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_生命之上生活之下_思兔 

第十三章(1 / 1)

生命之上生活之下!

整理好思緒,翩翩退了下去,換蓓蓓出現。肖楠很快回到了病房,發現蓓蓓已經收拾好等她了。蓓蓓在飛飛那得知了公寓的地址,兩人離開醫院回了家。回到公寓發現殷爸爸已經把晚飯做好了。一家三口圍坐在一起吃了飯。很久沒有和父母一起吃飯的蓓蓓,感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由於殷恒民常年在外工作,和蓓蓓很少見麵,蓓蓓常年期盼著爸爸回家。每次全家坐在一起吃飯,就是蓓蓓童年最美好的回憶,尤其是內心會感到安寧。

晚飯後,肖楠洗完碗,就開始各處清掃。蓓蓓喊她休息,她邊整理邊嘮叨蓓蓓邋遢。東西丟得到處都是。蓓蓓無奈,任由她整理。蓓蓓坐在殷恒民身邊一起看電視。這是小時候蓓蓓夢想中的場景。如果媽媽也坐在身邊就更好了。蓓蓓時不時地瞟一眼媽媽。媽媽似乎已經老了,可是蓓蓓卻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長大的。看著電視屏幕的眼睛有些失落。

肖楠把胡亂扔在衣櫃裡的衣服一件件疊好,擺放整齊。桌麵上的東西常用的擺好放在醒目的位置,不常用的就收進抽屜。“這不是你小時候的玩具嘛,怎麼還留著呢!你小時候用膠水把積木粘住還被我罵了一頓。”正在收拾的肖楠手裡拿著一個積木搭建的小房子跟蓓蓓說話。蓓蓓看到媽媽手裡的小房子,像是被定格在某個瞬間,她記得那個小房子,當時以為是做夢。

夢裡有個人請她幫忙,說等她進去房子裡麵,請蓓蓓幫忙在外麵把出口封死。蓓蓓問那個人是誰,那個人遲疑了一下,好像不太情願告訴蓓蓓她的名字。她希望蓓蓓不要記得她。蓓蓓問她為什麼,還問那個人為什麼要把自己關在裡麵。那個人說她做錯了事,理應受罰,就像壞人犯了罪被關進監獄一樣。壞人是不值得被記住的。蓓蓓說如果自己幫了她,她們就是朋友了,朋友應該知道彼此的名字,說完蓓蓓告訴了對方自己的名字。那個人隻好告訴蓓蓓她叫沛沛。不過沛沛不希望蓓蓓把自己當作朋友,她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擁有朋友。

蓓蓓看到那個人走進去後,幫她拿膠水封住了出口。現在媽媽說那個房子是自己搭的,但她記得是沛沛搭建的。時至今日,蓓蓓已無法分辨記憶裡的那些事究竟哪些才是真實的。

走過去從媽媽手裡拿過積木房子,細細查看起來。膠水將積木牢牢地黏住,蓓蓓找到記憶中自己封上的最後一塊積木,到廚房拿刀試圖把膠水剝離,也許掰開後就能見到沛沛。殷恒民見女兒想要拆散積木房子,但膠水粘得太牢固,撬了半天撬不開,手都因為攥著刀子太久有點痙攣了,估計一時半會兒打不開,便勸說蓓蓓暫時放棄,一天撬開一點總會有撬開的時候。肖楠不理解蓓蓓為什麼突然這麼執著的要撬開這個小房子,以為女兒是想玩積木,說了句“想玩明天去買一套就好了,這個扔了吧,都這麼多年了。”蓓蓓沒說話,拿著積木房子回了自己房間。她無法告訴父母自己的心事,即便告訴了他們也不能理解,徒增煩惱。“有年頭的東西才有紀念意義,新的不如舊的好。”殷恒民給了肖楠一個台階下。肖楠見女兒不理自己有些氣悶,歎了口氣權當釋懷了。

回到房間後,蓓蓓的情緒很低落。一直盯著積木房子發呆。猶豫著要不要把沛沛的事情告訴翩翩和飛飛。可是她又不能確定沛沛存在的真實性。如果沛沛不存在,那眼前的積木房子又怎麼解釋?

