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還真不是開玩笑，你是個聰明人，我最後問你一遍，那些女鬼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養的。”
“我真……”
“嗡！”
劉三千故意讓飛刀發出蜂鳴一般的聲音，更是貼進了他的皮膚，直接滲出鮮血來，馬耀華這才扯著嗓子大聲道
“我全招了，我全招了，您先把刀放下！”
“說說吧。”
“你們先出去，把門帶上。”
馬耀華吞了口口水，腦袋往後縮了縮，緩緩說道“大概五個多月前，我們才從點傳師那兒獲得了這養鬼的方法，養鬼也不難，有了這些魂體，我們才算是有些自保能力，也更有利於我們發展信徒……”
“劉哥，原來你是懷疑我沒跟你說實話！我發誓，我真沒見過這些女鬼，當初我在江城附近當副壇主的時候，也隻是學了些類似催眠的手段。”
卜嶽明這才恍然大悟，劉三千點了點頭，又衝著馬耀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我說過，你是個聰明人，沒讓那頭女鬼殺了我的人，很明顯是你並不想和我作對，這些事兒應該是點傳師交代你乾的吧。”
“沒錯……”
馬耀華老實坦白說“我並不清楚你和點傳師有什麼矛盾，但他好像跟你認識，我就是一小堂主，你們掐架總不能讓我當炮灰吧。”
“合著你就是想當牆頭草唄，風往哪兒吹你往哪兒站隊？”
劉三千輕蔑的笑道“哪有穩賺不賠的事兒，現在擺在你麵前就兩個選擇，要麼站我的隊，之前的事兒我既往不咎，要麼誓死效忠你的點傳師。”
“上師您放心，現在我已經是跟您坦誠相見，您有什麼問什麼，我全都告訴你！”
這樣的邪教組織，都有一個規律，那就是混的越高人就越清醒，那些信的越深的，撐死了也隻能乾個小職位。
“點傳師給了你什麼任務？”
“他隻讓我試探試探，隨時隨刻向他彙報，而且他說過，隻要我辦得到，也可以直接把你給……”
馬耀華尷尬的笑了笑“我可沒有這個打算啊，再就是他讓我把你拖住，不讓你去東洲安置營，從您一進黃岐，我們就知道您的身份了，畢竟您也沒易容什麼的，我們早知道您劉千那名字是編的了，點傳師清楚您和王新覺的關係，這個當口，他恐怕是害怕你壞了他的計
劃。”
“王新覺是誰，我怎麼不記得我認識這麼個人？”
“他以前的名字叫王金剛。”
馬耀華解釋道“這不是都當市長了嗎，聽說他嫌以前的名字的太俗太土，所以換了這麼個名字，好歹說出去不丟人，好像他祖上是皇族，愛新覺羅嘛，所以才改成了王新覺。”
“這貨還真能編！”
劉三千樂的哭笑不得，不過這也確實是王金剛才能乾出來的事兒。
“聽你這意思，點傳師近期是有什麼大動作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他們商量事兒又不可能讓我這一小小的堂主參與，不過他好像準備親自過來。”
“你和他一般是怎麼聯係的？”
“電台，而且一般都是他聯係我，說實話我也吃不準對麵到底是不是點傳師，就連聲音都用的是合成音。”
“這貨安全意識還挺強，這樣吧，你call他試試，就說我好像發現你不對勁了，還殺了你一大批煉製的鬼，問問他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試試。”
馬耀華打開牆裡的暗格，拿出電台鼓搗了起來，但任他怎麼說，都像是石沉大海，對麵根本沒人回話。
“你們不會是換了點傳師吧。”
卜嶽明忽然開口疑惑的說道“以前的點傳師我都見過好幾回，那貨就是個仗著自己地位高的二師祖。”
“這個你問我也沒用，反正我是從來沒見過，倒是之前聽過另外一個堂的堂主說起過似乎是真換了，那時候我還在他的手底下當差。”
“踏馬的，合著我藏這半年白藏了，這狗日的玩意兒！”
卜嶽明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馬耀華又壯著膽子問道“上師，您上次沒騙我吧，您到底是不是咱們救世教的掛名？”
“這麼跟你說吧。”
劉三千拍了拍他的肩膀，壓低了聲音道“聖公手太短，他管不了這麼遠的事兒，但這些點傳師裡邊背地裡卻沒按照他說的來，說白了就是覺得自己能耐了，想和總壇分庭抗禮。
這時候就得需要一個外人幫他處理處理，簡單來說我就是給聖公幫忙的，擱以前那就是八府巡按，監察禦史。”
“我就說最近這段時間咱們救世教太猖狂了，發展速度太快，正所謂物極必反，現在的救世教已經影響到東洲的高層，照您這麼說，這兒的點傳師壓根兒沒聽聖公的話，這踏馬是在作死啊！”
“等你到了他那個位置，就知道權力的誘惑有多大了，古代這個封王，那個封候，不加製止，必定危及中央。”
劉三千眯著眼睛凝重道“不過我也沒想到你們這兒的點傳師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他沒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現在看來，他是準備撕破這最後一塊布了，老馬，該怎麼站隊你應該清楚了吧？”
“清楚清楚，您怎麼說，我怎麼做。”
馬耀華昂著頭，一張老臉全是笑出的褶子，劉三千卻搖頭道“不是聽我的，咱們都該聽聖公的。”
“是是是！我就是這個意思，不過點傳師要是下了馬，這裡點傳師的位置不就空下來了嗎？”
“這你就彆想了，聖公的徒弟都能這麼做，其他人聖公更信不了，到時候隻可能再派一個徒弟下來，但壇主副壇主這些職位，肯定會大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