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白府,劉媛徑直回到自己住的院落,此時二影已經在院門口等她了,劉媛見兩人朝自己行禮,便擺了擺手道“墨田如何?服藥了?我們去看看他。”
樹影點了點頭道“回王妃,墨田已經好多了,剛服過藥,不過王妃,有件事婢子不知該不該說。”
劉媛何時見過樹影如此吞吞吐吐,便好笑道“說吧!我連假冒上官瓊月妻子之事都能坦然麵對了,還有什麼是我接受不了的?”邊說,邊往偏房而去。
樹影聽劉媛自我解嘲,撓了撓頭,乾笑道“回王妃,其實是婢子昨晚在照顧昏迷的墨田時,聽到他在喊一個人的名字。”
這時河影突然在一旁吃吃竊笑了起來,劉媛揚了揚眉“這有何稀奇?每個人心中都有惦念的人事物,平日裡不讓念著,人都昏迷了還不讓念嗎?”
這時隻見河影擠眉弄眼道“王妃不想知道墨田念的何人嗎?”
劉媛看了她那模樣,也有些好奇了,一時玩心大起,便笑道“不會是喊著墨木的名字吧?”
二影瞬間噴笑出聲,過了片刻才聽河影抑住笑聲道“回王妃,若是這樣婢子和樹影也不會如此意外了!”
樹影此刻也低聲在劉媛耳邊道“王妃,是央兒。”
劉媛頓時止住了腳步,狐疑地道“央兒?”
樹影眼帶笑意地點點頭道“回王妃,就是央兒,婢子聽得一清二楚。”
“那……還說了什麼?”劉媛眨眨眼問,眼底有些好奇。
樹影見劉媛沒生氣,也放鬆地笑了笑道“回王妃,墨田沒說彆的,隻是不停地喚央兒的名字。”
劉媛笑著點了點頭,沒再開口,心中開始考慮起央兒與墨田的可能性。其實她挺看好墨田的,比起墨木,墨田多了點‘人’氣,又是炎之凜手下一等一的人才,但若他真向自己求娶央兒,那便要看他能否做到自己的要求了,不過,還是等他先養好吧!
想起幾日前,上官瓊月在自己麵前褪去宋玉榮的裝扮時,墨田被上官瓊月的暗衛發現還受了重傷,此後更是一直臥病不起,劉媛對此一直很愧疚,如今聽說他情況好轉,心中自然也放心不少,雖說不能再與炎之凜互傳消息,但幸好自己留了一手,如今隻希望那人不會讓自己失望了。
是日夜,一道黑色身影悄聲潛入大庭燕王府。
此時燕王府書房內傳來上官琴清朗的聲音,但此刻他的嗓音中沒有絲毫溫度,冰冷得令窗外的黑影有些意外。
“你跪在此有何用?跪在此也改變不了你害齊王妃藏身處被發現,最後下落不明的事實,況且本王如何對待叛徒你是知道的,尤其是害到齊王妃的叛徒,更加該死。”
“屬下無話可說,做出背叛主子之事時,便已知最後的結果,如今隻求痛快一死。”
上官琴嗤笑一聲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郭何,拉下去,剜眼、斷舌、割耳,千刀萬剮。”
“是。”
沒多久,黑影便見郭何和幾個侍衛架著一個人影離開書房,而此時,窗邊也傳來上官琴輕鬆的嗓音“既然來了便進來吧!躲躲藏藏的不是五皇子的風格呢!”
上官瑁動作一頓,下一秒已經在書房內站穩,痞笑道“想不到素來俊朗溫和的燕王也有這種冰冷殘酷的時候啊!”
上官琴扯了扯嘴角,若非劉媛說此人可信,他是決不會跟這妖孽合作的,聽上官瑁說話的語氣,讓他有一種想把妖孽拍死的衝動。
上官瑁也不理他,毫不客氣地在大案後的太師椅坐下“我還想呢!以炎之凜對劉媛的愛護,又怎會讓她的藏身處輕易曝光呢?沒想到是你這裡出了狀況啊!嘖嘖嘖!以炎之凜的個性,你的皮可得繃緊一點了。”
上官琴有些煩躁,不耐問道“如何了?”
上官瑁肅正了麵容,攤了攤手道“沒有,每個城門都派了人,沒一個回報的。”
饒是上官琴脾氣再好也暴怒了,隻見他一拳砸在案上,低吼道“可惡!上官瓊月,??到底把她藏哪兒去了!”
這次上官瑁倒是沒再開口,摸了摸懷裡的東西,這才是他今日來的目的。
“上官琴,我這裡有樣東西給你鑒賞鑒賞,你告訴我值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