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嫡女!
這種表演之所以男女湊對兒,是因為抽簽難以造假,難以預測,所以很難事先知曉自己與誰一組,進而與之討論表演項目,因此,若這樣前提下,兩人依舊能配合得天衣無縫,且先不論是誰主導決定,此二人都不失為一對絕配鴛鴦。
太子苦笑,這是老天告訴他彆想絕配鴛鴦,改去幫助晴兒嗎?
五公主鬆了口氣,還好是與自己皇兄一組,雖然無法和他一組,但總好過與彆人配合吧?她這輩子是已經認定他了,也隻願與他琴瑟和鳴,又豈會想與他人詩詞歌賦呢?
兩兄妹抱著各自心思,向炎順帝、皇後及婉皇貴妃見禮,兩人就到一旁討論。
炎順帝和皇後看到抽簽結果,抽了抽嘴角,沒法兒了,反正太子女人誰不想當,但是駙馬……皇後暗歎了口氣,如今也隻盼望這兩人表現優異,好讓眾人能知道晴兒好。
婉皇貴妃拿著帕子拭了拭嘴角,對炎順帝笑道“皇上鴻福,太子與五公主果然是兄妹情深,竟抽到同樣竹簽。”
此話不無討好之意,畢竟家和方可萬事興,炎順帝雖無因為兩個孩子抽一塊兒而有所不滿,但婉皇貴妃這句話卻讓他聽得舒心無比,一臉期待地看著太子與五公主竊竊私語,笑意甚,道“這兩個也不知道要表演什麼?”
沒多久,兩人又走回場中央,接著便見五公主端坐案前,提筆作畫,麵容專注而認真,場中眾人也漸漸安靜下來,仔細看著五公主,突然之間,五公主眾人心中形象不再是怯懦膽小模樣,取而代之地,是她現下專注神情。
這是頭一次,人們發現五公主不隻擁有皇後柔美外表,擁有皇後溫柔端莊氣度。
待五公主畫下後一筆,她長歎了口氣,笑著將筆遞給站一旁太子。
太子接下筆,蘸飽了墨汁,思索了一會兒便下筆揮豪,不多時,太子收筆,眾人無不好奇會是什麼樣一幅畫。
一旁太監端起畫呈給總管太監魏公公,後者再將畫呈給皇上。
隻見畫中隻有一位妙齡少女側身立於窗邊,窗外菊花皆已凋落,隻留少女鬢間所簪一朵菊花盛開依舊,少女麵色悠然,眼底透出心滿意足地歡喜,是一幅相當簡單畫作。
而一旁太子詩作卻是起到畫龍點睛之效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無花。
炎順帝笑了笑,又將畫遞給皇後和婉皇貴妃,後又與皇後一臉促狹地看向五公主,五公主赧然,婉皇貴妃則嘴角含笑,讓太監把畫展示給眾人。
“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無花……太子殿下意思太明顯了吧!”方才替李方抽簽歐陽文笑道。
劉媛聽到那歐陽文朗讀詩句後,有些好笑,這不就是替自己妹妹求親嗎?
等她再細看畫上人影後,不免先對五公主畫藝佩服,人物神情刻畫算是這幅畫精華之處,那種即使滿庭菊花皆凋謝,也能因為自己留下一朵菊花而滿足安然神態,這不是說她要求不多嗎?
場誰不知太子詩句中暗示,此花開無花說正是公主招親,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雖然暗指大炎再無公主可娶,但如今五公主確是皇室年幼公主了,而之後皇上若能胎胎生子也算是吉兆了。
故而眾人驚歎之餘,也開始有人思索起尚公主可能性。
太子及五公主之後幾組人見太子這組頗得皇上喜歡,於是使出渾身解數,其中亦有男子撫琴,女子作畫,呈上一幅美男撫琴圖,雖說這無非是搏君一笑,但也將賞菊宴氣氛推向高氵朝。
當太監報出第二十組時候,劉琦期待地目光掃向對麵席麵,李方看了一眼竹簽又放下,一臉興致缺缺,炎之凜則是連竹簽都沒看一眼,麵無表情低頭品著菊花釀。
劉琦低頭掩住眼中失望,緩步走向中央,卻發現無人上場與其表演,這令她萬分尷尬,隻得低著頭繼續站那兒。
婉皇貴妃身旁太監尖著嗓子大聲問道“二十號!二十號!現場哪位公子抽到二十號?”
這時便聽一旁有道嗓音喊道“啊!好像是我!二十號對吧?是我是我!李方,是我喔!要不要換一下啊?”
李方狠瞪了歐陽文一眼,他都這樣叫嚷了,自己哪裡有臉跟他換?這人分明就是故意!
劉媛看向出聲歐陽文,他是太子母族、皇後娘家武國公府世子。
武國公先輩是開國老臣,如今武國公府早已棄武從文,但許是身為武將後代原因,都沒多大定力念書,所以有些年紀一到,便會請長輩給謀個清閒職位,不求聞達、不憂溫飽,隻是應付著過日子。
而歐陽文,就是這混日子翹楚中翹楚,整日裡胡亂閒晃,就是一紈絝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