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嫡女!
“一個人賞風光多孤獨,我陪你,就咱倆。”
劉媛原就因這突然地擁抱有些愣神,冷不防又聽炎之凜如此說,整個人便突然飄飄然起來,但下一刻,她心底就冒出個問題,為何聽了這種話會飄飄然呢?
前世時自己要是聽到炎之凜方才說這種肉麻話,肯定會立刻恢複理性,而且是吐你千遍也不厭倦那種,但為何今日卻沒出現這種現象呢?當年那男人肉麻話也沒少說,但為何同樣一種話聽來就是不一樣呢?
炎之凜見劉媛似乎沒有反應,也不再開口,隻是靜靜享受兩人相擁時刻。
劉媛腦子裡仍不斷思考自己問題,壓根忘了兩人目前姿勢為何,直到她感到眼皮子越來越沉重,突然靠向某人胸口才一個激靈驚醒,連忙拿手去推他。
炎之凜順從地讓她退出自己懷抱,接著便聽她低頭鬱悶地說“為什麼突然對這種話失去抵抗力了呢?”
炎之凜不知她說什麼,但見她又是方才抱膝縮成一團姿勢,便擔心她又有什麼難事,但接著,她又聽到劉媛悶聲道“你方才那句話是真心嗎?陪我賞風光那句。”
炎之凜心中有些好笑,原來她竟是糾結這個?
隻見他一臉慎重地說“真心。”簡短,卻震撼人心。
就這一瞬間,劉媛明白了自己反應為何會如此奇怪了。
炎之凜這人向來話少可以,所以便給人一種‘當他開口必定是字字珠璣,重點中重點,是他認為必須得說出口話’感覺,而他今日對自己說了那麼多話,尤其讓人覺得難能可貴,自己才會有如此反應吧!
因為他話太少了,所以說什麼彆人都認為他是真心!
然而炎之凜下一句話才真正把她給驚呆了“惟願與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你可知你說什麼?”劉媛有點兒不確定他到底說真話還假話。
“我知,弱水三千,我獨取你一瓢,便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炎之凜認真道。
劉媛瞬間不知該如何反應,該高興這古代仍有個男人願意為了她隻娶一妻,還是該擔心他隻為了娶到自己才有此一說,但無論如何,她心情是不錯,於是她隻呐呐道“油嘴滑舌。”
炎之凜聽她這麼說便不可自抑地低聲笑了起來,惹得劉媛側目,劉媛這才發現,不隻是他話少,而是這人平日表現出來什麼都少,所以每當他有所表現時,都讓人覺得珍貴地移不開眼,比如他現笑容。
這時外麵傳來小聲鳥鳴聲,轉移了劉媛注意力,她怪道“”這時辰還有鳥還醒著?”
此時便見炎之凜收了笑容,麵色一緊道“進來。”
下一刻,便見墨木從窗外翻身進來,低聲炎之凜耳邊回報著什麼。
劉媛看著眼前主仆二人,突然有種上梁不正下梁歪感覺,這可是一個未出閣女子閨房,怎麼好像是他倆作戰中心一樣啊?要進來好歹問問自己這個主人吧!
這時墨木已經稟報完畢,被炎之凜遣了出去,當炎之凜一回頭,便對上劉媛向他投去疑問眼神。
炎之凜便道“劉綺畫小產,孩子了。”
“怎會如此?”劉媛一驚,這不都三個月了?胎也該坐穩了,今日就算情緒波動再大,也不大會導致小產吧?
“原隻是有點兒出血,但皇上有令,她殺人子女,就該拿自己給人償命,所以不救。”
劉媛瞪大了雙眼,好歹是一條命啊!
“沒想到皇上竟是如此以牙還牙性子,這也忒狠了吧?”
炎之凜一邊替她拿了個大引枕,讓她坐臥床上,邊道“狠是狠,但皇上絕非以牙還牙,他隻是考慮了所有利益關係後才有此決定,他如今隻是揀了一些有利於自己事做罷了。”
“皇上如今若要替這事件作結尾,首先便是考量此次事件於他有何利益上影響,其次,便是是否能用來製衡朝堂勢力,或於皇子們有沒有影響,接著便是與嬪妃們有沒有牽扯,後再來決定如何判刑。”炎之凜道。
劉媛接著道“此事於皇上應該無任何利益牽扯,說白了就是一些家長裡短外加孩子們被換,再多不過牽扯到命婦被殺。”
“對,但是其判決卻對朝堂勢力有莫大影響力,尤其此次張禦史和劉仲德都是四皇子人,皇上就是再懲處,也沒降他們官職,主要原因便是皇上還需要他們製衡太子勢力。但也看得出來,禦史台方麵,皇上有意讓四皇子張進台休官半年內另選人選,好讓自己能放開手腳處置張進台。”
“那豈不是給了一耳光,再賞顆糖?傷了四皇子助手,但又給他拉幫結黨機會?”
“因為皇上始終認為四皇子還不成氣候,所以便這麼一緊一鬆地用著。而皇上擺明了要處置張進台便是給劉相賣好,安他心,好讓劉相保持中立。”
“那劉綺畫事又從何說起?”
“簡單,像她那種人,人人得而誅之,皇上不過是眾人都厭惡人身上踩了一腳,借此收買人心,讓大家認為皇上也是嫉惡如仇。”炎之凜自己起身倒了杯茶喝著,也順便給劉媛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