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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富察明玉養新月(1 / 1)

[綜瓊瑤]重生繼皇後!

“她們怎麼到了哪兒都這樣不安生!”

鈕祜祿氏雖然好麵子,麵上也裝得是那麼回事,可是且不說這宮裡本就是說話皆是要藏上半句,真性兒都要掩上幾分地兒,無論是底下奴才亦或是後宮裡其他女人壓根不會蠢得拿表麵上模樣兒當真,就憑著這麼些年處下來,眾人也不可能不知道鈕祜祿氏實際上那點子小性兒,看著對方遭了這樣啞巴虧不算,眼下裡還得接下月這樣燙手山芋,自然是心裡眼裡都巴巴等著看著一個受害者,一個禍頭子能惹出什麼樣大戲,如此,那頭慈寧宮大佛堂中剛鬨開,後宮裡基本就傳了個遍——

“母後皇額娘,兒子冷眼看著那個月著實是個沒規矩,皇額娘此番本就是受了大難,現下裡又鳳體不豫,若是還讓她養著月怕是太費力了,要麼……”

鈕祜祿氏雖然比那拉太後年歲要小上不少,可是卻也到底是年逾四十人了,加上這麼些年養尊處優下來,本就少不了後宮嬪妃多有富貴病,若是每日裡錦衣玉食養著,倒也沒什麼,可眼下裡先是被月氣了個頭暈目眩,直覺得肺管子生疼,再又被冷不丁一撲,直接摔了個仰倒,這般兩兩相加之下,卻是鬨得有些不好了,太醫院人去了一撥又一撥,也皆是說得靜養,不得再勞神,如此,聽自覺孝順弘曆耳裡,不由得也讓他生出了點子不忍——

“要麼還是按著規製讓月去北五所住著吧?”

“皇帝這是說得什麼話,難道是想讓天下人都覺得咱們皇家人是出爾反爾之輩不成?而且,正是因為月這幅模樣兒,才應該好生找個人教養,不然這以後嫁出去了丟得不就是咱們愛覺羅家臉麵?”

“可是,宮裡不還有其他太妃太嬪麼?就是不論她們,這後宮裡規矩看得入眼也不止皇額娘一人不是?”

那拉太後本就是打著讓月去折騰鈕祜祿氏,讓她安生點彆得了閒工夫來折騰自己心思,再加上眼下裡月這幅沒上沒下,做糟心事模樣兒,也著實不想再將她移到彆處去,鬨出大禍害,而就是退一萬步,撇開這些個暫且不提,就單憑著這後宮裡頭女人一個比一個精明模樣兒,看見這麼個燙手山芋又哪會不敬而遠之,反而上趕著領回去禍害自己?

“哦?我倒本是想著趁這個機會,讓月好好床上給崇慶敬一敬孝心,可聽你這話……”

可是話雖是這話,理也是這理,皇帝麵子卻還是得顧忌一二分,如此,那拉太後不由得眼珠子一轉,不動聲色接過話頭——

“皇帝可是有什麼合適人選?”

弘曆本是想著隨便找個地兒將月關到除服出嫁便算完,省去了亂子也全了施恩,可是聽到那拉太後這番話卻是慢一拍反應過來,若是就將這麼個格格嫁出去,鬨得人家家裡雞犬不寧便罷了,自己可不是得遭了埋怨去?而若是遠嫁去蒙古,不是要遭?如此之下,弘曆不由得也轉過心思細細琢磨了起來——

“唔,兒子倒是沒想到有什麼很是合適人選,不過有這麼個心思,想跟母後皇額娘商量一二。”弘曆麵對那拉太後倒是恭敬得很,“若是隻論規矩,許多人都是不錯,隻是這旁便罷了,既然是撫孤,身份上卻是不能太低了,不然拿出去不是讓人說嘴?”

“這話倒是不錯,身份上太低了著實是不好看,至少也得是個一宮主位。”

“母後皇額娘說得正合兒子心意!”弘曆全然沒有感覺到那拉太後話裡深意,反而興奮一合掌,“隻是賢嬪身子骨一向不算好,要她教養怕是也使不上力,而純嬪那兒永璋又太小了,也不合適,嘉嬪倒是沒什麼旁,隻是血脈上頭到底不純正,讓她養一個地地道道滿洲格格,怕是也站不住腳根,兒子思來想去,這宮裡頭還是皇後和嫻兒比較拿得上手,母後皇額娘意思呢?”

想禍害哀家嫻兒,門都沒有!

聽著弘曆開始說得還算有條有理,那拉太後倒沒什麼特彆反應,隻對方提到富察明玉和景嫻時候,眼中飛閃過了一抹精光——

“皇帝,你想得倒是不錯,考慮得也很是周全,隻是……”那拉太後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笑意,“隻是這月到底是個宗室格格,是個功臣遺孤,皇家撫孤也不單是為了給她個安置,多是向下施恩,讓滿朝文武和天下人看到眼裡,記到心裡去,而也正是因為這個緣由,我才會允了崇慶先前所求,讓她養下月,畢竟皇太後地位尊貴,由她撫孤也代表著皇家意思,算是給了月天大體麵。”

“母後皇額娘說得有理。”

“景嫻雖然規矩上頭向來不錯,地位也僅次於皇後,可是眼下裡皇後位,身子骨又沒什麼不好,若是讓她養下月,豈不是讓皇後臉上不好看,覺著自個兒被逾越了去?而就是且不說這一點,傳到外頭去也不好聽,保不齊就得說你是個寵妾滅妻不是?”那拉太後說得慢條斯理,可句句話卻是直戳紅心,“如此,哀家想著還是讓皇後養下月才好。”

“兒子明白您意思,可是皇後那兒還有永璉和小三兒要照料……”

“你這話說得,難道就你心疼兒子閨女,哀家就不心疼孫子孫女了?”那拉太後滿帶笑意接過話頭,“住呢,還是讓月住到北五所去,反正那北五所現下裡也沒人住,就是她去了,也不怕她腦子不明白再惹出什麼亂子,連累了他人,而學規矩呢,也隻用她白天時候去長春宮便好,也省了皇後事兒,如此可好?”

