回天一般言辭,心中希望卻瞬間被粉碎成了絕望,腳下是跟著一踉蹌——

“主子!”

自家人知自家事。

無論是九五之尊,亦或是普通黎民百姓,都鮮少會不去期盼長命百歲,得世間榮祿壽全,雍正自然也不例外,可是這皇帝脈案雖然是高機密之一,除卻近身侍奉地位禦醫外人均是不知內情,或是明明知道,卻仍是報喜不報憂,滿嘴奉承好聽話兒……但這並不代表雍正對於自個兒身子究竟如何,會心裡沒有一點分數。

聽著耳邊傳來熟悉且恭敬請安之聲,雍正知道有些事不能一拖再拖,終拖成禍,心裡有了後決斷,喟歎一聲後,便跟著緩緩睜開了眼睛——

“都起來吧。”

張廷玉和鄂爾泰雖然皆為雍正心腹大臣,官至保和殿大學士,可且不說雍正此人是忌諱朝臣抱成一團,底下人皆是心有分寸,壓根就不敢私交過密,就是因著其二人分彆為一漢一滿,一文一武,這立場便大一開始就不站一條線上,而立場不同,利益不同,二人關係自然就不會好到哪裡去……可是麵對起這前朝後宮都少不得要掀起大風浪情形,以及感受到眼前這緊張到如斯氣氛,他們卻是甚是難得飛交換了個眼神,然後又有誌一同垂下頭,隻作恭敬狀,全然不冒頭。

而相比張廷玉和鄂爾泰警覺,位置站得稍稍靠前允祿和允裪,心裡也沒少打小九九,隻是比起雍正元年被封為履郡王,後來卻因事被一降再降貶成固山貝子,可前幾日又莫名其妙被一道旨意晉封為親王銜,這會兒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允裪而言,一直就受到雍正重用允祿顯然為看得清門道,自然知道這會兒就是愛覺羅家爺們兒,也絕對不是什麼說話冒尖好時候……不著痕跡捅了捅自家十二哥胳膊肘子,示意其噤聲閉嘴之後,便杵一旁專心當起了布景板。

至於離雍正距離近弘曆弘晝,他們不僅不像如今早已是高官滿門,又手握重權張廷玉鄂爾泰二人,隻要沒突然哪根筋不對,鬨出什麼違逆謀反事兒,全聽上頭安排便罷;亦不似宗室之中甚是有點子威望,又占著自家叔父名頭允裪允祿二人,就是什麼事兒都不做,也能夠舒坦一世,壓根不需要多算計什麼……如今他們倆皆未封爵,又都居於宮中,就是再是知道自己比起弘曆沒一點勝算,卻也不影響這會兒弘晝心思上下不停翻騰開來,至於早就作為儲君內定人選弘曆就不用說。

雍正不是沒將這些個人反應看眼裡,入心中,也不是不知道他們各自小心思,可是身子骨使不上勁,便讓他沒了再多做彎饒力氣,沉吟片刻,就自顧自說了起來——

“朕蒙皇考聖祖仁皇帝為宗社臣民計,慎選於諸子之中,承嗣大統,榮登大寶,夙夜憂勤,深恐不克皇考之遺命……惟仰體聖祖之心以為心,仰法聖祖之政以為政,勤求治理,撫育烝黎,無一事不竭其周詳,無一時不深其袛敬。”

“十三年來,朕竭慮殫心,朝乾夕惕,勵精政治,不憚辛勤,訓誡臣工,不辭諄複……雖未能全如期望,而庶政漸已肅清,人心漸臻良善,臣民遍德,遐邇恬熙,大有頻書,嘉祥疊見。”

“朕秉此至誠之心,孜孜罔釋,雖至勞至苦,不敢一息自怠,方翼圖安保泰,久道化成……而今,朕躬不豫,奄棄臣民,朕身本無生,去來一如,但皇考聖祖仁皇帝托付之重,至今雖可自信無負,而誌願未竟,不無遺憾。”

“皇四子弘曆,秉性仁慈,居心孝友,聖祖皇考於諸孫之中,為鐘愛,撫養宮中,恩逾常格,雍正元年朕於乾清宮召諸王、滿漢大臣入見,麵諭以建儲一事,親書諭旨,加以密封,收藏於乾清宮高之處,即立弘曆為皇太子之旨也……今既遭大事,著繼朕登極,即皇帝位。”

“自今以後,實願內外親賢股肱大臣,念朕朝乾夕惕之苦衷,仰答皇考聖祖仁皇帝利益社稷之誠念,各秉忠良,屏除恩怨,一心一德,仍如朕位之時,共相輔佐,俾皇太子弘曆成一代之令主,則朕托付得人,追隨列祖皇考天之靈,亦可不愧不怍也。”

“五子弘晝與四子弘曆同氣至親,實為一體,尤當誠心友愛,休戚相關,今封為和碩和親王,世襲罔替三代,若無大事,後代子孫不可隨意拂之;莊親王心地醇良,和平謹慎,但遇事少擔當,然必不至於錯誤。履親王至性忠直,才識俱優,實國家有用之才,但遇事少敬謹,倘遇大事,諸王大臣當體之。大學士張廷玉器量純全,抒誠供職,乃大臣中第一宣力者;大學士鄂爾泰誌秉忠貞,才優經濟,安民察吏,綏靖邊疆,洵為不世出之明臣,此二人者,朕可保其始終不渝。莊將來二臣著配享太廟,以昭恩禮。”

此言一出,殿中之人心思皆異,可還沒等他們再撥一撥心中小算盤,也沒等弘晝心裡一黯,弘曆心中狂喜,雍正卻又大喘氣再度出聲——

“然太祖、太宗創垂基業,所關至重,朕亦不敢單專,四子弘曆遇事甚少,朕心是難慰……如此,特命和親王弘晝、莊親王允祿、履親王允裪及大學士張廷玉鄂爾泰為顧命大臣,共輔朝綱,不得委用宦寺,不得聽信後宮,若有亂國違矩之事,可請出祖宗家法,以朕之密旨策天子。”

“此外,即遵典製,以啟祥宮皇後烏拉那拉氏為母後皇太後,其位尊,景仁宮熹妃鈕祜祿氏為聖母皇太後,其位次之,萬不可亂其先後,而二十七日除

作者有話要說s,沒臉見乃們了,這是補qaq今天,我正努力耕耘……下一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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