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門房知道眼前這位身分高貴,又和大東家頗有交情,不是個好惹主,所以也不敢有所隱瞞,恭敬地道“方才來了一位蒙麵客,說要挑個花苞姑娘,所以帶他去找花媽媽了。”
花堂閣裡但凡賣身姑娘都稱花姑娘,不同是,還教養階段都叫做花苞姑娘,表示還是清白之軀。
青年眉頭微微一皺,平日裡,要花堂閣見到花苞姑娘還得透過花媽媽,然而隻要是熟悉花堂閣人都知道,門房不會輕意領人去見花媽媽,所以這表示那位蒙麵人份特殊,於是青年又問“是誰?”
“小不知道,但似乎很有錢。”
青年了然,有錢能使鬼推磨,此話不假,他點了點頭還想說些時麼,目光卻被遠處一道黑影吸引住,隻見黑影從另一頭翻牆出去,他眸光一閃,問道“可是一身黑?”
門房點點頭,才要開口說是,便感覺身側一陣涼風,青年已經消失無影蹤了。
花堂閣,攬香間。
炎世治慵懶地靠美人榻上假寐,花媽媽戰戰兢兢地站一旁,隔了許久,炎世治才緩緩睜開雙眼,他睜開眼瞬間,眸中有火光閃爍“你說他挑了誰?”他語氣中帶著慵懶,卻也透著危險。
花媽媽恭謹地道“夏曉春。”
“哼!好眼力!本來看她就是個心機深沉又嬌美如花,如今可好,給人選去了,付了多少錢?”炎世治冷哼了一聲,聲音裡有些後悔意思。
“對方付了五十兩銀子……”花媽媽謹慎道。
“算有點腦筋,罷了,錢都收了,人就給他吧!夏曉春被帶走了?”
“是,那人帶夏姑娘……翻牆走了。”
炎世治冷笑了一聲道“會武?知道是何方人士嗎?”
“不知,不過小聽門房說炎世子去追了,興許等會兒就會有眉目了。”
炎世治眉毛一挑,“之凜?”
“是。”
“你下去吧!”炎世治說罷,嘴角便勾起一抹微笑。
花媽媽應聲退了出去,攬香間又恢複了寧靜,炎世治走向餐桌自斟自飲了幾杯酒,才緩緩說道“既然回來了,就一起喝一杯吧!”
隻見一藍色身影從窗外閃身而入,先向炎世治抱拳,便走到他對麵坐下,道“少爺耳力越發好了,屬下才剛回來,您就聽到了。”
炎世治微笑道“要我說,你輕功亦日益精進,如何?可有追到人?”
“屬下無能,沒能追到。”炎之凜語氣平淡,對於炎世治問題並無多少驚訝,畢竟整個花堂閣都掌握他手中,自己花堂閣一舉一動自然不可能逃得過他耳目。
炎世治雲淡風輕地道“想來對方你之上啊!算了,跑了就算了,那姑娘昨日才到,原本是明天要開始訓練,對我沒損失。不過,人家跑也就罷了,你好端端去追她作何?”
“屬下以為他沒付錢。”
炎世治聽了炎之凜地回答,淡笑著斟了杯酒,遞到他麵前,說“之凜啊!你警覺性高是很不錯,不過以後你切記,我找你來不是為了追債,而是要讓你去做重要事,千萬彆顧此失彼啊!”炎世治麵上雖是笑意,但話語中卻有明顯警告意味,那種藏語句中魄力讓人聽了不得不服從。
炎之凜聽了麵不改色地接下那杯酒,恭敬地喝下肚,道“是,屬下謹記。”
“好了,說說你發現吧!”
“屬下已找到證據,不知少爺可有推薦人選?”炎之凜取出一個小香囊說到。
炎世治拿者酒杯晃了晃,沉思了一會兒,道“我琢磨著,上官琴挺適合,他閱曆廣,重要是,他和我們站同一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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