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之凜笑了笑沒再說話。
這一晚,劉媛因為白日睡多了,遲遲不肯睡,恰好墨田來報說劉子宣請他到劉府去一趟,劉媛心念一轉就知道目地是什麼,便賴著炎之凜帶她同去,炎之凜拗不過她,隻好帶上她。
兩人是從劉府的後門進府的,劉子宣見到劉媛先是驚訝了一下,正要開口,卻聽劉媛輕聲說“哥,他也是我爹,我也擔心。”
劉子宣隻得無奈道“??到時彆太激動。”接著便領著兩人到了佳人院屋頂等著,自己則偷偷潛入佳人院正房。
屋頂上還有一人,張鬱清見到劉媛來時也相當緊張,劉媛也給他說了同樣的一句話,張鬱清深深看了炎之凜一眼,炎之凜隻是點頭道“我會照顧好她。”
接著眾人便在屋頂屏息等待,劉媛來的時候便聽炎之凜說過,前陣子人人都說劉仲遠已經病入膏肓,可最近一兩日竟又傳出劉仲遠已經康複的消息,想也知道這是劉子宣有意放出去的消息,隻等犯人上鉤。
而今日,劉子宣讓劉仲遠早點睡下,自己又製造出與人有約,不在府中的假象,請了許氏去照看鐘昀柔,還刻意放鬆了佳人院的守衛,劉媛不得不歎道,劉子宣這空城計玩得漂亮,隻不知司馬懿上不上鉤了。
大約半個時辰過去,仆婦都已安睡後,幾人終於見到一個小丫鬟偷偷摸摸地到佳人院門口放了個人進來,兩人不知說了什麼,那丫鬟便跟著那人的腳步回到正房內室。
這時炎之凜小心掀起了屋瓦往屋內看去,隻見那人站在劉仲遠床邊檢查了一陣,低聲道“??確定藥有按時下嗎?”
“回李管事,婢子都照著您的指示做的!”那小丫鬟緊張道。
“按著做還會好嗎?他如今脈象好轉,根本就沒有服藥該有的樣子!”李管事指責道。
就在此時,便聽劉子宣的聲音響起“不知李管事能否說明下,該有何樣子才對?”
“大少爺!”那丫鬟與李管事看著自角落處走出的劉子宣驚呼道。
“不知兩位能否與萬某說說是何情況?為何你們要在我的病人的湯藥裡下毒?”接著是萬燕清朗的嗓音,語氣謙恭有禮,但卻顯得冰冷。
李管事見勢頭不對,便朝那丫鬟大喝道“走!”隨即拉著那小丫鬟轉身跑出正房,但才跑到院子裡,便有黑衣侍衛自四麵八方竄出,將他們團團圍住。
李管事見狀,暗道不妙,便從自己懷中抽出匕首,迅速刺向身旁的小丫鬟,那小丫鬟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匕首刺中心臟,隻見她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李管事,又見那李管事把匕首拔出,再迅速揮向她的咽喉,李管事頓時籠罩在一片血霧中。
待那小丫鬟倒下後,屋頂上的劉媛見李管事再度抬手,便低呼道“他想自殺!”
說時遲,那時快,劉媛話才落,一塊小瓦礫飛速打向李管事的手,瓦礫本身夾帶了強勁的內力,竟讓那匕首硬生生被震離手,就在李管事怔愣的片刻,周圍的侍衛已經一湧而上將他壓製住了。
劉媛鬆了口氣,隻見已有侍衛卸下他的下顎及四肢,並將他綁到劉子軒麵前。
此刻屋頂上的三人也翩然來到庭院中,劉子宣看了劉媛一眼,便對炎之凜道“媛媛如今懷著,不宜看這些血腥的畫麵。”
炎之凜也點了點頭,向身後的空氣道“墨田留下聽結果。”
劉媛雖然急著想知道是誰在幕後主導這件事,但她如今聞了這院子裡的血腥味隻覺得肚子裡一陣反胃,正要開口說話竟乾嘔了起來。
炎之凜趕緊拍了拍她的背,又聽張鬱清急道“世子趕緊帶她回去吧!”
於是乎,劉媛便一邊乾嘔,一邊被炎之凜帶離佳人院。
回王府沒多久,墨田便回來道是李管事都招了,說是皇宮刺殺與他無關,他隻是不滿劉仲遠駁了他之前大管事的職位,所以才在他的藥裡下毒。
劉媛及炎之凜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同樣的想法李管事在說謊。
劉媛率先說了出來,卻又聽墨田道“劉大少爺也這麼說,如今正想辦法探出口風。”
劉媛笑了笑,她突然想到一個很常被拿來使用的逼供方法,雖然老套狗血,但不失為一個好計策。隻見她與炎之凜和墨田低聲說了幾句,墨田眼睛一亮,立刻道“屬下這就去向劉大少爺說!”
而炎之凜則一臉寵溺的點了點劉媛的鼻頭笑道“??個鬼靈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