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他發現床榻似乎下沉了一丁點,算是一丁點,但是對於傅辛來說,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感覺就像是,你在美美的睡覺,突然間一個陌生人坐在你身邊,你怕不怕。
意識猛地清醒過來,睜眼便看到,自己的被子已經被掀開,穿著睡衣的吱吱已經坐在了床邊,一條腿探入了被子。
“什麼情況??”
不管是什麼情況,他傅辛雖然名叫傅辛,但是並不會隨便負了一個女孩子的心。
悄悄的回頭看了看依舊熟睡的柳翠兒,傅辛壓低了聲音說道“吱吱你快醒醒。”
然而下一刻傅辛愣住了,隻見吱吱極為熟練的鑽入被窩,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個翻滾滾到了床榻裡側。
柳翠兒此時酣睡正香,都覺得她的風寒已經好了不少,隻是突然間,有什麼東西歲身上壓了過去。
在傅辛的眼中,臉色桃紅的柳翠兒微眯起了眼睛,然後驀然睜大。
瞬間柳翠兒的臉變紅透了
“流氓!”
傅辛此刻光著身上,健壯的身材散發著致命的魅力。柳翠兒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看起的旖旎風光背後卻是另一個故事。昨夜兩人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兩人幾乎是相擁在一起,美美的睡了一覺。
柳翠兒頓時察覺到身側還有一個重物,再看看相公的臉色似乎不大好,心頭一驚,連忙翻身去看,結果同樣是愣住了。
吱吱隻覺得美夢被打攪了,嘟囔著揉著眼睛下下一刻名叫到兩個衣衫不整的男女此刻盯著她發呆。
一陣雞非狗跳過後,傅辛在瑟瑟發抖中抱著衣服,關上了房門。
“明明是小丫頭自己走錯了門,為什麼遭殃的卻是我。”
怨念無限啊,怨念無限。
在刺骨的寒風中,一想到昨日兩人極速生生的感情,即使不用靈氣護體也覺得不冷了。
“不行,要加快步伐了,今天我就去探探門路,進入正陽學宮才是正事。”
對於男子來說,進入正陽學宮的確很難很難,但是同樣的事情放在女子身上就容易了很多。
正陽學宮的宗旨是有教無類,男女平等。
然而宗旨的背後卻是另一種困境。
這口號放在這個時代,簡直是超前的一塌糊塗。
在一般的帝國中,誰要是提出這種理論,絕對會被噴個滿臉是糞。
大唐也不列外,所以正陽學宮的宗旨隻適用於學宮內部。
雖然是一所學宮,卻是大唐的人才的培養最大的場所,為帝國了無數的征戰沙場的勇猛之輩。
正陽學宮吸收了一些道家理念,講陰陽平衡之道。
正因因為世俗中,大多數女子講究才情與德行,所以對於打打殺殺的事情,很少有權貴的將自家的寶貝女兒送進去,當然在文官中是如此。
武將的子女大都逃不開去學宮學習的機會,並不是他們願意去,而學宮有規定,若是不將族中女娃娃送來,宗族弟子及時入了學宮也會被故意安排到最差的班級。
所以女學生是存在的,但是極為稀少,所以正陽學宮出現了一種尷尬的一幕,那總支出更是成為了一種口號,喊著喊著便沒人再喊了。
學宮內的女子有時有,但是太稀缺了,甚至有的武將直接送女兒去了宗門,以宗門的威勢,學宮也是沒有辦法,而窮人家的女子又被普遍的瞧不起,即使是富商女子,去了也難逃貴族的排斥與羞辱,而且你還沒辦法討個公道。
老師是好老師,但是老師隻是人生的過客,餘生很長的,被貴族子弟記恨上了,得不償失,所以,當傅辛提出來意是時幾乎是驚動了宮主。
“來來來,隻要是女娃娃我們就熱烈歡迎,整天看著一群紈絝子弟,我們這些老家夥都要氣出毛病了,女娃娃乖,女娃娃好,就是不知道傅大人介紹之人多大了,可有測過根骨。”
女娃娃?那是老子的老婆和小姨子。
傅辛有些惱怒,看了一眼收了錢的老夫子,意思很明顯怎麼搞的,我是送來兩個大人不是小頑童,更不是小娃娃。
“宮主,要來的一個二十歲,一個十三歲,尚未測過根骨。”譚信立刻解釋著,傅辛可是他的大顧客,那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可是百年難遇,就是與皇家的貢品相比也是不差多少,可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原來如此,那好吧。譚信。兩位姑娘入學的事情你來負責吧。”
繁忙宮主大人離開了,剩下了譚信和傅辛兩人。
最初聽到宮主大人要見他,傅辛差點跳腳罵娘,翠兒和吱吱還是黑戶,而譚信這家夥門路多,自己有錢能使鬼推磨,但是自己手裡才幾個錢,可打動不了正陽學宮的宮主大人。
“夜明珠隻是定金,事情辦妥之後,另有厚禮。”說完,傅辛彎腰一拜。
譚信笑得更開心了,雖然他不缺錢,但是他喜歡錢啊,聽到還有厚禮,頓時拍著胸脯保證。
離開了正陽學宮,傅辛鬆了一口氣。
這是迎麵而來的一群學子中,一名陰鷙男子看著傅辛離去的背影後,嘴角泛起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