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刺…”
阿璃眼中露出一抹歉意，上前兩步，來到他麵前。
可血刺大概是因為懾於吸血鬼之王的恐怖氣息，身體不停打顫，腳步不住地後退。
阿璃很理解他此時的心境，便站在三米外，與他保持距離。
陳墨將手中的人形血肉拋下。
血刺的目光頓時被吸引過去。
陳墨擔心地問道“阿璃，血刺能變回來嗎？”
“放心吧，墨哥哥。”
阿璃朝他點點頭。
接著，她右手向虛空一握，那團名為“戮血”的人形血肉噗地爆開，向血刺的身體彙聚而去。
戮血身為莉莉絲的血奴，無論肉體還是精神，都歸其主人支配。
但念在戮血多年護衛之功，阿璃還是留下他的靈魂，又分予他一絲力量。
十分鐘後，詭異的血族儀式結束…
血刺已然恢複了自己的原身，並獲得了仙靈級的強大實力。
而戮血則變成一隻長相可愛的小蝙蝠，停在阿璃的肩膀上。
“去吧…”阿璃伸出手指，輕輕挑動那隻蝙蝠的小腦袋，“你自由了。”
“吱吱——！”
小蝙蝠輕快地叫了一聲，展開蝠翼飛走了。
戮血身為血腥女皇的奴仆近千年，無論是出於被迫還是自願，終於在今天重新得到了自由。
但取而代之的…
阿璃重新看向眼前的血刺。
“有點難辦了…血族的初擁是不可逆的，我沒辦法讓他變回人類。”
她還有一句話沒說。
那就是血刺這輩子隻能當一個血奴了，永生永世無法逃離自己的控製，一句話可使他生，一句話可使他死。
“您低賤的奴仆…”
血刺恢複原身後，立刻單膝下跪，滿麵虔誠道“拜見血腥女皇…莉莉絲陛下。”
阿璃緊咬下唇看著他。
她知道，血刺的精神不可能再恢複原樣了，更彆說像以前那樣輕鬆愉快地與自己相處。
因為尊崇主人是銘刻在血奴內心最深處的精神烙印，他現在的舉動根本是出於下意識的。
“血刺！”
陳墨走過來，皺眉看著他，“你是阿璃的表哥，沒必要這樣卑躬屈膝的。”
“不管從前如何…”
沒想到，血刺居然回之以冷漠眼神，“現在我隻是莉莉絲大人的奴仆，身份卑微低賤，隻是泥土裡的一粒塵埃，隨時可以為主人獻上生命。”
“墨哥哥…彆說了。”
阿璃表情難堪，不由拽了下陳墨的衣袖，同時用意念對他道出原委。
“這…”
陳墨聽了也無話可說。
啟源世界越發詭異。
當這為期半年的封閉測試結束，血刺再次下線時，不知精神還能否恢複正常。
但以他的估計…很難。
阿璃想來也是了解這一點，才顯得心情有些沉悶。
“阿璃，天星怎麼辦？”
陳墨忽然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阿璃和血刺都是微微一愣。
對啊，兩人現在皆變成吸血鬼，身心都變成黑暗種族了，肯定無法再回去光明陣營了。
阿璃打開公會麵板一看，發現她的會長，以及血刺的副會長職位自動被解除了。
“果然沒法鑽空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