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眼，哪怕是李現擁有一顆大心臟也被眼前一幕驚到了。
木桶裡不是彆的什麼東西，而是一具具嬰兒的屍體。
並且，明顯看出每一個嬰兒的發育都不完全，顯然都是從肚子裡被活生生取出來的。
其中，有一具嬰兒的屍體比較鮮活，看樣子是剛死去不久，應該就是石台女人的孩子。
“呼。”
李現深吸一口氣將嬰兒屍體取出。
仔細一看，才發現嬰兒的右胸口處被人開了一個洞，裡麵的心臟已經消失了。
殺人取嬰！
殺嬰取心！
這讓他想到傳聞中五毒教會用嬰兒煉藥的說法，現在看來一切都是真的。
想到這裡，李現眼底不經意間閃過一抹紅光。
片刻之後，他帶著嬰兒將嬰兒放在女人的腦袋一旁。
同時輕聲道，“你的孩子我給你帶過來了。”
他的這句話就仿佛是打開了某個開關，讓本就奄奄一息的女人雙眼微微睜開。
女人勉強轉過頭，當目光看向嬰兒後她嘴角微微上揚。
之後，仿佛了卻心事的她看了一眼一旁的李現，嘴唇微微一顫。
雖然沒有聽到，但李現明白女人這是在感謝他。
最後，女人像是了卻了最後的遺憾，將麵頰貼在死去的嬰兒身上緩緩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看著這一幕，過了片刻李現才緩緩轉過身走向台階。
自從李現進入營帳後，外麵的張真一行人慢慢等候。
看著被包圍起來的一群婦幼傷員，張真碰了碰一旁的李冰忍不住問道，“老李，你猜猜老大最後會怎麼處理這些人。”
聞言，李冰看了一眼，看到了哭泣可憐的女人，也看到了那些躲在自己母親懷裡的孩子，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應該是留下婦幼老人，將男的全部殺掉吧。”
張真想了想，點了點頭，“和我想的差不多，畢竟這些婦幼老人幾乎沒有威脅，殺光男的也就差不多了。”
李冰還想繼續說些什麼，突然餘光注意到從營帳裡麵走出來的李現。
不知道為什麼，張真等人突然感覺自家老大和之前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但具體又說不上來。
“老大，裡麵沒活人了嗎。”李冰走上來問道。
李現麵色平靜的回答道，“嗯，沒活人了。”
“那老大能說說這些人該怎麼處理了嗎？”
李冰繼續問道。
“處理”
李現回頭看了眼被圍在中間的一群人。
因為男的大多數都已經在抵抗中死去，所以剩下的人大多數都是老人，婦女還有孩子。
大致一眼看去，這些人顯得格外可憐，尤其是女人們哭的時候，楚楚可憐的很難讓人狠下心來，還有那些孩子，害怕都躲在身邊大人的懷裡，看不出有一點威脅，完全是人畜無害的樣子。其中一些稍有姿色的女人似乎明白李現是最後決定她們命運的人，大膽一點的甚至直接用一些小動作試圖將自己的魅力散發出來，好吸引李現的目光。
如果是其餘人，她們的這些行為舉動可能真的能有一些用。
但可惜，他們麵對的是李現。
經過剛才地牢那一幕，讓森馬家族的人在李現心目中的形象完成了最後一次蛻變。
看著李冰看來詢問的目光，李現輕聲道，“全殺了吧。”
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包括被包圍的一群北蠻人。
全場在李現的話音落下後瞬間陷入死寂。
“老大你說的是真的？”
李冰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再問了一句。“嗯。”
李現點了點頭，眼底儘是淡漠，“全殺了，一個不留。”
當最後‘不留‘兩個字脫口而出時，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空氣一凝，一股刺骨的氣息讓所有人汗毛炸起。
“彆殺我！”
突然，俘虜中有一女人起身大聲說道，“我是女人，彆殺我，我可以服侍你們，我可以給你們生孩子，彆殺我！”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一個接一個的女人站起來，還有一些抱著孩子。
“我和我的孩子對你們真的沒威脅。”
“真的，饒了我們吧，你們要對我們做什麼都可以，就是彆殺我們。”
“求求你們了，看在我們這麼可憐的份上。”
“”
然而，眼前這些人再怎麼求饒，李現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一絲變動。
他目光瞥向一旁李冰等人，輕聲道，“你們在等什麼？”
此話一出，張真等人打了一個激靈，這才從自家老大之前的話中回過神。他們隻是一時有些震驚，並不是不聽命令。
雖然他們心中還有一些憐憫之情，但軍令如山，他們也不會手軟。
“殺！”
張真首先拿起長刀斬殺一旁一個負傷的男子。
當一群俘虜看到有人真的動手後，先是一驚，之後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
剛才表現的有多麼楚楚可憐，現在的眼神就有多麼凶狠。
這種情緒是演不出來的，隻能說這些人本性如此。
一旦事情不能達到她們的期望，那麼就會恢複她們本來的麵目。
同時，這些人的暴露也讓他們懷裡小孩的模樣顯露出來。
相比於大人，小孩根本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隻見這些小孩眼中完全是不加掩飾的仇恨，哪裡有一點可憐的樣子。
天生反骨。
而看到這一幕，張真等人心中最後的憐憫徹底消失。
果然，他們的老大是對的，對待這些人，隻有屠刀才是最適合他們的。
麵對張真等人的殺戮，一群人想要嘗試反抗，但手無寸鐵的她們如何反抗。
一炷香時間後，整個營地中央鮮血灑滿了一地。
至此，整個森馬營地再也沒有一個幸存者。
李現一直在一旁看著，沒有絲毫插手的想法。
噗通一聲！
結束後，李冰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其餘人臉色也或多或少有些不自在。
李現看著一群人說道，“是不是感覺有些無法理解？”
一群人沒有說話，但看樣子是默認了。
李現指著身後的營帳，“進去看一眼，看完你們就知道為什麼了。”
聞言，原本沉默的人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但還是很聽話的走進營帳。不久後，一個又一個重新走出營帳。
這一次他們的眼中不再存在迷茫，反而是滿滿的殺氣，現在的他們恨不得把地上這些人的屍體複活之後再殺一遍。
顯然，他們也被裡麵的一幕震撼到了。
李現指著周圍說道，“這種人已經不配再稱之為人了，不僅出賣帝國，勾結異族，甚至還勾結五毒教，殺嬰煉丹！。”
“所以，收起你們那可笑的憐憫。”
“最後送你們一句話。”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你們今天的憐憫，可能明天就會變成插穿你們心臟的刀。”
…………
李現的話剛一說完！
一陣巨大的轟鳴聲便是從遠處傳了過來！
來了！
異族！
看到那足足有十多米高，走起路來地動山搖的石族！
在場的所有人紛紛抓緊了手中的長刀！
“老大，你退，我來擋住他們！”
張真走上前來，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