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隻是微微一笑，一顆心早已沉入穀底。
玄心道和山笑了笑，目光又看向黑貓。
王也擔心起來，若是這和尚說的是真的，那這隻黑貓跟著自己並非偶然，以前什麼都不知道，既然知道一些關於自己體質的猜測，反倒安心下來。
“阿彌陀佛。”玄心道了一聲佛號，說道“施主若是想化解厄運，不如入我佛門，若是慧根深厚修得佛法，自可保一世太平。”
周期被晾在一邊，眼前兩人似乎都快被他忘了，此刻聽到玄心要拐王也當和尚，冷哼一聲，說道“和尚，不要給你寺廟招惹禍端，朝廷對於你們已經忍很久了，若是一個捕快被和尚拐去出家，你那破廟明天就會被拆的一乾二淨。”
玄心和善的笑了笑似乎沒有聽到，目光又看向王也。
王也不明白這其中的含義，但是查清養父養母死亡的真相才是他最大的心願，察覺周期眼中的淩厲，急忙解釋道“在下不願出家，隻想平平淡淡過完一生……”
無人注意的是草叢裡一塊玉佩爬上了王也的衣兜。
……
天剛亮，周期等人便去了周員外的墳地。
昨夜之後，玄心私下贈一本佛經給王也。
王也暗暗好奇，和尚說自己是玄陰之體容易招惹陰邪，又因為是男子身，所以輕易不被鬼物發現，但是會因為體質問題體弱多病，好處便是的看到尋常人看不到東西，若是有修道天資，躺著也可以提高修為。
不過當王也問黑貓的來曆時，玄心諱莫如深。
接過經書，王也納悶道“多謝大師。”
“施主若是心煩意亂時，可以說頌念此經書，可住助施主清淨六根，若是施主與佛有緣甚至可以讓自身身現佛光，百鬼避讓……”玄心點頭，說道“來，施主不妨和我一起念，“色即是空”…”
“色即是……空！”
王也隻念了一句，眼前突然出現微弱光芒。
看著玄心體外的光芒，王也羨慕不已，心想若是自己能夠修道會發光境界，晚上家裡豈不是的可以省下一筆燈油錢。
哐鐺一聲，王也嚇了一跳，卻見玄心的目露驚色，喃喃道“撿到寶了，撿……咳咳，施主與佛有緣啊，若是施主願意眅依我佛，十年之內……方丈之位必是你的。”
王也毫不猶豫道“不願意。”
玄心默默在心裡向方丈師兄道了歉，甚至信心滿滿的等著看王也激動萬分的樣子，但是事情似乎出乎意料了。
玄心一臉遺憾道“你可知道什麼樣的人可以當方丈，你可知道做了方丈之後這些妖妖鬼千裡之外都要畏你三分，你可知道我這麼厲害，這輩子的心願就是當方……”
王也突然說道“大師不是出家之人嗎，為什麼會用名譽、權利、利益來誘惑我，若是這真是的你的佛，恕在下先走一步！”
王也其實是被煩的不行，隨口說說，看道周期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他哪裡敢多和尚身邊停留，快不敢上隊伍。
玄心呆楞當地“此言布政使下山前方丈師兄對我說的嗎，王施主怎麼會……果然的慧根極深，佛緣深厚啊。”
玄心當即追去，此刻顧不得高人形象，能說出和方丈師兄一般無二的話，天資豈不是要比方丈師兄還要高。
都說佛道是苦修，一點也沒錯，正因為如此的，佛道更看著悟性，接下來才機緣。
王也拿著經書來道了周期身後，疑惑道“周大哥，你好像不太喜歡這個禿驢啊，這是為什麼？”
和周期這種粗漢子打交道，話裡有話顯然是沒有什麼效果。
果真，周期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一改往日冷漠，說道“你是讀書人應該知道前朝四百八十寺的來曆，知道為什麼到了我朝之後寺廟罕見嗎？”
周期說的王也也明白，但卻是禁書的內容，此刻又不能說自己看過車禁書，王也虛心道“請周大哥致指點。”
“前朝滅亡的禍端應該從佛說起，當時皇帝信佛百姓信佛，就連街邊的乞丐見了寺廟也要拜一拜，眾生都信佛，而佛是什麼敲敲木魚，掃掃地再做做法事，甚至佛的一句話比皇帝的一句話還管用，久而久之民不聊生。”
“旱災來了，請佛求雨，佛說是你們心不誠，無法講下甘霖來。水災來了，屍橫遍野，佛說人中有惡，因此上天降下懲罰。”
說道這裡，周期瞅了一眼走的最後的玄心，悄聲說道“最諷刺是，到後來一高人發現這麼多人莫名其妙信佛是因為一種邪道術法。”
“能蠱惑人心的術法？”王也驚疑道，“佛家還有如此術法？”
“你以為隻有道家隻會做火入魔嗎，其實佛做火入魔才是最可怕，聽說那場禍端就是一名入了魔的高僧惹出來的。”周期拍了拍王也的肩膀道，淡淡說道“若不是他們對付這些妖魔鬼怪的確有一手，你以為朝廷回放過他們。所以若是想在朝廷混，千萬不要與他走的太近了，當然了，如果能從他手中學幾招製伏歪門邪道的術法，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王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師爺班房中，為什麼回存在那麼多禁書了。
不過這並不是他關心的，王也看像四周，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佛被限製了，那麼道士呢也被限製了？”
“自然不是。”周期道“道士不一樣，是咱們縣這裡偏僻所以少見，你去了隔壁縣城，道觀都有好幾座。也不知道為什麼，咱們縣似乎被佛道兩家故意避開了，一般沒事情這些和尚道士是不會來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