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鬥帝!
沈耀幾番挑釁,卻不料那巨蟒靈性不凡,記吃更記打。
先是被沈耀一擲傷了舌頭,又是一棍傷了角膜。
如今無論沈耀怎樣挑釁,巨蟒都是躲在洞中,一副盤身防禦之勢,讓沈耀無處下手。
沈耀又左右試探一番,試圖尋找到巨蟒防禦薄弱處,給它來個致命一擊。
巨蟒卻似乎看出他的意圖,粗大的巨蟒頭如同一個饑渴的惡漢,而沈耀又仿佛是女裝大佬。
無論他轉到哪裡,巨蟒那冰冷豎瞳都死死的定到那裡,讓他汗毛炸裂,如同在針尖上跳舞。
“這就很尷尬了,大哥咱們配合一下下,我三天不出來了,出現就來這麼水。你配合著死一下,我們好吃飯。”
似乎為了應景,沈耀說罷,肚子裡便傳來饑餓的咕嚕嚕聲。
“實在不行,隻能冒險一試。”沈耀神色難看地揉了揉肚子,他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有吃過一頓飯,早就餓了,隻不過情況危急暫時顧不上肚子。
此刻與巨蟒僵持下來,強行壓下的饑餓感不由得反彈,猛襲上心頭!讓他眼光發綠。
沈耀突然抬頭,將目光看向巨蟒,突然一亮。
“這不就是一攤肉嗎!嘿嘿……吸溜,失態了,失態了。”
擦了擦嘴角,沈耀將脖子上暫時用不到的繩子係在肚皮上,左手從手上的懸柏斷枝上,又撇下巴掌大的一小節!
將斷枝插入繩內,猛吸肚子,再將斷枝飛快的絞動幾圈,然後將斷枝彆再腰間絞緊的繩上。
強烈的饑餓感飛快消失。
沈耀拍拍肚皮,自言自語的安慰一句後,緊握了握手中的懸柏斷枝,一副英勇就義的炸碉堡模樣,隻身瘦弱一人果斷的走進洞內。
看到眼前這不知好歹的禿毛猴子,巨蟒碩大的瞳孔微眯,將沈耀的瘦弱的身影映射入眼底,嘴角上揚露出驚人的弧度。
一抹嫣紅從嘴角汩汩留下,滑過冰冷而細密的花鱗,最終沒入巨蟒盤身之處。
“那臭鳥獵來的禿毛猴子甚是陰險,每每出手都是往本王臉上招呼,而且次次打嘴,著實該死。”斑斕綠紋花蟒感受到嘴角撕痛,在看眼前走進的禿毛猴子,恨的咬牙切齒。
它本是那高山之下,河流之北,靠近南太湖盆地之中的一條稱王稱霸的凶蟒,一生與那金鷹便是生死宿敵。
兩凶獸無論春夏,都會做過幾場。
這種友好的“習俗”從他們的祖宗輩兒便開始,代代都想弄死對方。
金鷹每次狩獵都會不遠近千裡,飛到那萬蟒窟中偷襲一番。
而那巨蟒每至夏熱之季,都會萬蛇出窟,對鷹巢進行洗禮。
而此次萬蟒出襲之時,卻遭遇了滅族大禍——千山吼種群遷移。
千山吼形似牛,生六腿四角,高百丈,肩賽河。
每千年春末夏至時,千山吼便會拋棄廢棄的地脈進行舉族遷移,尋找新生的地脈。
千山吼種群遷移,如千山過境,寸草不生。聲如山吼海嘯,聲浪席卷,百獸逃萬蟲寂。
非王獸者,萬不敢阻其前路攔。
但那萬蟒窟卻正是千山吼遷移所經之地。
千山吼所過,萬蟒窟震動倒塌,太湖水倒灌萬蟒窟,一場滅族之災打的剛從寒潮中蘇醒的萬蟒措不及尾。
昔日的太湖一霸,在千山吼的遷移的路上算是滅了族。
而如同這般被毀滅的族群,不知繁幾,無法計數。
災難過後,巨蟒率殘餘種群舉族遷移。
可災難到這裡遠遠沒有結束。
太湖中發生的一切,金鷹王以空中優勢早已發現,以兩族世代深切的友誼,如今巨蟒一族遭到滅頂之災,金鷹一族自然帶來了深切的關愛。
千山吼剛走,金鷹一族便岀現了,遮天蔽日,群鷹展翅,刮起的颶風,將森林連根拔起,茅草帶著地皮飛上天空。
巨蟒一族逃無可逃,躲無可躲,奮死反擊。
巨蟒王吞噬了金鷹王,金鷹王利爪劃破了巨蟒王肚皮破體而出。一番征戰,雙王隕落。
結果……
結果便是眼前的一幕,巨蟒一族除了那崖壁洞中這一條在苟延殘喘,無一逃生。
而金鷹一族本就稀少,此番種群生死大戰。也隻剩重傷的三隻勝利。
巨蟒被帶到高山之上,高山上帶來的寒冷,讓他一生力量廢了一半,但也不是三隻重傷的金鷹能夠強殺。
金鷹重傷奈何不了巨蟒,巨蟒也因生存環境奈何不了金鷹,這才造成了眼前的這一麵。
每日有兩隻金鷹守住洞口,另外一隻每七日狩獵一次猴、羊、烏龜和兔子等小型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