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田見自家主子傷成這樣,心中相當緊張愧疚,早知道當初無論如何都跟著主子,至少多了自己幫忙,主子應該不會傷得如此嚴重,他心懷歉疚,一聽萬燕喚他便連忙上前與郭何一同壓住炎之凜。
這次,毒箭順利拔出,但炎之凜傷口開始湧出大量黑血,萬燕雙手拿著白色絹布壓炎之凜傷口上,邊回頭吩咐郭何道“把我收箱籠裡那個錦囊拿出來,將裡麵檀香點起來,然後挑一塊檀香磨碎了給我!”郭何應下後趕忙離去。
接著萬燕又回頭對墨田道“你先替我壓著傷口。”
墨田接手後,萬燕忙去一旁開了方子,再到前頭藥鋪取藥,喚了阿定幫忙煎藥。
當他回到廂房後,郭何已經燃起檀香並且把檀香磨碎了放一瓷碗裡。
萬燕接過郭何手中瓷碗,將金創藥粉混檀香粉末裡,然後撒到毒箭造成傷口上,包紮起來。
忙活完炎之凜,萬燕又回頭看墨木,墨田一旁道“應是失血過多。”
萬燕察看了一下,確如墨田所言,於是忙讓郭何幫著包紮了起來。
等處理完兩人傷口,墨田問道“主子可有大礙?”
萬燕坐下喝了杯茶,長歎了口氣後,道“所幸有從媛媛那要來檀香,裡麵有翼花粉,恰可解此毒,但我不確定目前所用量夠不夠解,還須再觀察看看。”
墨田稍稍鬆了口氣,也坐一旁休息。
一想到那檀香,萬燕不禁鬆了口氣,若非劉媛和炎之凜尋他問齊王妃中毒事,他也不可能得到摻了翼花粉檀香,不可能會查到這種檀香也是可以用於解毒,不過炎之凜怎麼會被毒箭射中呢?先彆說他身手不凡,單說身邊還有二墨護著,怎麼樣也不可能會落得這般境地吧!
“墨田,今日到底怎麼回事?炎之凜怎麼就中箭了?”萬燕看著墨田問。
墨田卻有些尷尬地答道“不知道,我不現場。”
萬燕則是加不解“不現場?那你哪?”
“我這次並未隨主子出城,主子另外交代了任務予我。”
萬燕聽到這這句話,點了點頭,隻有墨木跟隨炎之凜,難怪會傷成那樣。
這一夜,炎之凜昏迷中發了高熱,墨田和萬燕自始至終都守炎之凜床邊,墨田自詡跟了主子多年,也算是個處變不驚人,但當他聽到主子昏迷中喃喃念出名字時,仍是一臉驚詫。
炎之凜傷後幾天,因為劉琦婚嫁事宜,鄭氏從農莊上被接了回來,一回到紫菱院,便見劉琦站那兒引頸等著,鄭氏看著她身影心疼不已,當初農莊上便為她事難過了許久,如今見她纖瘦身影,隻覺鼻頭一酸,淚水便要奪眶而出。
因為炎順帝有意讓二子一女年前趕緊成親,於是欽天監便十一月挑了三天分彆舉行太子、四皇子及五公主大婚儀式,分彆於十一月初十、二十及三十日,而劉琦入四皇子府日子則定明年二月。
雖隻是個妾室,但劉琦仍須學習皇子府禮儀,故這段期間已有宮嬤來府中教習。
這位宮嬤是婉皇貴妃派來,但因為劉琦事給四皇子聲譽抹上了一層陰影,所以婉皇貴妃對她印象不大好,宮嬤自然是順著主子做事,教習時就變得比較刁難,處處講規矩,時時給她小鞋穿,總之是其所能地折磨。
劉琦因此憔悴了許多,再加上對於未來恐懼和擔憂,整個人顯得消瘦了。
鄭氏原就心疼劉琦,而聽到劉琦兄妹推測是被劉媛算計後,是氣了個倒仰,一個不知道哪裡揀來假貨也敢囂張地對相府少爺及千金出手?可惡可恥至極!
劉媛對於鄭氏怨恨倒不怎麼意,連平時見麵也是一副尊敬謙恭模樣,好似之前被鄭氏害得差點沒命,又陷害其被趕出相府事不曾發生,甚至是劉琦兄妹算計,好似也被她拋諸腦後,每當見到二房人便是一臉親和笑意,連央兒和二影都覺著這樣氣氛有些詭異。
鄭氏同樣也似是蟄伏於暗處豹子,她雖知道一切真相,卻也知道現下相府已是風口浪尖,尤其是二房這一支名譽已是搖搖欲墜,這件事要揭發,還得等待適合時機。
炎之凜傷後一個月,劉媛接到墨田來信,說炎之凜狀況好轉,萬燕答應了讓劉媛來探望他,還說來儀客棧消息已經整理好送到他那兒了,讓劉媛記得前去察看。
於是劉媛便興衝衝地向許氏說要去崇恩寺,後便帶著央兒、二影及兩個護院前往杏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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