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你那個破書袋呢!真是個蠢的,”楚雲舟忍不住罵道。
喬小平也懶得跟他解釋,順著他的話說道,“我全部家當都在裡頭呢,可不能丟了。”
“得得得,撿起來就趕緊走吧,我快冷死了。”
“你能有我冷?”喬小平伸出袖子給他看,“瞧,我衣服全濕了。”
楚雲舟伸出手摸了一把,好家夥,邦邦硬且冰冰涼,明顯是濕了之後又凍住了。他鼻頭一酸,心裡一陣感動,道,“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來日定……”
“我不用你當牛做馬,”喬小平從上到下掃視了他一番,道,“瞧著你挺有錢的,家裡的書應該不少吧!回頭借我抄抄就行。”
楚雲舟的感動之情戛然而止,錢滿山說的沒錯,這小姑娘確實挺有“心機”,就是這“心機”也太正了吧!
他頓了頓,道,“咱們現在去哪?”
“我回家啊!”
“那我呢?”
“我怎麼知道?我隻是個五歲的小女孩,”喬小平故作驚訝道,“你這麼大個人了,連個去處都找不到嗎?”
楚雲舟“……”
喬小平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往平安鋪子走。
反正多多現在已經安全了,她還是彆多管閒事了。
“喂,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楚雲舟連忙跟上,死乞白賴道,“我衣服錢袋馬匹都在錢家呢,現在錢家是萬萬不能回去了,不然我就死定了。”
“你死什麼定?”喬小平有些憤恨,“可憐的是我的多多。”
同樣是出了這檔子事,男的無非是被嘲幾句風流,女的卻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天差地彆,何等悲哀。
“多多?”楚雲舟一時愣住,隨即反應過來,這個小平應該是去找多多的。
可是,錢多多現在暖暖和和在自己屋裡睡覺呢!她有什麼可憐的?
再看看自己,光著屁股穿女裝,大雪天裡玩逃殺,誰能有他可憐?
不過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楚雲舟立刻附和道,“是是是,我瞧著我和多多都是被陷害了,那錢家發現沒得逞,定然氣急敗壞地派人找我。我若是穿著多多的裙子被人找到,還是會被他們汙蔑為私相授受呀!”
“啥是私相授受?”喬小平歪著腦袋問道。
楚雲舟“”
“就是暗通款曲”楚雲舟瞧著喬小平依舊疑惑的目光,第一次發現自己還挺有文化的,小詞一個接一個的。
喬小平替他解釋道,“就是彆人還是會以為你們倆睡覺了,是嗎?”
“對對對,就這個意思,”楚雲舟尷尬地擦了擦腦門,道,“你這丫頭怪不害臊的。”
喬小平權衡了一下,覺得他說的挺對的,於是調轉腳步,朝後走去。
楚雲舟小聲喊道,“喂,你乾啥?回去乾啥?”
死丫頭脾氣這麼大,一句都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