猶豫再三,蓓蓓還是把實情告訴了她們倆。翩翩聽後焦慮萬分,還沒搞清楚鈴蘭是誰,又出現一個沛沛。“你是什麼時候見到沛沛的?”翩翩問道

“很早之前,好像是在見到飛飛之前。”蓓蓓仔細回憶了一下

“在那之後再沒見過她?”

“沒有。”蓓蓓肯定地回答

“飛飛,你呢?見過沒有?”

“沒有,我要是見過早說了。這麼多年她都沒出現過,以後應該也不會出現。”

“你連她的存在都不知道,又怎麼知道她沒有出現過!如果她沒有出現過,為什麼這個小房子會被我們帶在身邊?是你們裝在行李箱裡帶來北京的嘛?”

蓓蓓和飛飛麵麵相覷,顯然這不是她們帶來的。

沛沛究竟什麼時候出現過?出現之後又做了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讓翩翩有些心力交瘁。如果鈴蘭和沛沛不受控製的突然出現,會不會被彆人察覺什麼,會不會被當成精神病送去精神病院,那她們的人生就完了。絕不可以發生這樣的事情。翩翩決定在被彆人送去精神病院之前,她要找到一個可以信賴的人幫她們。

第二天,蓓蓓陪同父母一起到了公司,見了律師梁輝。童樺、白蘇以及安瑤同時在場溝通接下來的工作。童樺將在座的人做了一個簡單介紹後正式開始討論。蓓蓓不在乎自己是否能反轉輿論,她和翩翩、飛飛都不想出現在公眾麵前,且不說那樣的場合令她緊張,場景越複雜飛飛和翩翩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如果趁此機會失去人們的關注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彆人在乎,鈴蘭所屬的公司在乎,她就得配合。把不知所蹤的鈴蘭帶來的連鎖反應一一解決,解決的速度越快越好,以免夜長夢多。

這次的會議,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蓓蓓父母身上,蓓蓓可以輕鬆的做個陪襯。不必擔心因為業務不熟露出馬腳,反倒悠閒地打量起所有人。在場的人除了父母,坐在斜對麵的童樺好似見過,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見。除了白蘇其他人都穿著正裝,從眼神裡看得出都是久經曆練的職場精英。剛進入公司的時候,蓓蓓覺得自己好像來過這裡,但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的事。正回想著聽到律師梁輝詢問自己的父母“兩位在來之前相信已經知道此行的目的,我需要了解的是,葛峰到家裡來借錢或者說敲詐勒索有沒有什麼證據可以?”

“他來得突然,我們沒有準備,也就沒有證據留下。”殷恒民回道

“這樣吧,你們複述一下當天的情境,我看有沒有可以找到突破點的地方。”

“那天上午,我們倆正準備出門去店裡開門營業,自蓓蓓小時候我在老家就是一邊開個小店一邊照顧蓓蓓,隻不過現在店麵比蓓蓓小時候大了點。還沒出門就聽到有人敲門,鄰居偶爾也會來串門,但都不會在這個時間點來,街坊鄰居那麼多年了,都知道這個點我要去開店營業的,我就問門外是誰,他叫了聲阿姨,說自己是葛峰,我還納悶他突然來做什麼。因為小時候蓓蓓和葛峰總是打架,我們兩家已經很多年不來往了。但既然人家來了,也得開門迎客。開了門,葛峰就進來了。還提著一箱牛奶和一籃水果。進門之後跟我們問了個好,就聊起了蓓蓓。”

蓓蓓聽到說起了自己,好奇說了些什麼,凝神細聽。

“說他羨慕蓓蓓的成就,小時候的蓓蓓就特彆優秀,能歌善舞的,反正說了一堆客套話,就問起蓓蓓的收入,聽他提到錢,我們就說不清楚,都是蓓蓓自己管理的,我們不過問。又問我們要蓓蓓的電話,我們也沒給。

見從我們這裡得不到什麼,他就走了。這是他第一次來,我們也沒當回事,還讓他把帶來的東西拿走,畢竟兩家不來往,我們也不好意思收人家東西。但他沒拿,說是就當為小時候不懂事做下的事給蓓蓓道歉了,就走了。

當時我們也沒當回事,結果沒幾天他又來了,這次來了態度大反轉,好像我們欠了他似的。說蓓蓓利用粉絲什麼賭博洗錢,要我們賠他錢。我們都沒搞明白怎麼回事。蓓蓓她爸看他滿嘴胡說八道,就要趕他走。走之前說,如果我們不把錢還給他就要舉報蓓蓓。我們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肯定不會做犯法的事情,也就沒理會他說的話,沒想到鬨出這麼大的風波。”

蓓蓓聽到媽媽說小時候的自己能歌善舞的時候有些詫異,在她的記憶裡,她從沒有跳過舞。倒是曾經去看過舞蹈演出。

梁輝大致了解了事情經過後,問道“他第一次來帶來的禮物還存放著嗎?”