“兒子豈會有那樣心思?您考慮得很是周到,再沒有比這樣好了!”

弘曆心疼老娘,同時也心疼近幾年哄得他很是舒坦富察明玉,可是俗話說得好,薑到底是老辣,且不說那拉太後因著弘暉早殤,以往本就是一碗水端得很平,讓弘曆很是願意跟她親近,也很是聽得進她話,就單是憑著她先拋出皇家顏麵這頂大帽子,和後頭這明麵上句句為弘曆打算,事事想得周全話,就實沒得半點讓弘曆不應允理由,如此,一顆心想著怎麼挽回先前丟掉皇家顏麵弘曆,自然是半點都沒多想,上趕著便十分配合動作了起來——

“兒子這便去下旨,兒子告退。”

“什麼?皇上讓我教養那個月?!”

比起寧壽宮那頭母慈子孝,一片溫聲暖意,這頭長春宮卻是如同冰雪過境一般,冷寂得滲人——

坤寧宮雖然實際上並不算個什麼好地方,前朝皇後要麼是那兒被逼瘋了,要麼便是那兒上吊自縊,而本朝曆代皇後即便要好上一些,卻也是廢廢,無寵無寵,無子無子,整個兒一晦氣到了頭,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坤寧宮卻到底是有著乾為天地為坤正位中宮好意頭。

富察明玉自覺自個兒不但有寵還有著兒女傍身,壓根沒將先前那些個晦氣放眼裡,且人又有著沒有時候不做想,可有了便想要多劣根性,如此,若是打一開始就跟因著先帝爺移居養心殿,皇後也跟著移居西六宮例子一般,壓根輪不到富察明玉去染指坤寧宮也就罷了,可明明已經坐到坤寧宮寶座之上,卻因著一場無妄之災被生生移了地兒,鬨得皇帝住乾清宮,而皇後卻依然住西六宮這幅不上不下模樣,富察明玉自然心裡憋著一團使又使不出發又沒法發火,打心眼裡恨極了月。

這般之下,看著月慈寧宮惹出了那樣大禍,生生鬨得本就不是什麼大方人鈕祜祿氏那副模樣兒,富察明玉本還滿心滿眼想看熱鬨,可臨到了了卻沒想到熱鬨還看上半分,是莫名其妙把自個兒也搭了進去,直氣得她氣都有些喘不勻——

“怎麼會,為什麼會這樣?!”

“回,回娘娘……”

秦嬤嬤宮裡這麼些年,也是從沒有見過沒規矩成這樣格格,冷眼看著那月接二連三惹出滔天大禍,若不是礙著端王夫婦屍骨未寒,上頭不好發作,指不定現骨頭渣子都沒了,如此,秦嬤嬤自然是打心眼裡不願招惹上這麼個後患無窮主兒,卻沒料到怕什麼來什麼,皇上竟是一道旨意將月扔給了她們寧壽宮,想到對方那副非但沒得自覺還一次比一次惹得事可怕,秦嬤嬤隻覺得額角直疼,說起話也跟著不利索了起來——

“聽,聽底下人說,皇上本來是看著慈寧宮鬨得那番模樣兒,想要請寧壽宮那位免了崇慶太後撫孤事兒,一開始倒還好好,可是後來卻是不知道崇敬太後說了什麼,竟是,竟是鬨成了眼下這幅模樣兒……”

“該死,先將本宮弄到這上不上下不下地方住著還不算,現下裡居然還想那麼個混賬東西扔給本宮,她,她真當咱們富察家人這樣好欺辱?!”

“哎喲,奴才主子啊,現可不是鬥氣時候……”

秦嬤嬤看著自家主子隻記得怨念寧壽宮那位,半句都不提即將登門那個禍頭子,不由得有些著急上火——

“那個格格明擺著就是個不安生主兒,您看崇慶太後身為主子爺生身額娘都沒少吃掛落,若是,若是她咱們這兒鬨出什麼事兒可怎麼得了?您不是越發……”秦嬤嬤越想越膽顫,“再有,二阿哥和三格格如今年歲尚小,若是被她沒規沒距衝撞到了可怎麼得了?”

“……她倒是打好主意。”

富察明玉也是因著這消息來得太過於突如其然,才一時昏了頭腦,這會兒秦嬤嬤提點下,回過了神,不由得也麵色凝重了起來——

“不行,不能讓那個丫頭毀了我這麼些年心血不算,還再來禍害我,你……”

“主子,大事,大事不好了!”

富察明玉打定了主意絕對不能留下月這麼個禍害來拖累自己,好是扔到烏拉那拉家那邊去折騰她們才好,可是這算盤雖然打精明,卻還沒等她將話說全,便被慌慌張張跑進來雙雲打了個正斷——

“那位,月格格來長春宮路上,剛巧撞上了克善世子,而底下奴才礙著他們到底是姐弟二人,要說上會兒話也不好阻攔,便由得他們去了,卻不料,不料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格格竟是像瘋了一般突然打起了世子,鬨得世子受了重傷,現下裡已經將前朝都驚動了!”

“……你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月真是神器a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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