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
當看見那老者後,眾人瞳孔驟然一縮。
老者渾身是血,骨頭斷了數處,生機繚亂,一身灰袍已經被血染紅,手中還抓著一隻被打成半截的木杖。
“怎麼回事?”
“老祖怎麼這樣了?”
“二師伯呢?”
二人去,一人回,他們心中升起濃濃的不安。
“該死,這一定是那孽障的計謀,將老祖他們引去了危險之地,先帶老祖進去,從長計議。”
一個中年人咬牙切齒道,他就是天陰宗宗主,金丹初期巔峰修為。
“會不會是在外得罪了什麼強者?萬一真是,強者追來問罪怎麼辦?”
一人擔憂的道,能將一個老祖打成重傷,另一個老祖也不知所終,不難猜測,要麼是深陷什麼恐怕大陣,要麼是強大的金丹中期或者金丹後期強者出的手。
“全力催動護宗大陣,準備隨時戰鬥,誰都不能進來,誰都不能出去。”
天陰宗宗主命令道。
“是。”
幾人消失在天陰宗內。
隨後一道黑光從天陰宗裡麵一座最高峰衝出,撞擊在了千丈處,很快,又有八個方向衝起黑柱,龐大的護宗大陣全麵開啟,將天陰宗與外界隔絕起來。
誰也沒有注意到,老者衣角處有一個鈴鐺,這鈴鐺與衣物上其它裝飾品一樣,很平常。
“快看,門派好像發生大事了。”
“是護宗大陣竟然被徹底激活。”
“難道是有仙道強者打來了不成?”
天陰宗外,那些在外麵修煉的弟子看見自家宗門大陣開啟後,紛紛飛了回去。
不一會,大陣徹底開啟,不進也不出。
“把陣打開,讓我們進去。”
“快讓我們進去,我們也是天陰宗弟子啊。”
“求長老了。”
一些動作慢的沒能在陣法合攏前趕到,被隔絕在了外麵,於是拚命的拍打著陣法屏障,大聲懇求。
但此時豈是想進就能進的?空中、地底、四麵八方都給封閉住了,任他們如何呼喊,陣法不現一絲動靜,嚴陣以待,防備著。
鈴鐺裡麵,兩人一魂能清楚的看見天陰宗內的場景,甚至還能感受到每個人的氣息。
上官玲瓏打量道“看來你準備得倒是挺周全的。”
“這鈴鐺是我在藍瞳狐族中花了一百多塊高級靈石購買的,當時是為了方便在岩蛛族中活動,以免被裡麵的黑蛛發現,這鈴鐺,尋常金丹中期之人是看不出什麼異常的。”
陸巒解釋著來曆與用處。
若不是為了防止這些絕佳練功材料跑掉,他光明正大的來,砸幾下石碑,就能將整個天陰宗打殘。
天陰宗已經折了兩個金丹中期的,實力大損。
現在雖然有幾個金丹魔修在周圍,但他並沒有著急動手,他在等金丹中期那人出現。
至於外麵這個陣法,他感受了一下強度,從外麵的話,隻是能勉強擋得住金丹後期之人的攻擊。
其實這些護宗大陣與仙域仙城裡的大陣一樣,都對外是防禦,對內是殺陣,想從內部瓦解這陣法所付出的傷亡代價要比從外強攻大得多。
很快,一眾金丹修士來到了天陰宗深處的一座宮殿中。
“宗主,要不要用丹藥救老祖?”
一婦人皺眉問道。
“老祖已經這般年歲,救治的代價太大,而且救過來也沒幾年好活,還是等大師姐與七師弟來後,再做定奪吧。”
天陰宗宗主已經冷靜下來,雖然老祖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卻沒有立即救治的意思。
其實對於這老者的生死,他們並沒有多關心,因為本就四百多歲,要坐化了的,這些人真正在意的,是一同出去的那個“二師伯”。
“那孽障用的是什麼手段,竟然能將老祖傷成這樣?”
“應該是什麼遺跡中殘存的殺陣吧,二師伯應該是被困住了。”
眾人在大殿中議論。
“聽他們說話的語氣,似乎天陰宗還有兩個金丹中期的人。”