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刀拔出鞘,炮彈壓上膛,隻等著衝鋒號角吹響!”
唱著唱著宋軍的眼眶就濕潤了,其他人也百感交集,雖然榕城爭鬥嚴重,但那些真正的軍人卻從來沒有對不起自己身上的軍服過,麵對洶湧的喪屍也寸步不讓,不懼犧牲。
從災難爆發以來,全國的部隊殘的殘,散的散,隻因為他們為了保護身後的群眾才頑強到了最後一刻,給了幸存者希望的其實並不是城高牆厚的榕城,而是那些用血肉身軀築起城牆的人民子弟兵。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隻不過有人在替我們負重前行……
“唉,我現在才發現自己以前有多無知。”
黃佳玉歎了口氣說“這場災難就是個照妖鏡,人性在它麵前無處遁藏,但同樣也照亮了那些閃光點,我們看見很多人死了,我們知道他們是為了我們而死……”
“如果有機會,我會義無反顧的加入到這支隊伍中去!”
汪聰忽然攥緊了拳頭堅定的說道,劉三千摸了摸鼻子,笑著說“我希望你們以後在做任何選擇的時候都會想起那些為我們犧牲的人,我們可以不偉大,但起碼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
“下車進山,再往前麵開就遇上部隊了。”
駕駛卡車的中年人連忙把卡車開進了一片灌木叢,跟著大部隊往山裡走,這山裡的毒蟲可不少,好在劉三千帶了六神花露水,一群大老爺們兒頓時香氣逼人。
“都機靈點兒,地圖上麵雖然畫的是安全,但這附近不一定沒有人。”
劉三千囑咐了一聲,帶著眾人往鬼林子的方向靠,結果沒走多遠就碰見了有人停留過的痕跡。
“這破地方挺多人稀罕啊,這麼大片林子都能碰見。”
孫旭滿是晦氣的說道,但宋軍卻道“這些痕跡不新,大概過去四五天了,我們應該碰不上。”
“那就好。”
“這樣吧,再往前走一個小時,然後給家裡報個平安,就地紮營。”
劉三千吩咐道,誰知一個鐘頭過去一幫人竟聽見了水聲,找過去果然看見了一條小溪,水清澈見底,但在地圖上並沒有標識。
汪聰扶了扶眼鏡道“可能是這兩天雨水充沛,這才形成了這條小溪,這裡這麼隱蔽,沒有水聲一般人也發現不了。”
“劉哥就在這兒紮營吧,這裡正好有水,說不定還有魚呢!”
“就算有那也是屍魚。”
劉三千白了張亮一眼,“再說這地方能紮營嗎,有點常識沒有?要是發了大水咱們這幾十號人全都得交代在這兒。”
“我就是開個玩笑……”
“我先做個標記吧。”
宋軍自顧自的來到溪邊的一棵樹旁,正準備往樹上砍一刀,卻聽見一個小夥喝住了他,急忙道“那樹不能砍,會倒大黴的!”
“他不砍,他就是做個標記。”
劉三千納悶的瞅過去,那小夥長的黑壯黑壯的,名字叫馬天養,聽王金剛說為人特彆老實,而且力氣特彆大。
但天養卻跑過去搖頭道“這個真不能砍,在老林子裡麵砍了這種樹,一定會倒大黴!”
“行吧,軍子你換個樹。”
劉三千苦笑不得的問道“這棵樹跟其他的樹有什麼不同?”
“你們看這棵樹的根,它是連在了水裡的!”
天養正色道“這樹的根伸進了溝裡麵,而且一直伸到了對麵去,這樣的樹都是成了仙兒的,我們要是傷了它,是要遭報應的!”
“天養你是哪兒的人啊?”
“我老家是大興安嶺的。”
天養煞有其事的說“你們彆不信,我從小就住在老林子邊上,我爺是獵戶,經常帶我進老林子打獵,這老林子裡麵邪乎玩意兒特彆多,稍不注意就可能要了你的命!”
“吹牛逼呢,我家旁邊這麼多林子,也沒有你們這樣的規矩啊?”
孫旭不屑的說道“其實啊就是老一輩兒人編出來騙小孩兒的,就是想保護保護這些有年月的老樹,畢竟長這麼大一棵也不容易,哪有你說的那麼邪乎。”
“是真的,千真萬確,我要騙你們我不得好死!”
天養立馬就急了,黑臉急的黑紅黑紅的特有意思,劉三千好笑的擺擺手道
“算了算了,你們就多餘爭這個,不就是做個標記嗎,已經做完了,咱們就在附近找個地方休息吧。”
“師傅你看這水!”
誰知汪聰卻突然大聲喊道,劉三千立刻看過去,沒想到小溪底下那一處大水潭包括那一整段的溪水,竟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就這麼說會兒話的功夫,相當於幾個大魚缸的水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