“果籃已經被拆開了,牛奶沒有動過。”肖楠回道

“其實我們的目的不是一定要在法律層麵定他的罪,我們隻需證明他存在敲詐勒索的行為即可。當然能定罪最好,那會為我們省去不少口舌。能不能麻煩把那個牛奶箱帶來,箱子上有對方的指紋,可以證明他去過你們家。雖然沒有錄音一類的證據,但基於兩家常年不來往,在審訊中我們可以要求公安局審問對方突然登門造訪的緣由,相信他無法撒謊,即便撒謊,我們也能找出漏洞。”梁輝訴說自己的訴訟思路

童樺和安瑤表示讚同,公司經營無非是為了利益,誰都不想大費周章的打官司,打官司不過是為公司爭取利益的手段,當然也是為了維護藝人的合法權益。

會議結束後,童樺說蓓蓓好久沒來公司了,應該在公司轉轉,和同事多交流交流。蓓蓓無奈答應,童樺把她帶到了茶水間,看到茶水間的擺設蓓蓓記起自己的確到過這裡,當時突然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裡有人進進出出,偶爾會有人和自己打招呼,自己卻不認得他們。回想起來應該是翩翩入職後的某一天,自己偶然的出現在這裡吧。

童樺泡了兩杯咖啡,遞了一杯給蓓蓓,蓓蓓道謝後接過來,兩人打算坐在吧台喝咖啡,童樺看著眼前的蓓蓓,穿了一條碎花裙,神情靦腆,笑意盈盈,無限美好。有些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隻好將疑問暫時埋在心裡。說些麵上的客套話,“公司的咖啡還不錯吧?”“嗯,好喝”“主要是我的手藝好”童樺自賣自誇。蓓蓓臉上的笑容擴大了一些,眉眼更彎曲了一些,她很容易被逗笑。

兩人靜坐各自品嘗著咖啡,有人進來茶水間沏茶,拿了好幾個杯子,想是也有幫彆人帶的,可是沒拿穩,一隻杯子滑出手掌,垂直下落,掉在了地上。在彆人眼裡稀鬆平常的事,在蓓蓓眼裡杯子墜落的速度變得緩慢,盈盈笑意已消失不見,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它,連同呼吸也變得滯緩,嘴巴張開似乎想要呼喊,卻沒有聲音發出;身體慢慢向後傾斜,似乎想要逃離卻又無法移動。鼻頭酸澀,眼淚就湧上了眼眶。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物體墜落,她的身體就會出現這樣的反應。經曆的次數多了,早就學會如何緩解。她常裝作做了一個深呼吸,大口的呼氣,或者裝作打了一個哈欠。但每次驚恐過後,蓓蓓都感覺渾身乏力,需要休息。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她會靜靜待著,等不適感慢慢消退,沒有其他人在場她就會退回意識裡,以前飛飛會出現,後來是翩翩。

蓓蓓的反應被童樺看在眼裡。“你還好嗎?”童樺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從小就害怕物體墜落。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蓓蓓如實說道

“那你玩蹦床嗎?”童樺記得曾經公司團建,鈴蘭和大家一起玩蹦床,玩得很開心。

“不玩。”從蓓蓓的答案裡,童樺得出一個大膽的猜測。她需要找一個人來確認她的猜測。

此時白蘇正送肖楠和殷恒民回蓓蓓的公寓拿老家的鑰匙。隨後送殷恒民去車站。早知道需要那箱奶做證據,當初來的時候就可以帶來了,現在又要跑一趟。白蘇為殷恒民買了一張車票並送他去了車站,肖楠繼續留在北京照顧女兒。隻是他們卻未發覺自己的女兒早已千瘡百孔。不知道究竟是蓓蓓的悲哀,還是為人父母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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